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她說道,擺擺手。通往柳生門派的臺階像通天的天梯,扶搖直上九重天,房頂上柳生的初代家主的雕像矗立在房頂尖,直插雲霄,雲霧繚繞,大理石的臺階乾淨整潔,一看就是起早收拾過的。
臺階兩旁有早樹,chūn意正濃。
翠綠sè的樹伴著青白sè鐵冷的臺階,更是別有風情,既嚴肅又不失生機。
臺階來往上下都是白衣束髮,不食煙火的女仙。她們無拘無束的掩面而笑,衝著我和妹妹,或者說是衝著柳媛笑的。
我當然不知道,其實是在笑我,笑我是個男子,笑我有膽氣走在柳生門的臺階上。
臺階盡,寬門府,大布場,紅sè擎天的大門柱分別貼著兩個字,這左邊用紅sè的雕著,“無yù”。右邊雕著藍sè的兩個字“清修”。
走在寬闊的大cāo場上,女子更多了,白sè的青衣,仙子的容貌。
柳媛從百寶囊裡提出了葫蘆,哈著腰,深吸一口氣,我知道她是要喝上一口酒。
但是忽然好多人的眼睛像長了刺一樣,刺進了我們三人薄弱的**。柳媛打了個哈欠,剛要扭開的葫蘆又擺好塞子的位置安安穩穩的放回百寶囊裡。“真是的!”柳媛大喊一聲,“連口酒都不讓喝!”柳媛一身的不痛快,拉起我的手氣洶洶地走進柳生門的大殿。
大殿周身都是黃燦燦的一片金黃,高大偉岸的雕像,金子做的底,jīng湛的雕刻藝術,使得這尊女菩薩栩栩如生,衣服彷彿在隨風飄揚,表情好像在平視遠方。大殿之上還有一種顏sè,就是白sè。白sè的,是袍子,修仙驅魔的道袍,雪白的,同門口的一樣。他們坐在蒲團上,圍著殿上的金sè香爐坐著擺成了一個圈。
我看見,坐在正對著大門這位漂亮的不敢讓人正視的尊者抬起眼看著進門的三人,飄渺的聲音說出一句話來,那聲音宛如琴聲,如流水。“柳媛,等你好久了。”話音剛落,只見紅杉子的木門哐噹一聲關閉,柳媛對我說,“帶著你妹妹躲起來。”我趕緊帶著妹妹躲在柱子後面。
“掌門人大人,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柳媛雙手抱拳,對尊者說。
“我知道。”尊者掌門人懶得抬起眼皮。
“所以這才要治你的罪!”
“什麼?!”
只聽見這廟堂之上,雕象傳來莊嚴,駭人的聲音。“柳媛,柳生門派第八十七代掌門人的最小徒弟,今蔑視塵規,應受責行處罰,但念於任務完成出sè,可以減半責罰。”
“弟子不解,想知道究竟我做錯了什麼?!”柳媛說著,抬起頭直視著那座偉岸的金sè雕像。
第二十九章。醉翁之意不在酒
妹妹的小手緊緊地握住我的手,我知道,這種感覺就像是抓在手裡的小雞崽兒,怎麼也放不開。
她第一次看到過大雕像會說話,我何嘗不是第一次見到過。
那個莊嚴的大雕像眨眨眼睛,對柳媛的問題表示非常蔑視。神像深沉的聲音像鍾一樣,聽得卻十分清晰,可以很清楚地聽清她的每一個字。雕像說,“第一,你破了塵規,酒!”那人說了這一個字,我看見柳媛姐便開始躲躲閃閃。
“第二,你破了柳生門的規矩,那個躲在門柱後面的男人!”我知道這是在說我,頓時感到一股yīn森森的氣息衝到我的腦袋裡,吹的我腦袋裡一點熱乎氣都沒有了。
“你還有什麼話要說,我身為柳生門的執法者,今天要給你相應的處罰!”
柳媛乾脆撕破了臉皮般的,百寶囊在地上一摔,酒葫蘆倒在地上,蓋子被摔飛,酒濺了一地。她對著雕像大喊,“他只是個孩子!”
“他是男人!”
“他只是個孤兒罷了!”
“柳生門可不是救濟院!”
這時柳媛罵道,“該死的!師姐,你一定要弄死八十七代的所有弟子是嗎?”柳媛哭了,我的心也難受極了,像針捅,貓撓一樣,鼻子一酸,我也哭了出來,輕聲嗚嗚地哭了出來。
“師妹,我心痛啊,只剩下我們兩個八十七代的弟子了。今天你竟然破如此大規,理應處死,念於舊情,念於常年的任務,我要趕你出師門。”我看見這次是圍著金sè香爐中間的女人說話了,流水般輕妙的聲音,她掩著面說著,好像不忍,好像痛苦,誰知掩著的面究竟是個什麼表情。
“走就走!”柳媛咬咬牙,尖腳在地上猛地一跺。
“那麼,師妹你也同意了。那麼……”我看見了,這個天仙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