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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的風中,慢慢迴響。

“三歲那一年,我預知了皇后的死,那時我對父皇說起時,父皇只是當我在開玩笑,他說,童言無忌。那時候的我,並不明白生死的定義,我見父皇不信,便把所預知的經過,全都告訴了父皇。父皇當時也聽到有些半信半年疑,他想不到一個三歲的孩子能說出那麼多的事情來。直到三天後,皇后死了,而關於死相真兇,跟我預知的一模一樣。”

“在這件事之後,父皇對我的親情轉為冰冷。之後,我也無數次地預知了別人的生,別人的死,從那之後,我就明白自己不同於常人的命運。也明白,有些事情,不能隨口說。”

“遇見師傅,是五歲的那一年,師傅當時受了傷,躺在我院落中的花叢中,而我,剛好在那裡靜坐,我沒有驚動任何人,悄悄地將師傅帶回房中,找來一引創傷藥,為師傅止了傷口。後來師傅醒了,她也沒問什麼,就將我帶走了,當時我不明白為什麼,現在我才明白,一切都是命中冥冥註定。”

我靜靜地聽著,眼裡有著淚花飄許。君楚凌所要承受的,怕比常人多幾陪,越是聰明的人,他的心,越是細微,小若微塵的事情,都能讓他們感傷。他那麼敏感的一顆粒心,要以怎樣的堅強才能堅持到現在,三歲,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孩子,卻要像大人一要,承受這樣的絕望。

習武

我靜靜地看著君楚凌,他的心底,並不像他表面如此平靜吧?幼年時的創傷,是如何也不能痊癒的,為什麼所有生在皇宮中的人,都過得這般抑鬱,南宮墨如此,季如風如此,他們的童年,為什麼都過得這般沉重?

“君楚凌……”我想要對他說什麼?在開口的那一刻,卻不知道說什麼好?聰慧如他,所有的話,此刻都是多餘的吧。如果是其他人,我也許還知道該說什麼,可物件是君楚凌,那個在我心目中,無所不會的男子,他就像聖人一般,他的感情,我想也不是我所能體會的吧。

“小泠,我沒事,你不必為我擔心。”君楚凌輕輕地對我展顏一笑。

就算有事,想必你也不會說出來吧?在你的心裡,一定有很多敏感而纖細的傷痛,只要輕輕觸及,都會痛苦至極吧。

我對他重重點頭。空氣,有些沉重起來。

許久,我再度開口,聲音輕輕淺淺。“君楚凌,我以後叫你君師兄好不好?”

如果他真的是五人之一,那麼現在,必是我彌補的最佳時機,這一生,我不會再讓他對我有情,這一聲師兄,便已說明我的竟思。生生世世,我與他,只是師只妹,無任何其它。

“好。”君楚凌的眼裡,閃過一絲闇然的神色。

我輕移開眼去,不敢看向他眼中的闇然。就這樣吧,早早地就將所有機會收會,也免得以後有所牽絆。

愛與恨,我都不能再承受,我的心,已是傷痕累累。南宮墨將要娶風國公主的訊息,常常會迴響在我腦海裡,只是夜深人靜之時,被我刻意壓下去。

經歷過生生死死,情就算再濃,就算再深,怕身體也支撐不住。從來都沒有人告訴我,原來,愛情是這麼的累。

我們一直坐在那個大石上,任陽光照耀,任風吹拂。

這一次,何償不是一次重生,只是每一次,我都說要淡忘,而每一次,我都無法淡忘。好累,我不想再對自己說任何承諾,就讓所有的深情,所有的愛恨,都埋在心底吧。若能忘,便是最好,如果真的忘不掉,那我起碼也擁有了回憶,這一切,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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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我開始習武了。

一大早,師傅就推門進來。她絕美的容顏,依舊冰冷。今日,她還是一身淡灰的衣袍,簡單而殤情。

“泠兒,你準備一下,今日為師要教你內功心法。”她看著坐在梳妝檯前感慨不已的我,淡淡說道。

“好。”我歡快地答道。我的歡快,除了師傅要教我武功以外,還有另一個原因,我臉上的傷,完全好了。我不知道君師兄給我用的什麼藥,臉上既然連細微的痕跡也沒有,感覺就像從未受傷過。

我雖然不在乎臉上是否有傷,但天天發炎,真的很難受。其實我跟所有的女子一樣,內心都是愛美的,只是那段時間,我的心情極為消極,對傷口也漠不在乎,現在我的心情舒展了,面對事情,也有完全不一樣的心態。

我從梳妝檯起身,快速地跟著師傅走出去。

早上的風,有些許清涼,我蓮步緊跟著師傅,不知她要帶我到哪裡練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