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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少爺,你說的那個車牌我查過了。車主早就報失了……棄車的現場我查過監控,那人很眼熟,是嶽哥的手下——”

“我知道了。”榮享煩躁的打斷了嶽雷的報告,榮家還能再髒一點麼?

“宋海清那邊最近也沒什麼舉動,只是……”

“有什麼就說。”

“她好像和嶽哥走得很近……”

榮享緊握著手機,下顎的線條繃得緊緊的,最後沒什麼情緒的“嗯”了一聲,手機慢慢滑進口袋。他屏住呼吸留意著外面的動靜,很久都沒有聲音,她走了嗎?榮享輕嘆口氣,她離開也好。

至少——榮家這骯髒的一切,她不必身陷其中。這樣,是不是也能在她心裡徒留一點他的好?

榮絨在門外站了很久,慢慢拖著行李離開榮家。這裡,每一次離開,都讓他和她更傷一分。每一次,都讓他們更加疏離許多。榮享看著她單薄孤寂的背影一點點消失,心也被一寸寸撕開。

*

宋海清找到榮建嶽的時候,眼睛都快冒火了。幾下扒開掛在他身上的女人,塗著嫣紅甲油的手指就掐了上去。榮建嶽半眯著眼看她,冷冷一笑,隨後又閉上眼。手裡的酒杯剛揚到一半就被她奪了去,直接摔在了地上。

一地碎削灑在地毯上,包間裡其他人都識相的退到一邊。榮建嶽也不發脾氣,伸手去捉另一隻杯子。宋海清看他那樣子就來氣,攙著他起身。精緻的五官都扭曲憤怒到了極點,到現在他還是忘不了洪暮,死了她也敵不過她麼?

“你是想喝死去陪她嗎?”

榮建嶽大半個身子的重量都壓在她肩上,宋海清差點栽進沙發裡,恨恨的瞪著他。榮建嶽看著她惱怒的樣子,忽然笑開來,“我倒是想去陪她,可惜我沒臉見她。”

宋海清臉色變了變,“榮建嶽,做都做了,現在才後悔是不是有點假惺惺?”

榮建嶽不說話,壓抑著胸口的火。他真的怕他會掐死這個女人,信口雌黃,心如蛇蠍,天底下還有比她更適合這些詞彙的麼?如果不是她,他又怎會淪落到這個地步?至少,至少他還能看見她,看見活生生的洪暮在他面前。

宋海清嗤笑,一點點勾起唇,“你別告訴我你良心不安?”她咄咄逼人的指責他,一點也不留情面,“你以為自己是什麼好人?是誰發現她找律師改榮氏股權就慌了的,是誰知道她當真要離婚就怕什麼都沒了?”

“你給我閉嘴!”

榮建嶽惱怒的甩開她,一肚子怒氣卻無處撒。宋海清說的沒錯,他不是好人。他總是說著愛洪暮,最後卻還是敵不過洪家財產對他的吸引力,他奮鬥了半生,榮氏是他的一切。他背叛婚姻、背叛愛情,最後為了一己私慾還策劃了這場謀殺。他是天底下最沒有資格指責宋海清的人……

他沒臉見洪暮,就是死了也沒有那個勇氣去看她一眼。

包間裡的人早都散了,只剩他和宋海清兩個人。宋海清看他漸漸冷靜下來,軟軟的攤進他懷裡,“一切都過去了,我們做的孽死了也償不清。不如好好活著。”

榮建嶽看她,眼底都是哀傷。酒意讓他全身都冷得徹骨,他看著她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看著她一點點啃咬自己的唇。終於還是被她點著了火,反身將她壓在身下,一層層撕開她,帶著恨意的闖進去。

為什麼到了最後他還是隻能依著她,這個女人明明是他厭惡極了,恨極了的。可是卻是最能將他那些自私、無恥的念頭合理化,她總能讓他心安理得、光明正大的活在陽光下。

看著宋海清的臉,他腦子裡總是浮現洪暮隱忍情/欲,輕咬唇瓣的樣子。可偏偏她那樣子讓他全身都泛著興奮和征服的慾望,獨獨宋海清,她能取悅他,他卻不想要。這到底是怎麼矛盾的心理?榮建嶽發狠的在她身上索取。他不承認,死都不願意承認他們是一種人。

他翻過她,將她壓在沙發裡。從後面刺穿她,狠狠衝撞。

宋海清知道他在她身體裡從來都只是發洩,可是她不在乎。她就是愛他,說她賤也好,說她悲也罷。他們本就是同一種人,天性自私,從最底層一點點爬上來的,摔不起。榮建嶽被他那可悲的自尊壓得喘不過氣,不敢面對現實。宋海清卻知道,他們是一樣的。除了她,榮建嶽從誰那裡也得不到寬慰。

這就是她一次次誘到他上鉤的原因,她太懂他。

榮建嶽在她體內得到釋放,高/潮之後便是無望的空虛感襲來。他從她體內抽離,閉著眼,“這件事我不想讓小享知道,我承諾過你的會給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