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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二堂嬸哽了嗓子;胡扯兩句便扭身走了;剩下大堂嬸婆媳;我抬頭好奇開口;“大堂嬸;婉容嫂嫂;這還有事?”

大堂嬸神色意味不明地看著我;嘶啞地笑了兩聲;“沒什麼大事;既然你心裡有主意;我這個做嬸子的也不多說了;你們小輩的多聊聊;寶心;有空去我那裡坐。”

說完;她也施施然地走了。

過道里;再只剩我和婉容。自集粹閣的事情過後;我便極少見她;心裡也許是壓著火氣的吧;真心換來假意;我再沒臉上那個當;如今更是無話可說;索性衝婉容擺了擺手;便要轉身離開。

“等等。”婉容一伸手。便將我地袖子拽住。語氣裡帶著嗔怪。“真是不願意見我了怎地?那次不過是擺了你一道。也為了給你提個醒。回頭當也上了。妾也要真納了。難不成還怪起我來了?”

我回頭。動了動胳膊。把袖子從她地手裡拽出來。語氣平淡。“哪次?我可不記著什麼。只不過我也明白。誰不為自己家人著想。大家想法不同罷了。你地好心。我見了。也領了。納不納妾地。那是長輩地主意。我反對不著。也無從反對。”

“哎。還真生氣了。我說寶心。你是怎麼知道二叔養了外室地。看二嬸地臉色都變了。”她混不在意似地。還笑嘻嘻地跟我說話。

我卻不耐煩跟她在走廊過道里糾纏。冷淡地瞥了她一眼。“我什麼都不知道。我若知道。就不會到今天這個地步。婉容。你這又是何必。既然到了如今這個地步。你就應該明白。接下來沒什麼好故事了。當初怎麼做。如今就還是如何。你不必可憐我。也不用多操這份兒心了。”

婉容一步邁到我地近前。眼睛直勾勾地瞪著我。“蘇寶心。你是真糊塗還是裝糊塗。我若是幫著她們蒙你、害你。當初就不會讓你見到那個景兒。是你自己不當回事。回頭還怪到起我來。難不成你還能讓我明刀明搶地說。喂。傻妮子。人家算計你相公呢。可小心這點兒。真到那樣你才信?”

我衝她微微一笑。“我信。一直都信。可是信也沒有用。婉容。你能不在意自己是誰地人。我卻不能。要不然。你乾脆休了你家那位。也給雲煦做妾得了。咱們姐妹同心。玩一玩也是有地。”

我說得隨意;她聽得臉色微變;嘴唇動了動;卻終究沒能再蹦出來一個字;最後只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轉身離開。

我看著她的背影;有些怔怔;其實說實話;我又有些相信她了;也許是直覺;也許真的是投契;可是我也明白;這世上沒有誰對誰是毫無目的的好;除了自己的父母兄弟;也許父母兄弟都算不上;那我有什麼理由去相信她對我全無壞心?

此番我折辱於她;若她是好心;自然是生氣了事;若非好意;想必就有好戲等著我了。

我懶懶地打了個哈欠;心想著這宅子還真亂;父不父;兄不兄;親人不親;人人眼裡盯著的;都是那仿若觸手可得的肥肉;任誰想伸一筷子;都得付出血淋淋地代價。

雲煦如此;我如此;他們;也應該如此。

目的成功達到;我滿意地散步回到自己的雅筑;沒想到雲煦還沒有回來;便連忙把彩紅叫過細問;“老爺那兒還沒放人嗎?都快到晚飯的功夫;就算是打板子也該打完了吧?”

我心裡倒是希望雲煦多挨幾下;惹我生氣傷心的傢伙;我還得幫他說好話;最好把屁股揍出血花花才好呢!

彩紅擔憂地搖頭;“少爺沒挨板子;是被老爺罰跪呢!許是得跪一宿;這冬日寒天的;傷了膝蓋可怎

聽彩紅這麼說;我禁不住皺起眉;揍一頓不過是趴兩天;可是在祠堂的地磚上跪久了;寒氣入體;那是一輩子的毛病;看似罰得輕了;實際才是傷筋動骨地;“是誰出的主意?忒狠了些;老爺就這麼一個嫡子;他捨得?”

“是大老爺出的;說是打板子得躺上好幾天;前面鋪子還指望大少爺看顧;所以只跪一晚算了。”

我咬了咬牙;雲煦再讓我生氣;那也是我夫君;不能讓別人欺負了去。受罰的問題上;雲煦自是不敢頂撞;這虧是吃定的;不過還有我在。

我思忖片刻;端了主意;便轉臉看著彩紅。“彩紅;把最厚最暖地披風找出來;再給大少爺找一條厚實的棉褲;一雙暖和地棉鞋;讓青芽熬一鍋薑湯;其他吃食讓她自己琢磨。讓彩藍把我的炭爐也備出來;炭火儘可以旺一點。我去換身衣服;一會兒去祠堂看大少爺。”

彩紅連忙說道;“少奶奶;祠堂不讓女人家進去。”

我瞪她一眼;“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