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風騷的模樣,鬍子拔得一根不剩,敷著厚厚一層白粉,襯著身上的湖藍緞子,妖精似的。
旁邊還有兩個粗壯的女子,都一臉淫笑地看向地上那人。
地上綁著一人,一身淡色碎花衫,膚白如玉,容顏絕美,說不出的動人。他緊咬著薄唇,避開旁邊那兩個女子如狼似虎的目光,近乎哀求道:“靳嬤嬤,我只求你,只要莫叫我賣身,平日但憑嬤嬤差遣。”
那靳嬤嬤忽然哈哈笑得花枝亂顫,臉上的白粉怕是掉了一地,他狠狠道:“卓君,到現在你還不死心,進了這地方還指望保住清白身子!不必多言,今日是你開苞之夜,你逃不過去,若是還要尋死,我就依了你,不把你送給趙員外消受,只把你送給春風、煦日兩個,不用我說,她們兩個今夜都會好好消受你這美人!”
原來他便是卓君,果然是個美人,長眉軒目的,不過可惜……卓君已經被拍賣了人,花宴已經結束了麼?
想必春風、煦日便是邊上的兩個女子,她們聽見那靳嬤嬤的話,頓時眼睛發亮,吞下口水,象盯著一塊肥肉一般,望過去的目光似乎已把卓君看了個精光。
卓君已經臉色煞白,眼中盡是悽苦絕望,潸然淚下;一時間那溫潤如玉的臉上竟神色恍惚。他微微勾起好看的唇;似是譏諷的笑意;跟著忽然下頜一動,想是要咬舌自盡,豈料那兩個女子動作更快,大概平日這等場面見得多了,一個閃電般扒開卓君的嘴,另一個已經塞進去一粒藥丸,硬生生迫他吞了下去。
那卓君當時便癱軟成一團,那靳嬤嬤看了看他,道:“這軟筋散會持續一夜,一會兒你眼睛一閉,一夜不就過去了,過了今夜,日後你自然習慣了。”
卓君並不言語,只是止不住地流淚;想是連話也無力說出了,那男子妖媚地道:“把他抬到隔壁房裡,我去叫趙員外。”
羽兮見那春風、煦日抬起卓君,兩人趁機上下其手,在他身上摸來摸去,又揉又搓,去了隔壁廂房。
頃刻,一個上了年紀的女人跟著靳嬤嬤上來,想必便是趙員外。
藉著燈光看,那人一身大紅錦袍,繡著大朵的牡丹,倒是個家底殷實的,不過此時這女人滿臉情慾之色,再加上下巴上抖動的肥肉,實在不堪。
那春風、煦日打個揖,陪笑道:“員外,今日可是良辰,裡面躺的,可是我們樓裡的極品,員外好生消受罷。”趙員外嘿嘿一笑。
靳嬤嬤帶著春風、煦日下樓去了,趙員外滿臉喜色地進房去;狀若餓狼。
羽兮猶豫了一陣,到底可憐那卓君,跟著也一腳踹進房,那趙員外正坐在床邊上摸美人,一驚之下跳起來道:“你……你是何人;進來做什麼?”
羽兮呆了一呆,想了想,敲敲腦袋道:“這美人,本王要了!”
那趙員外驚愕一陣,反怒道:“那裡來的東西,敢攪我的好事,也不打聽打聽,我是什麼人!憑我的手段,叫你不死也扒層皮!”“
羽兮一把推開這老女人,見那卓君躺在那正掉淚,當下咯咯笑道:“美人,本王要你,那個老女人,我一會就把她踢出去。”
卓君只當又一個登徒子,今日清白不保,淚更止不住。
那趙員外大怒,冷笑道:“你這毛賊,竟敢自稱王爺,也不打聽打聽,朝廷裡幾個王爺?!今就來了一個二王爺,正在下面喝花酒,你敢動我的人,我這便拉你見官,告你個冒充皇親之罪,誅你九族!”她拽住羽兮大叫道:“來人啊!人都死了嗎?來人啊……”
她在那裡叫得起勁,羽兮恨她那肥手汙了衣衫,抬腳踹到門口,抱起卓君就出了房。
趙員外渾渾顫顫爬起來,跟在後面捂著肚子殺豬叫:“來人啊,殺人了!殺人了!”一干護院果然湧上來,堵住了樓梯。
靳嬤嬤一馬當先,他叉腰高喝道:“何人敢在怡春樓鬧事?!”
趙員外一頭撲上來,黑著臉道:“就是她!她敢搶我的人,還冒充本朝王爺,快把她抓起來送到官府!”
被這王爺的名頭一嚇,靳嬤嬤等人一愣,一眾護院見這女子生得嬌俏美麗,眉目如畫,比男子還要婀娜三分,都是一怔。
趙員外已紅了眼,扶正帽子怒道:“快把這王八羔子抓起來!她根本不是王爺,我家姐可是翰林院的,本朝哪個王爺、皇子我沒見過,獨沒這個,她這是欺君之罪!”
“大膽!你一介草民,皇子在深宮中,身子嬌貴;豈是你能窺視的!仗著你家姐在朝中作官,怪不得你這麼猖狂!相必你那家姐也是個混帳東西!明兒我就叫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