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好像有什麼在流失。懷胎十月,君師兄對我的好,對我的百般呵護,我無時無刻苦不記得。這一份情,讓我如何能還?
後來,在君師兄與師傅兩人合力之下,才讓我順利產下思情。當那個全新的小生命抱在懷裡時,我的眼眶是那麼熾熱,一顆顆喜悅而感激的淚,決堤落下。
“泠兒,給孩子許個名吧?”師傅淡淡的聲音,也含著如釋重負的欣喜。
“思情。”我竟然答得這麼快。這個名字,似是在我心頭盤繞許久一般。對南宮墨的情,唯有思念了吧。
君師兄靜靜地看著我,他淡淡地說了這麼一句。“小泠,我會陪你。”
這句話雖然說得很輕,很淡,但在我心裡,卻十分沉重。
在生下思情後,我的身子在一段時間依然很虛弱,直到產後一個月,師傅來找我,她將畢生功力,全數傳給了我。
而在那一次,我知道了師傅的過住,知道了關於血玉蕭與師傅的淵源,知道了南宮墨跟師傅,究竟是何關係?而我,也知道了君師兄對師傅,為何會有這樣闇然的神色?
原來,師傅與南宮墨的師傅,本是一對神仙美眷,那臺古琴跟血玉蕭,但是他們間定情之物,無怪師傅看著這血玉蕭會有這麼多的哀傷跟闇然,原來,這血玉蕭中含了許多解不清的情,含著許多道不清的怨。
師傅的聲音,娓娓道來。
她說,當年她還是詹月宮聖女的時候,便認識了南宮墨的師傅,楚雲衫。江湖中無人不知,無人不識的絕尖高手,楚雲衫。
世人只知道楚雲衫神功絕頂,卻無人得知其真面目。當時的師傅,也並不知道那就是楚雲衫。
師傅與楚雲衫的認識,全都因為這支血玉蕭。
詹月宮天下很少有人知道,而詹月宮的位置,更是沒人得知。而楚雲衫,卻隻身一人,在詹月宮的山腳下吹了一夜的蕭。
師傅回憶的聲音裡,我可以聽出,當時的楚雲衫是怎樣的風華絕代。一身飄散白衣,在風中輕拂,淡雅的蕭音,在山谷迴盪。
師傅當時身為詹月宮的聖女,對外人自然是十分的排斥,她飛身山腳,對著楚雲衫說道,何方賊人,竟然剛夜闖詹月宮。
楚雲衫只是十分清朗的一笑,然後放下手中的蕭,微微轉身。在他轉身時,兩人的目光都停在彼此的身上,不能自己。
許久,楚雲衫淡淡出聲,對著師傅說道,“姑娘,在下路經此地,見此地風景瑰麗,氣息誼人,並不是有意私闖入內。”
當年的師傅,並不像現在這般冷漠,那時的她,單純而善良。“原來是這樣,那你還是趕快走吧,不然被我師妹看到了就不好了。”
“哦,為什麼被你師妹看到了會不好?”雲衫輕問出聲,爽朗的聲意,越來越濃。
“如果被我師妹看到了,怕她會對你下毒。”
“原來如此,那我倒想見識見識。”
“你還是快走吧。不然等下我師妹真的來了,怕我也救不了你。”
“哈哈哈哈……”楚雲衫並未有聽從師傅的話離開,他只是看著師傅朗笑起來。
“你笑什麼?”傅被楚雲衫笑得一愣,想要再說些什麼,卻被後方傳來的聲音嚇得一跳。
“夢師姐,你在和誰在說話?”一個淡綠衣裳的女子,從天而降。
“路人。”
“路人?”那淡綠衣裳的女子,極為不信。她的嘴角,微微上揚,眼裡的惡毒跟捉弄意味,十分明顯。
師傅當時有些緊張起來,每當師妹露出這個表情時,就會對人下毒手了,她的所毒本領,比師傅要高些,其實真的來說,應該說兩人不相上下,只是師傅心善,比較喜歡醫術,再者,很少對別人用毒,自然也很少研究毒藥,而她的這個師妹,卻不一樣,從小,她就熱衷於毒,從小到大,都是與毒相伴。
師傅將身上擋在了她師妹面前,擋住了她的視線,然後一個勁地對楚雲衫示意。楚雲衫不知是看到了不置理會,還是說完全沒看到,總之,在師傅用心的暗示下,他一點反應都沒有。
“夢師姐,什麼路人?我怎麼沒看到?”那師妹一邊說,一邊探身看過去。
“沒什麼,早走了。”師傅隨便應答。
“那算了,唉,我今天又研究了一種新形的毒藥,本以為有機會試試,看來要等明天了。”
聽完師妹那麼說,師傅終於放鬆了。可她想不到,這是她師妹的手段,在師傅放鬆後,她的師妹竟然十分快速地放身過去,往楚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