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外明媚。
我看得有些呆了,比起之前媧害的笑,這一次,也許才是他最真實的笑吧。
“你笑什麼?”我問出聲時,才發現聲音帶著一絲嬌羞。
“泠,其實我靠近你,只是想幫你取下,夾在你頭上的葉子,沒想到,你會這麼緊張。哈哈哈。”再次見到他爽朗地笑開了。
他,似乎心情大好。
他,太善變了。
看著他的離去的背影,我呆呆的。伸手在頭上摸了下,果真,在頭頂,真的夾了一片葉子。我將它取下,放在手裡,久久凝視。
如果不是因為它,我至於被吻嗎?如果不是因為它,蕭易寒靠過來嗎?如果不是因為它,我,我會驚慌得差點摔倒嗎?這一切,都是因為它,這該死的葉子。
我將手中的葉子死命地搓著,狠狠地扔在地上,重重地跺著。
該死的蕭易寒,不會事先跟我說一聲嗎?害我緊張過度,不對,這一定是故意的,今日的事,我記下了,有朝一日,我一定好好回報你——蕭易寒,你等著。
風輕輕地吹著,月色迷離,輕搖的燭火,明明晃晃。純白的緯幔,在細風中,飄然若舞。我躺在*,輾轉反側,久久不能入眠。
腦子裡,都是那一個吻。
張楓的敵意
翌日一早,起身就往向邊跑,我想親眼送紫揚最後一程。我走在前面,小雙無聲地跟在後面。而當我來到冷森森的冰室的時候,裡面卻空無一人。
蕭易寒不會不等我就把紫揚給葬了吧?太過份了,我提著裙子,一路快跑出去。
小雙在後面卻十分輕鬆地跟著。
我喘氣吁吁地跑著,額上,已有一排細密的汗珠兒。
在快到府門口的時候,卻被攔了下來。
兩個守門的黑衣人,面無表情地看著我,兩把閃著冷森光芒的刀,橫在我面前,交錯在叉。
我狂怒,一大早本來就有氣,沒事到還碰上這種釘子,想著,眼神十分凌利地盯著他。
“讓開。”自己也想不到,聲音竟然也帶幾分冷然,幾分威不可逼。
兩個黑衣男人聽了我的話,見了我的神色,也都微愣了一下。但他們的手,並沒有鬆開的意思。
“小姐,主上吩咐過,不許小姐出府。”人冷,沒想到聲音也冷。這府上,怎麼每個人都這麼冷。
“我再說一次,讓開。”這一次,我說得有咬牙切齒,這該死的媧害,不跟我說一聲就將紫揚的屍體帶走,也就算了,沒想到,還不讓我跟出去,我算什麼?他的囚犯嗎?真是氣死我了。
兩個黑衣男子相互看了一眼,冷漠無情的臉上,帶著些猶豫。但他們的手,還是死死捏著那兩把架著的大刀,不為所動地站著。
吐血,心情怒到極點。
回頭看了一眼冰塊小雙,用眼神示意她幫忙。
而這個木頭小雙,簡直快把我氣死了,她竟然一動不動站在那裡,一點幫忙的意思也沒有。她,難道不明白我的暗示嗎?
“小雙,把他們擋開,我要出去。”我憤怒出聲,回過眸來望向小雙。
而她,依然不為所動。我氣得狠狠地跺腳,腦子裡盤算著該怎樣跑出去。
而此時,一個白衣的身影從天而降,一陣大笑從他口中溢位。
我順聲望子過去,然來是該死的蕭易寒。他,怎麼那麼早回來了?紫揚呢?葬好了,還是他沒去。
他飄灑地落在我身邊,細長的鳳眸同樣帶著迷人的笑意,看向我。
一邊的兩個黑衣人,一改剛才的冷漠表情,轉頭抱拳向蕭易寒行禮,臉上,滿是恭敬。
“主上。”
蕭易寒輕點了下頭,兩個黑衣男子便退開來了,分別站在一旁。
小雙也走了過來,站在我一步之後,對蕭易寒也行了個禮。
“主上。”聲音一如往常的冷漠。
蕭易寒也點了下頭,然後對小雙揮一揮手,小雙收到,便不見人影。
“泠,一大早,你要去哪裡啊?”他玩味的對著我的耳邊耳語,我的身體,本能地顫了起來,手上,起了一堆雞皮疙瘩。
大大地從他身邊彈開,臉上,有些不自然的神色。聲音大大地說,“蕭易寒,你一大早就將紫揚的屍體去哪了?”
蕭易寒依然笑著,“你是因為這個出去?”
我端視他,明知故問。
蕭易寒見我不語,他拉著我,向裡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