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出他聲音裡滿滿的愧疚,林羿萱抬起頭靜靜的看著他,然後輕笑著搖了搖頭:“我沒事,只是……只是感到有些衝擊。”
的確是很具有衝擊力,以前看恐怖片的時候,也經常會看到非常血腥的一幕,可是在電影上看到是一回事,現實中真正看到就是另外一回事了,還是有著無法抗拒的衝擊。
她堅定的眼神讓他明白她的確沒有被眼前的一幕嚇到,可是滿心的不捨還是讓他無法釋懷。
可是沒有時間讓他再說什麼,一個面色冷冽的中年男人已經走到他們面前,他快速的看了看林羿萱,臉上沒有出現什麼異樣。
“琛少,所有的場子都清理乾淨了,還留下一個活口。”
何亞琛微微頷首:“弟兄們呢?”
“只有很少的弟兄受了些傷,不過都不嚴重。”
聽到這句話後,林羿萱感覺到何亞琛一直緊繃的身子終於鬆軟了一些,抬頭看著他的側臉,心中滑過一道暖暖的柔意,她喜歡看他如此義氣的一面。
又停了片刻,中年男人說道:“琛少,剛才我已經審問過那個人了,他說等他們做完事後,就要去昌盛碼頭集合,為了不讓他們的主子察覺到不對之後逃掉,我已經派了一些身手不錯的弟兄先悄悄的趕去了,把這張王牌擒下。”
“聶叔思慮的確周詳。”
從何亞琛的語氣裡,不難聽出敬重的語氣,林羿萱下意識的對中年男子多看了幾眼,看來這個聶叔在他心中的地位也不一般。
何亞琛沉默了思索了片刻,然後對聶叔說:“聶叔,我們立刻去昌盛碼頭。”
聶叔連忙點頭:“我去安排一下,馬上就可以出發。”
待他離去之後,何亞琛低頭看著林羿萱:“萱萱,你……”他遲疑著該怎麼說,剛才讓她看到了大廳裡這麼血腥的一幕,碼頭上不知道還會有什麼樣的畫面,他不想讓她再面對這樣的場景,雖然她說沒有受到任何的驚嚇,也曾堅定的說要和他一起面對所有的一切,但是他就是不想讓她接觸如此黑暗的一面,在他心中,她是那麼的純淨,他不願一絲汙穢汙染到她。
看到他猶豫,林羿萱已經明白他心中的掙扎,她輕笑著握緊他的手:“我如果跟你去碼頭會妨礙到你嗎?”
何亞琛凝視了她片刻,然後搖了搖頭。
“琛,那就讓我跟你去吧,我沒有那麼嬌弱,有你在我身邊,沒有什麼事情是我不可以面對的。”
既然陪在他身邊,她就想完全的參與他的生活,只有這樣,在以後的日子中,他才會更輕鬆一些,因為不管是什麼事,他都不是一個人,因為還有她。
何亞琛看著她含笑堅定的眼神,良久,淡淡的勾起嘴角:“好。”
待他們驅車趕到昌盛碼頭的時候,碼頭上昏暗一片,一點光亮也沒有,只有天上還有殘缺的月亮,散發著清清冷冷的光照射著大地,而整個碼頭也是空蕩蕩的,一個人影也沒有。
聶叔下車四處看了看,然後表情一凜,似乎聽到了什麼,然後連忙回到車上,讓飛虎朝前面的拐角處開去。
隨著車子駛過拐角,四五個正在打鬥的人影映入他們的眼簾。林羿萱跟著何亞琛下了車,直直的看著那些人,片刻之後,她看出其中有四個人似乎正在圍攻中間的那個人,而被圍攻的人竟然是……
秦懷書?
第一六五章
秦懷書一臉的陰鷙,眼光陰冷,額角鮮血模糊,整個右側臉頰都掛上了血跡,身上也佈滿了傷痕。
從眼前的情況看的出來,面對四人的猛烈攻擊,秦懷書似乎有些支撐不住了,時不時的捱上一道重擊。
林羿萱愣愣的看著秦懷書,他就是那些人的頭目嗎?即使曾經猜測他可能是對何亞琛不利的人,但是如今得到證實以後,心中還是湧動著一股異樣。
秦懷書一時沒有防備,胸口捱了重重的一拳,腳下步子不穩,趔趄了一下,圍攻他的人趁機動作更利落了,不一會兒,秦懷書已經被打倒在地,沒有了招架之力,只能任由那些重拳狠狠的招呼在身上。
聽到那一聲聲的重擊,林羿萱不由的緊握拳頭,用力的抿住了雙唇,秦懷書曾經對她來說是那麼熟悉和親近的一個人,他在她遇險的時候救過她,在希望生病的時候,不在乎是否會被傳染,無微不至的照顧著希望,他也很關心袁小紙姐弟,為袁小墨找了不少珍貴的藥材,為他們免了許多的醫藥費,不管什麼時候,他總是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
可是此時的他不在是她第一次見到的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