林羿萱點點頭:“他說各自為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陸文遠沉下眼簾考慮了一會兒,抬起頭時眼中已經有了篤定:“我明白琛少的意思了。”
他看了一圈客廳裡的其他人,最後視線落在姚子桀身上:“這件事還要讓姚二少幫忙,你需要去拜訪一下帕森公爵身邊的比利先生。”
姚子桀拍了拍胸脯:“沒問題。”
陸文遠拉著鄭雲羽坐在沙發上,淡笑著說道:“既然這樣,我們就把事情部署一下吧。”
看著他自信的表情,林羿萱輕輕的挑了挑眉,對他她又敬佩了幾分,沒想到短短几分鐘的時間他就明白了何亞琛的意思,並能這麼快的想到合適的方法,看來這個馬場書生的能力真的不是一般的強。
一個半小時後,坐在客廳裡的所有人臉上都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午後的陽光照進客廳,暖暖的,柔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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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上海所有的報紙的頭條新聞就是“渡邊冤死,幕後兇手竟是同門”!
據一名日本士兵舉報,渡邊良二被殺的那天晚上,他正在日本軍區醫院值班,正好在暗處發現了殺害渡邊良二的兇手,而那名兇手就是現在佐藤中將。
當天下午,就有人發現了舉報士兵的屍體,在他身上發現了一把精雕的匕首,有人辨認出,那是佐藤上將持有的,當天晚上,從佐藤上將的辦公室被盜走一份公文,第二天工工整整的擺在英法等租界使館領事的辦公桌上,據說各領事看了公文上的內容,臉色都變得很難看,對日本提出了抗議和譴責,同時帕森公爵明確的指出,渡邊良二出事的那天晚上,何亞琛跟他在他的家中暢飲一夜,根本沒有機會殺了渡邊良二,何亞琛根本就是清白的。
面對一系列的指責和事件的發生,對於指控何亞琛殺人事件,日本提不出任何證據,只能收回所有的指控,同時面對其他各國的抗議,日本有些難以招架。
最後日本發出宣告,所有的事情皆因佐藤上將而起,命他切腹謝罪……
上海巡捕房表明,何亞琛是無辜的,被冤枉的……
第二零八章
秋末的風襲過,帶來陣陣的涼意,街上稀少的行人,更為這份清冷增添了幾分蕭瑟。
除了她。
髮髻挽起,一身紅色斜襟旗袍,黑色包邊,耳垂上掛著一副圓潤的珍珠耳墜,脖頸上是同款的珍珠項鍊,黑色的薄狐裘在陽光的照射下反著些許光亮。
林羿萱脊背挺得直直的,目不轉睛的看著巡捕房的大門,嘴角噙著淡淡的笑,眼中流轉著期待。
沒過多長時間,一行人出現在巡捕房的門口,走在最前面的是已經梳洗乾淨,一身銀灰色西裝,外罩一件黑色風衣的何亞琛。
看到站在外面的林羿萱,何亞琛停住了步子,就那樣溫柔的,寵溺的,痴迷的看著她,看著她激盪著愛意的眉眼,看著她掛著醉人笑意的嘴角。
他挺拔的身影在陽光的揮灑下,周身罩上了一圈淡淡的金黃色的光芒,即使隔著一段距離,她還是可以清楚的看到他深邃眼眸中濃烈的情意。
兩人就這樣靜靜的凝視著對方,忘記了周遭,忘記了一切,彷彿天地之間只有他們似的。
似乎感受到他們之間縈繞的那份契合,周圍的人都靜了下來,即使是行人也停下了腳上匆忙的步子,怔怔的看著他們。
直到多年之後,還有人津津有味的談起這一幕,原來即使這樣凝望著也能感覺到深深痴戀的人。
嘴角的笑意更濃了,林羿萱邁著優雅的步子,一步一步的朝著那個男人走去,溫柔的視線始終停在他身上。
看到她走到他面前,何亞琛笑著緩緩張開了手臂,為她提供了一片天空。
林羿萱伸手環住他的腰,把臉貼在他的胸膛上,讓身子靠在她的世界,輕輕的閉上了眼睛。
“琛,我來接你回家。”
收攏雙臂,何亞琛在她發頂上印下深深一吻。
“好,我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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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的暖暖的陽光從大大的玻璃窗溜進來,在窩在沙發上的人灑下點點晶亮。
何亞琛靜靜的坐在沙發上,白色的襯衫解開了領口的兩顆鈕釦,慵懶的看著側躺在沙發上,以他的腿為枕的貓一樣的女人。
懷孕的女人都這樣嗜睡嗎?今天早上從巡捕房回來之後,她就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