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位上,坐著的是各大長老,其次便是武心蘭與今日被選中的三個弟子。
“宗主,你傷勢如何?”整個大殿沉默了片刻,刑罰長老率先打破沉默,關切問道。
武蒼河無力苦笑:“傷勢頗重,莫霄長老兩次傷我心神,幸好他對我沒有殺意,不然我怕是無法撐過今晚。”
想起狂莫霄的手段,武蒼河仍心有餘悸,那是一個真正令人恐懼的存在,黑心手的名頭可不是白叫的。
“莫霄長老是玄道境界,宗主你也是玄道境界,可為何他能輕易傷你?”一個長老忍不住問道,這個問題他有些想不通。
武蒼河嘆息一聲:“我雖是玄道境界,但不過是玄道一重罷了,剛剛領悟一絲天地玄奧之力,戰力與其他方面加持的很少,而莫霄長老據我估計最起碼也是玄道六七重的強橫存在,天地玄奧之力的領悟比我深了不知多少,而他又是狂天宗的長老,修煉資源方面遠超我等,根基十分穩固,讓他戰力絕非普通玄道六七重可比,他能輕易傷我是情理之中。”
見其他長老還有要問的衝動,武蒼河擺了擺手,他不願在這個話題再說下去,畢竟一宗之主今日被人傷成了這個模樣,而且是當著眾人的面,臉面算是丟的差不多了。
隨即,武蒼河看向武心蘭幾人,道:“明日就是你們前往狂天宗的日子,狂天宗資源豐厚,以你們的資質在其中雖不能攪風攪雨,但起碼勉強能混得走,不過在裡面你們要好生‘照顧’一下那隻螻蟻。”
說到此處,武蒼河臉上閃爍著寒光,狂莫霄兩次傷他他不敢去怪罪,甚至多嘴一句都不敢,傷了也是白傷,這就是實力帶來的震懾。
但周天不同,周天只是凡道境界的武者,就算將其斬殺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現在周天被狂莫霄挑選中,他不敢動手,只能將這個任務交給武心蘭他們。
只見武心蘭緩緩站起身來,淡然道:“父親兩次受傷皆因那隻螻蟻而起,不將其斬殺實在難解心頭之恨!父親放心,在狂天宗內,只要那隻螻蟻被我逮中了機會,那他離死就不遠了。”
其餘三個弟子相視一眼,隨即也站起身子,大表忠心:“我等三人願協助武師妹,將周天挫骨揚灰!”
這三人都是外門弟子,每人的實力都在凡道七重以上,平時跟周天無來往,也無仇恨,若在平常,他們也不會去管周天,但剛才宗主武蒼河已經發話了,若不去對付周天,他們恐怕要被武蒼河父女給記恨。
而且就算武蒼河不說,他們多半也要幫武心蘭去對付周天,因為他們知道武心蘭有個哥哥叫武心殤,在狂天宗可謂風生水起,勢頭兇猛,這種人物,日後成就不可限量,若是幫武心蘭對付周天,屆時武心蘭只要在武心殤面前美言幾句,那他們就有想不到的好處。
而周天雖然資質足夠進入狂天宗,也算是一個人才,但說到底不過是一個孤家寡人,得罪了武蒼河父女的情況下,在狂天宗能混得下去?
怎樣抉擇走的更遠,這三人心裡很清楚。
“周天不要怪我們,要怪就怪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
“明日就要啟程前往狂天宗了,聽說狂天宗內競爭殘酷,優勝劣汰在那裡發揮的淋漓盡致,不知會是何等光景?”
房屋內,周天撥出一口氣,緩緩躺在床上,他的傷勢其實在數天前就痊癒了,但今日為了在眾人面前裝得更像一點,陰武蒼河一把,不得不自傷自己,不過他控制的力道比較精妙,倒是沒能讓他產生太大傷害,他人若不仔細查探,是看不出他的傷勢情形的。
今日將武蒼河陰的那麼慘,周天知道這老匹夫是必然記恨自己了,武蒼河他目前無需多大擔心,畢竟他被狂莫霄選中,再給武蒼河幾個膽子也不敢動他,關鍵是武心蘭這女人,進入狂天宗之後,指不定會什麼時候找上麻煩,畢竟他們兩人都被狂莫霄選中,而狂莫霄也絕不會偏幫任何一人。
這倒不是周天懼怕武心蘭,而是武心蘭的哥哥武心殤,這才是真正的麻煩!
“據聞武心殤是高等靈體,被狂天宗某一位長老收為關門弟子,在狂天宗諸多弟子之中地位極高,擁有極強的影響力,不過武心殤平時很少出來,都在閉關修煉,就算他想幫武心蘭出頭,也要有時間才行。”
周天沉思了一會兒,暗忖自己在狂天宗應該不至於直接被武心殤盯上,旋即便不再多想,倒頭便睡。
清晨悄然來臨,一縷陽光撥開雲層,從萬丈高空灑落而下。
狂莫霄來到武道臺,見周天五人已經在此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