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你開,好嗎?”孫珮雯將車鑰匙塞進他手裡,垂著頭低聲說。
任家佑挑眉,不是沒注意到她的異樣,不過這裡不是問她原因的好地點,所以他沒有異議的接過車鑰匙。
突然,任家佑頸後寒毛直豎,有種被人窺望的感覺。他停下腳步,回過身往上望,二樓一扇窗戶後站著一個男人,他微眯起眼,看不太真切,那人已經退離窗邊。
“家佑?怎麼了?”孫珮雯疑問。
“不,沒什麼。”環上她的肩,將她送上副駕駛座之後,他坐上駕駛座,發動車子,駛離這棟豪華別墅。
那個男人,是陸文政嗎?
被那個人窺視的感覺讓他產生一股危機感,直覺告訴他,需要查一查陸文政的背景。
他也沒有忽略許瑩芳眼底那滿是憤怒和陰狠的眼神,以及離去時那句威脅的話,看來他老婆是徹底激怒了她那位壞心的後母了。
對於狀況不利自己的情況下,許瑩芳可能會採取什麼樣的行動,是值得關切的。
當初,珮雯的父母若離婚,她的父親將會變成窮光蛋,結果她母親在離婚前車禍死亡。接下來,她的父親因為發現許瑩芳外遇,要和許瑩芳離婚,可以想見離婚後許瑩芳不會得到任何利益,結果隔天珮雯的父親便心臟病發過世。
這種巧合值得深思,畢竟對他來說,要製造意外很簡單,也有藥物能讓人死得像心臟病發,且驗屍驗不出來,所以他才會立刻想到這一層,換做單純的珮雯,或一般普通的民眾,根本不會去聯想到這種事。
雖然目前只是他的猜測,不過並非不可能,所以他會仔細的調查,查清楚意外是否只是意外,病發是否只是病發。
還有,他得好好保護自己的老婆,注意許瑩芳可能會有的舉動。
“那個男人是誰?”陸文政沉著臉,質問張心怡。
“怎麼?不甘心啊?你還在想那個小賤人對不對?剛剛你還在偷看她!”張心怡像只刺蝟,一聽到丈夫提起有關孫珮雯的事,就豎起渾身的尖刺。
“不要像個瘋女人一樣,給我冷靜一點!”他不耐煩的低吼。“我問你,孫珮雯的丈夫是誰,你到底知不知道?”
“我不知道,我幹麼知道?關我什麼事啊?!”張心怡尖聲嚷著。
陸文政皺著眉頭,在屋裡來回踱著,是他嗎?
雖然有點距離,他看得不是很清楚,可是他有七成的把握,是他——任家佑,聯星集團副總裁特助!
可是他怎麼會成為孫珮雯那個女人的丈夫?
“文政!”張心怡不知道叫了幾聲,一直沒得到回應,生氣的大喊。“你到底在想什麼?只是遠遠見到孫珮雯,你就失魂了嗎?”
“你去問你媽,問她知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陸文政惡聲命令。
“陸文政,這是你拜託人的態度嗎?”
“張心怡,你給我放聰明一點,那個男人如果是我猜的那個身份,就不是你們惹得起的人物,所以你最好去給我問清楚!”
“問什麼?”許瑩芳走了進來。
“媽,你來得正好,文政對那個小賤人根本沒死心,剛剛還站在窗戶偷看她,才看一眼就失了魂,還對我大小聲,你說過不過份?”張心怡立即尋求援助。
“心怡,你先不要說話,我和文政談談。”許瑩芳打發女兒。“文政,我剛剛聽見你說什麼我們惹不起的人物,是誰?”
“孫珮雯的丈夫,你知道他是誰嗎?”
“他?哼,不過是一個吃軟飯的小白臉,聽說在一家小公司當個小助理,結婚之後,食衣住行,全都由孫珮雯供應。”許瑩芳鄙夷的說。“怎麼?你說惹不起的人物,難不成就是指那個吃軟飯的男人?”
是嗎?這麼說,那個男人不是任家佑?是他看錯了?
雖然他覺得長得像,可是也許是因為有段距離,所以產生了錯覺?
“文政,到底怎樣?”
“媽,那只是他的藉口,你還當真啦?他只是千方百計想找藉口和那個小賤人搭上罷了!”張心怡憤怒的說。
“也許是我看錯了。”陸文政沉吟了一會兒,有張心怡這個女人在,就算沒看錯,這女人也只會當成藉口,不會認真看待。
“看錯了?我想也是,那種吃軟飯的男人沒什麼好忌憚的。”
“媽,你知道他叫什麼名字?”
“我哪知道他叫什麼名字。”許瑩芳冷哼。
“想想看,孫珮雯沒提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