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戀凡,你還有臉說!”他怒斥。“這麼多年來,你有多少機會可以向我坦白,可是你沒有,你選擇繼續隱瞞我。天知道你到底有沒有跟我坦白的打算?”朋友不是騙來的!
“我……”她啞口無言,因為他說對了。
“你是我到仙界後第一個遇到的仙人,一直以來,我認為自己非常幸運可以遇見你,跟你成為推心置腹的好朋友,可是事實上呢?”
他大笑一聲,笑聲充滿嘲諷意味,而她覺得難過又難堪地抬不起臉。
“事實上你說不定在背後取笑我,取笑我這個大笨蛋,竟然有人自稱是白蛇郎君的弟弟我還深信不已,還成好友。推心置腹?哈!我看只有我一個在推心置腹,你大概在背後笑翻天了。”
“我沒有!”一直被誣滅,白戀凡再也忍不住地抬頭反駁,大聲回話。“我沒有笑你。而且我是真心跟你做朋友,不然我為什麼要選你上仙界的那天,在南天門那裡足足等了你三天。”
花了墨眯起眼,輕聲道:“你等了我三天?”
“我……”她暗叫一聲糟,一時口快,竟然把不該說的都說出來。
“你到底有什麼目的?纏上我對你有什麼好處?我真的不懂。”他冷笑地搖頭。“你是王母娘娘最喜愛的水仙花仙,纏上我這個初來乍到的小仙對你有什麼好處?”在仙界悶得慌,無聊嗎?
聽他一再誣滅,她也氣了,好說歹說地說了好半天,可是他就是不肯聽,一個“仙”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我說沒有就是沒有!你聽不懂嗎?”
他因她突如其來的怒氣愣了下,可是一想起她的欺騙,說什麼也忍不下這口氣。
“你明知道我苦心修煉,從不近女色,你竟然……”花子墨不客氣地推開她。“你走開,我不想聽你解釋。”
“你不要說得好像我對你做了什麼,好不好?”她一臉不平,她又不是什麼喪盡天良的採“花”大盜。“我只是想跟你做朋友而已。”
他不發一詞地瞪著她,最後揮開衣袖轉身就走。
怒瞪著他的背影,白戀凡一口氣梗在胸中,忿忿不平地越發激昂,終於忍不住出手了。她右手掌向上平翻,使力地朝他離去的人向揮去。
花子墨驚覺身旁氣流突然混亂,雙眼一眯,精壯的身於快速地騰空打轉,最後在數尺外停下來。
望著原先所站的地上冒著白煙,他不敢置信地回過身。
白戀凡雙手擦腰,眼眶有些泛紅,不認輸地和他對望。
“白戀凡,你太過分了!”竟然用“轟天雷”打他,若不是他反應迅速閃身避開,他豈不是要整整一個月全身漆黑,見不得人。
“你……活該。”她有些硬嚥。
看她紅了眼,花子墨只覺心頭震了下,竟有股不捨。“你……”
將他臉上的不自在誤會成鄙視,白戀凡怨忿交織,兩手緊握成拳。
“花子墨,你好樣的,從今天起,我們橋歸橋、路歸路,我白戀凡不會再來纏著你。”
“戀……”
哼!知道後悔了嗎?
見他欲言又止,白戀凡有些得意,對付這種冥頑不靈的仙就是要下狠招,看現在他不就……
“你保重。”
白戀凡難以置信地瞪大眼,不相信他竟然說出這種沒良心的話。再看他一臉嚴肅,她知道他是認真的。
“你……好!你就不要後悔。”她恨恨地說。“風水會輪流轉,你就別來找我,不然你今天怎麼待我,我一定會加倍回報你!”
望著她離去時憤憤不平的身影,花子墨口中不自覺念著“戀凡”兩字,一手撫著胸口,向來虛無的心竟覺得疼痛……
刺鼻的藥味讓襲魅輕蹙眉頭,左腳持續傳來的疼痛感不停的刺激著他的神經,最後他忍不住張開沉重的眼皮。
這是哪兒?他疑惑地轉頭看著四周。
這是一棟由綠竹搭蓋面成的青色小屋,屋內所有的桌椅,連同他現在所躺的睡床也是由綠竹所製成。
整體看來,竟有股說不出的縹緲出塵!
一時之間,襲魅有種誤入仙境的錯覺。
若不是鼻息間傳來噁心刺鼻的藥味不斷提醒他,這會兒他八成以為自己已經位列仙班,小小年紀便到了西方極樂世界。
雙手撐住床鋪兩側,他試著讓自己坐起身。只是全身痠痛,加上不小心扯動了裹著厚重藥物的左腳,讓他忍不住痛得呻吟出聲。
“你醒了。”一道蒼老的低沉聲音忽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