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倒有幾分金童玉女的味道。
唐糖這邊廂美滋滋的準備做紅娘了,那邊廂的餘清風也沒閒著,邊笑著應允,邊悄悄的探手在唐糖腰際這兒摸了摸。
唐糖“呀”的一聲,氣惱的轉過身去怒瞪著笑得一臉無辜的餘清風,怒道:“誰準你調戲我了!”那聲音宛若黃鶯出谷,清亮悅耳。不似憤怒反像嬌嗔,聽得人心酥麻。
“為夫前幾日聽賜福說,有個年輕公子送給娘子一支玉簪,為夫本是不以為然,卻不想娘子還日日小心的藏在身上,莫不是嫌棄為夫待娘子不夠好?”餘清風笑著晃了晃右手,手上赫然握著那支古樸的紅心玉簪。
“你!”唐糖漲紅了臉,劈手便要奪去,卻被餘清風一個收勢躲了過去,如何也搶不過來。
“娘子若是想要,為夫將這雲龍城內所有東西買下都可,何需他人施捨?”餘清風的笑容中帶著醋意,甚至恨不得將手中的玉簪給折斷。不知不覺中,他已認定了唐糖便是他的人,既是他的人,便容不得別人窺視。自小他便被教導,自己的東西必須由自己來保護,無論是人還是物,若是迫不得已,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是,你有錢!我是被豬油蒙了心,才想著要送你這支玉簪的。既然不稀罕施捨之物,那便扔了吧。”說著說著,唐糖便紅了眼眶,水眸裡氤氳一片。如今來看,買下這支玉簪卻是她來到這裡做過的最後悔的一件事,不僅沒將之送人,反倒討得一頓罵,真真是吃力不討好。
這回,輪到餘清風怔住了,他從未想過,這支玉簪會是唐糖買來要送給他的。嫉妒了幾日,末了,竟是自己在嫉妒著自己。暗笑自己多心的同時,卻又為唐糖的一番心意所感動,聯想到賜福這幾日的彙報,皆是說她日日對著那玉簪傻笑連連,竟是為了給他一份驚喜。他勾起一抹傾城之笑,隨手便將原本束髮的髮帶扯了下來,頓時青絲潑墨,俊顏如畫。
玉簪輕綰,墨髮間白玉素雅、紅心妖嬈,帶著幾分慵懶氣質,竟比往日更妖孽了許多。
唐糖含淚看著餘清風用自己送他的玉簪束髮,既忘了生氣,亦忘了難過,只是痴了,為這世間難得的深情妖孽,痴痴凝視……
那玉簪在白衣男子的手中便如仙物般淡雅脫塵,雖然出色,卻被主人的風姿蓋去了所有光芒。但到了餘清風手中,卻別有種妖冶魅力,尤其是那一點顯目的紅色,更透著絲絲妖嬈之氣,絕美異常。人與簪交相輝映,兩者的美相融不相斥,竟生生勝過那位不知名的白衣男子許多許多。
“瞧娘子的模樣,便知這簪與為夫極是般配。”餘清風笑凝著唐糖,半響,伸手將她拉入懷裡,深深的相擁相吻,不容拒絕,彼此淪陷……
不遠處,紫色的銀蓮花在海風的親吻下微微顫抖著嬌嫩的花瓣,見證著這一段淡淡的情愫生根發芽,在這灼著人心的夏日裡慢慢滋長,甜蜜著,祝福著。
第十八章
“你忙你的事也就算了,做什麼大清早的還要拖上我!”唐糖死死的閉著眼,眉頭緊皺的窩在餘清風懷裡,滿是抱怨。
天剛大亮時,她就被打斷了一夜的美夢,在半夢半醒間由侍女們服侍著她穿衣洗漱,末了,便被餘清風抱上了馬車,急匆匆的也不知是要往哪去。
“娘子若是不想睜眼,便再睡會罷。待到了,為夫自會喚你的。”餘清風很是溫柔的笑了笑,替唐糖撥去了擋在眼前的碎髮。一想到方才她死拽著被子就是不肯從床上離開的可愛模樣,笑容中都帶上了幾分難掩的寵溺。
“不用你說我也會這麼做的。”唐糖輕聲嘟嚷著,隨即在餘清風懷裡調整了一個最舒服的睡姿,睡起回籠覺來。前些日子她就已暗暗下定了決心,給自己一個機會,也給那妖孽一個機會。將玉簪送給他便是表明了自己的心意,而聰明如他,怎會不明白,是以那之後,更是日日夜夜地伴在她身邊,歡喜無比。
也不知過了多久,唐糖只知,當她睡飽了睜開眼時,自己仍被餘清風好好的抱在懷裡,而周圍的景緻卻從馬車內移至了一個不知名的待客廳堂。廳堂內,小廝侍女分列兩旁,一主人模樣的老者身著華服坐於主位,只是看向唐糖與餘清風二人時,那笑容卻明顯的帶著幾分尷尬之色。
廳堂內鴉雀無聲,唐糖左看看右瞧瞧,這才悄悄的向身後的餘清風靠了靠,壓低了聲音問道:“這裡是哪裡?”
“我們此行的目的地。”餘清風不似唐糖這麼小心掩飾,很是大方的回答道。倒不如說,在這安靜得連針落聲都能聽見的廳堂,再小聲也不過是掩耳盜鈴。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