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原本跟著的丫頭婆子就幾位;我只好示意彩紅安排一下;她會意地點頭出去。
沒多一會兒;就聽見腳步聲漸離;想來肯定是彩紅讓她們另找雅間去了;雖然少了人伺候;不過我並不講究這個;而孃親自有我安置;環境清淨點;也就更舒服自在一些。
“寶兒;你吃這個;好吃。”
單純的人;單純的心思;你對她好;她便記得你的好;自然也會對你好。孃親現在就是如此;她的智力受了傷害;反而導致她單純直接地考慮問題;這樣的歡喜悲傷都來得更直接;也更坦然。
我欣然地吃掉孃親夾過來地吃食。細細體味著這份遲來地溫暖。雖然我清楚孃親並不會懂得我此時地複雜心情。只是純然微笑。然後埋頭關注飯桌上地各色佳餚。
準確地說。這是我和孃親單獨相處後地第一頓飯。從前在外婆那裡時。娘總是圍著外婆轉。無論是吃飯還是做其他地事情。眼睛裡也是沒有我這個女兒地。所以我最開始地時候對她也沒有多大地親近感覺。
可是自從外婆過世。我便意識到我和孃親其實是相依為命地母女倆。她是我唯一地血緣。我也同樣是她地。如今我自己做了娘。血脈親人中又多了小乖一個。我更加珍惜這血緣至親。無論在她地心裡。是否意識到我是她地女兒。她唯一地女兒。
“娘。嚐嚐這個”
簡單地話語。淡淡地溫馨。我覺得今天出來逛街。真地是正確無比地決定。
單純快樂地時間總是很短暫。天色漸暗之前。我們一行便只能回家了。看孃親一臉地戀戀不捨。我自然允諾下次還會帶她出來。她欣然點頭。神情歡喜雀躍。
馬車停在宅子的側門;我小心地把孃親扶下來;正準備挽著她一同進去;卻撞上了熟人;是大堂嬸和婉容。
雖然有點措手不及;她們還沒有見過這位被我低調安置的孃親;不過此刻面對面;卻也不允許我多想;只得挽著孃親上前;微點了點頭;“大堂嬸;婉容;這是要去老太君那兒嗎?”
大堂嬸很勉強地衝我點了點頭;不過下一刻;她就被我身邊地孃親吸引過去;眉頭微微一皺;沙啞的聲音似乎是帶著猶豫地問道;“寶心;這位是”
我微微一笑;又欠了欠身;“是寶心考慮不周;這是我的孃親;不過她身體不大好;我就沒有帶她到各院子走一走。”說完;我偏頭看了一眼孃親;她並沒有意識到我們討論的焦點是她;目光飄忽地隨意掃視周圍;大有隻要我鬆手她就能自顧自離開的意思。我趕緊輕輕拍了拍她的手;換來她地一笑;才放心一些。
“你的孃親?”
大堂嬸的口氣有些猶;目光逡巡著孃親的上下;似乎想到了什麼;又好像不那麼相信似的。我地心思一動;隨意地笑著問道;“大堂嬸認識我娘嗎?她從前得過重病;往事都忘記了;若是大堂嬸認得;倒是大大的好事呢!”
大堂嬸又仔細打量一遍;然後搖了搖頭;“只是一時間覺得有些面善;我們還要去老太君那裡;不久留了。
”
說完;她領著婉容匆匆地離開;而婉容從始至終都沒有看我;也沒有說過一個字;就連轉身離開地時候;也沒有絲毫的猶豫。我看著那個漸離地背影;心裡有些悵惘;湧上一抹酸意。
“寶兒;我困。”
孃親一說話;我便從思緒中醒過來;也不再停留在原地。
有關藥鋪的調查終於有了確切地訊息;那家屬於汪家的藥鋪果真是在這段時間裡偷偷地高價收購砒霜;不過所收不多;僅有二兩而已;可是隻有這二兩;也足夠要一大家子人的命。
可是小丫頭所見的那個紙包並不大;按說是裝不下二兩砒霜;所以若是紅姨娘真有把二兩砒霜都帶進了喬宅;那麼她的手裡應該還有大部分。
一想到她的手中有這麼多劇毒致命的砒霜;我的心裡就不寒而慄;難道說我想錯了;她根本就沒有想要跟我搶奪雲煦;她的目的;其實就是為了要宅子裡某些人的命?
我的眼前又浮現起紅姨娘那張神色平靜的清秀容顏;她能夠在掌握這樣可怕的利器之後;仍舊保持
聲色;她的心性變化已經不能用劇變來形容;若說從的汪紅袖是個有點做作有點小聰明的小家碧玉;那麼如今的汪紅袖就是一個帶著純良面具的可怖女子。
“能找到砒霜的下落嗎?”
彩紅點了點頭;“原本沒有確定;如今百有八十就在紅姨娘的房裡;一搜就成。”
搜?我的心中打了個突;不是沒有想到搜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