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連拍他們喝醉酒後的樣子,心裡一陣惡寒。
最能喝的是師兄了,華良鬱悶這個……
因為他以前就想連拍他師兄弟喝得大醉後的樣子,迫於各種恐怖的後果,華良還沒這麼幹過……
華良在床上抓耳撓腮,輾轉反側。
被設計考慮的主角渾然不覺,自己已經被反覆咒罵了好幾百遍,大師兄悠閒地坐在了葫蘆上,在早市裡閒逛著。
嘗各個攤子的新品,是大師兄的愛好,七十年的女兒紅,八十年代的杏花chūn,九十年代的五糧液……
各個攤子上舀的同一種酒,味道可是不一樣的。
大師兄這個道士彷彿一個噬酒的酒鬼,各個攤子試著嘗一嘗,反正不要錢,為其名約,“試嘗。”不買看看也歡迎嘛。
大師兄腆不知恥地呲著大白牙,在酒罐子裡無賴地舀酒喝,早市的酒家哪個不知道這個無賴。
你不給他喝??!好,你這一早上就別想買出酒去。
所以,開這的酒家都特意準備好酒來,這位華刀門的華老爺一來,懂事兒的酒家一一把家裡的藏酒貢出來,一臉訕笑,“爺,您找個別的地方喝去,不夠您再來取。”
哪個攤子上貢上這位活爺都要命啊,這意思就是‘少爺您一邊去,求您千萬別耽誤我生意啊!’大少爺似的華刀門大徒弟,華東皇就嘿嘿一笑,欣欣然接受了。
大師兄只要出現在早市上,這些個酒家都要掂量掂量。
掂量什麼?掂量自己有什麼好酒,有好酒一定要給他,讓他趕緊離開……
大師兄雙手插在懷袖裡,臉上還帶著分分的紅暈,今天早上收穫是真不少,“嗝!”大師兄都喝飽了,打出一些氣泡,打了好幾個酒嗝。
他晃晃悠悠地又去了一個新攤位,這個攤主他從沒見過,他拿起一個小瓶子問道,“兄弟面生呢?沒見過?”
那人對大師兄一點也不冷漠,“沒見過,沒見過。”這人捂著一身的棉襖,頭髮如一盤幹沙,說話時還蒙著臉,和大師兄交談著。“我是才來的。”
‘才來的就這麼懂事?不錯!不錯!’大師兄心裡想到。
“這是什麼酒?”大師兄對這個東西聞所未聞,這個樣子的酒他是第一次見。
“這個叫--雞尾酒,酒吧裡賣的,還不錯。”那人拉起他臉上綁著的布條,一口大黃牙,笑呵呵地解釋道。
“雖然你說的亂七八糟的,我聽不懂。不過這酒好喝就行。”大師兄提溜著小瓶,左瞧右瞄地,“嘿嘿,不介意送了我吧?這酒。好喝我還來買。”
大師兄又來了,真是個酒鬼!
“不介意,不介意。”那人大度地抬了抬手,彷彿很期待大師兄這麼幹似地,“您請便,請便。”他特意推給大師兄就怕他不喝。
大師兄笑了,這個新來的傢伙很懂事兒啊,以後就來他這兒買酒了,大師兄呵呵一笑,把瓶子一擰,蓋子被他流利地取出來,“洋酒!”他驚呼一聲,更是珍貴地賞析了一下jīng制的小瓶子。
正想一口氣喝下去呢,一個大手“啪!”地一聲搭在了華東皇的肩膀上,華東皇一個沒留神,雞尾酒“啪嗒!!!……”一聲,帶著那個jīng致的玻璃瓶一起埋葬在地上了。
那隻手,是華良的,華良氣喘吁吁,還不知道自己已經闖了大禍,一邊加大了攥著師兄肩膀的力度,因為他疲憊極了。
“大……大師兄,累……累死我了。我找了你整整一早晨才找到你,你怎麼在這兒啊?……”華良喘著粗氣看來真的是累得夠嗆,他像個死狗全身的力量都推在了大師兄的身上。
“嘿嘿嘿嘿……”大師兄笑而不語,這笑是黑的,估計臉上的表情也是黑的,這背影也漸漸變黑,華良才意識到不妙。“師……師兄。怎,怎麼了?”華良這次不是氣喘吁吁的了,他說話變得有些結巴,並不是他有這毛病,這貨明顯是被嚇到了。
華良預感的沒錯。
大師兄把腦袋轉過來,猙獰的臉活脫脫地像個夜叉……大師兄笑著,臉上還帶著溫暖的笑容呢,“我的好師弟?你找我什麼事啊?”
“是……是這樣的師兄。我想和……和你拼,拼,拼,拼酒……”
“就這點事兒啊?”師兄的微笑撫慰了凍土,一縷朝氣直逼雲霄。
好好解釋,好好解釋,一定要好好解釋,好好解釋就能行得通。
華良已經結結巴巴地抖起下巴,冷汗被嚇了整整一身。
“他喵的!”大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