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最後一句話在迴旋,血洗醉脂樓,血洗醉脂樓………。
“泠兒,不用想太多,這幾日,我會寸步不離開。”南宮墨見我涮白的臉,溫煦的眸子,流露出濃濃的擔心。
我將那封信,緊捏成一團,然後抬起眸子,對南宮墨嫣然而笑,“墨,不用擔心,我沒事。只是想到樓裡的姑娘跟著我無辜受累,我的心裡,有些難受而已。”我說得輕鬆,只是不希望南宮墨太為我擔心,這幾天,這為了我而留在醉脂樓的事,一旦傳出去,怕對他皇帝的身份帶來許多困擾吧。
“泠兒,稍後我會叫些人過來,這些人都算是數一數二的高手,毒門就算想血洗醉脂樓,怕也不是易事。”南宮墨緊緊地握住我的手,那一刻,心裡某處的弦被深深觸起,一股悸動在心裡漫延。
我回握著他的手,嘴角輕柔一笑。
有他在,好像一切都踏實了。我輕輕地偎進他的懷裡,不想再計較任何事了。
近午時分,我將全樓的姑娘都召集在大廳裡,我臉色凝重地看著眾人,然後大聲說道,“姑娘們,今日召集大家來,是醉脂樓三日後即將面臨一場災難。我想告訴大家的是,這三日內,大家除了醉脂樓,最好哪裡都不要去,因為我不希望你們當中有任何一人出事。”
我的話一完,眾人就像炸開媧的水一樣,安靜的大廳,一下沸騰起來。
“真老闆,您這話是什麼意思啊?我聽不怎麼明白?”
“是啊,真老闆,是不是對面的倚香樓用什麼手段威脅我們?”
“真老闆,您說的災難到底是什麼啊?”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都迷惑不解地看向我。
我看了下眾姑娘,卻發現纖月不在,我剛才讓紫荊傳話給她了,怎麼她沒來?我揚了揚手,示意眾人噤聲,然後將目光看向紫荊,“紫荊,纖月呢?為什麼沒看到她?”
紫荊站了出來,對輕聲說道,“真老闆,纖月我剛才去叫了,她有些不舒服,所以不能來。”
不舒服?會不會是……。?我向紫荊走了過去,“紫荊,你跟我現在去看看她吧?”
回頭看了一眼坐在廳間的南宮墨後,我跟紫荊便向纖月的房裡走去。
這緊要關頭,希望她不要出什麼事才好。如果像我想的那樣,她會不會跟素兒一樣,受不了這個痛苦呢?可是,這有可能嗎?
可疑纖月(下)
纖月的房間在醉脂樓的南面的觀月居,那裡壞境倒是清雅,閣樓前是一大片翠竹,而再進去些,便是滿目的菊花,不知是不是因為子都城氣候的問題,現在正值初夏時期,而這些菊花卻是開得格外嬌豔,陣陣幽香撲鼻。
“紫荊,你剛才來看得纖月病得歷不歷害?”在快要到門前時,我停下腳步,問起紫荊來。
走在後面的紫荊,也停了下來,她看著我,輕聲說道,“真老闆,紫荊剛才並沒有看到纖月。平日裡纖月就不喜歡其她姑娘竄門,所以我到她閣門前敲了聲後,她的貼身丫環說纖月病了,我也就回來了。”
紫荊的話讓我很是不解,這個纖月不日裡都不跟樓裡的姑娘來往的嗎?我不禁好奇,她在醉脂樓裡,除了接客,平日裡都做些什麼?纖月本來就是樓裡的清倌,而她接的客,更是少之又少,這麼多的時間,她竟都呆在樓裡,難道她……?
我對紫荊笑笑,斂去眼底的驚色。“走,我們進去。”
紫荊敲了幾下門後,房裡的丫環走了出來,見來人是我跟紫荊,本來有些冷漠的臉,換上了諂笑,“真老闆好,紫姑娘好。”
我對她輕點了下頭,然後淡淡說道,“聽說纖月病了,我跟紫荊見來看看她。你下去吧,不能通傳了。”
那個丫環聽見我這麼一說,本來諂笑的臉立馬暗下來,她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一下我,眼底閃過的慌意,我看在眼裡。心裡暗想,這裡面,一定有隱情。
“真老闆,紫姑娘,纖月姑娘剛睡下,能不能晚些再過來。”那丫環只是慌了一下,很快便恢復常態說道。
我睨了她一眼,直覺告訴我,這丫環,不簡單。臉上卻不動聲色,淡笑著說道,“無防,我們只站在一邊看看就好,不會擾著她的,你下去吧。”
我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如果這丫環還不退開的話,那她就太不識相了。纖月只是醉脂樓的姑娘,我身為醉脂樓的老闆,過來看她,這丫環應該感到開心才是,怎麼會這樣百般阻攔呢?難道這纖月根本沒病,只是她要那丫環撒的慌,或者說,她人肯定就沒在裡面?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