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增強自己的軍事實力,陳炯明一個勁的叫苦。他只是希望,將來在這位先生就任海陸空大元帥的時候,可以獲得更多的補充。
尤其是那些黃埔士官學校計程車官,按陳炯明的標準,他們哪裡是什麼士官,個個都是當軍官的好材料。甚至,如果可能的話,挖來幾個空軍士官,他了願意組織一支飛行隊。
“這不要緊,陳司令,關於士官,只要我們有的,自然會盡力加強陳司令的部隊。至於武器,我想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們很快可以得到一批俄國武器。”
“俄國武器嗎?難道俄國方面願意與我們進行合作?”
陳炯明驚訝的幾乎要叫出來,在這之前,俄國人由於有關蒙古的事項,一向對中國人不大理睬。
“不是俄國政府,雖然現在孟什維克當政,但我看他們幹不久的!陳司令,關於護法軍的這件事,我們想到一起去,我會盡快去向福建一帶,組織護**的先頭部隊。只等俄國布林什維克黨答應的武器、裝備一但到達,我們就會優先給你補充。
然後我們就將立即行動起來。至於陳司令你指揮的援閩粵軍,也要儘快攻佔領閩西南的汀州、漳州、龍巖等地,並建立‘閩南護法區’。”
陳炯明昂起首來,彷彿對於護法大業充滿了激情一樣。如果稍稍懂點商業知識的人,一定會明白,這不過是那些俄式裝備與軍校黨員的效力罷了。
“這一點請先生放心,另外我想議員們也得要儘快才是。俗話說,名不正則言不順。只有先生儘快在廣州召開國會非常會議,成立中華民**政府,選舉軍政府的海陸軍大元帥之職,只有這樣護法大業才能夠更快的展開行動。”
“是的,這件事我們要加快準備,不過總體來說,我們還是要等到人到齊之後,才好招開非常會議。”
對於“先生”的這一番話,陳炯明哪還有不明白的,先生是在等桂軍和滇軍的首領陸榮廷、唐繼堯他們的代表到來,這樣的話,桂、滇、粵三省首領相互抗衡,自然只有漁翁得利了。
“好吧,這件事暫時就這樣定了,如果先生沒什麼事,我還有一些軍務要辦,告辭!”
直到出了門,陳炯明才陰下臉來,在心裡狠狠的罵了句。
“這些政客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無論是這邊這個,還是那邊在上海搞風搞雨的那個傢伙,都不是什麼好人。唉,這個世道,什麼時候是個盡頭哪!”
他搖搖頭,不知是對於自己的前途還是對於中國的命運,全都不報任何希望一樣。揹著手,低著頭離開了這兒。
此刻,在上海事情的進展已經如預期的一樣發生了變化。
為什麼變化是“預期”的呢,因為某人早就算到,盧永祥最後只好把杜月笙與黃金榮兩人釋放也事。
畢竟就算傷心之餘,他也會發現,這件事存在太多的疑點。
比如,在事件發生之前,是誰提前通知盧永祥,盧筱嘉在巴黎有約門外遇害的?恐怕只有這追查到這個人,這件事情才會最終水落石出。
另外,黃金榮辯解的時候,也曾經說過。他曾經得罪過一個極厲害的海外勢力,他懷疑這件事是那些海外勢力搞得鬼。
自然腦袋聰明的杜月笙,從表面上來看本來就和這件事沒有什麼瓜葛,更不會是他所為。如果說到陷害黃金榮,那麼他、馬永貞、和那個勢力都是有可能的。
尤其,根據保鏢所說,槍手使用的駁殼槍子彈彷彿沒個完,打起來都不帶停的。這樣的話,那個國外的某個勢力就更有可能。
前面有這些分析,後面有租界裡的各界名流的說情,“上面”有法國領事根據巡捕系統的投訴施加的壓力。
盧永祥不是傻子,不會被別人當槍來使。因此,從黃金榮的手裡壓榨了三百萬大洋的“軍費”之後,兩人獲釋了。
彷彿為了澄清他們在何府裡的遭遇一樣,兩人出來的時候,西裝依然筆挺,長衫依然清爽,雖然面容間有了相當的憔悴。這也可以解釋為,他們在悼念盧筱嘉盧大公子時候的沉痛之心。
為了使新聞界不再關注這件事的內幕,面子上的事情雙方做的都非常好。盧永祥拉著黃金榮的手,嘴裡是感謝他幫忙的話語。何豐林手裡拉著杜月笙,兩人熱情的好像粘了鍋的鍋貼。
無論這時的督軍與流氓大亨,虛偽是他們生活的基本要素。但可惜的是,有的人不虛偽,而且他也不許別人虛偽。
“喂,你看看,這四個狗。日的像不像咱們老家過年走親戚!”
聽到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