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大的雙人床上,床單皺成一團,凌亂不堪。
於雨晴用被子將纖弱的身子裹了起來,淚痕未乾。
收拾整齊的閻燁唯從浴室出來,看到她這個樣子,心頭掠過幾絲悔意,但很快稍縱即逝。
誰讓她把他給擊怒!
“給我看看。”他動作很瘋狂,不知有沒有把她給弄傷。
於雨晴轉過身去,背對著他,眸簾抬都不抬一下。
閻燁唯隱忍著怒氣,用力扯去她身上的被單,倦縮的赤-裸身子,那青紫的吻痕與雲雨過後的痕跡……在她白嫩的身子上很顯目。
她如果乖乖的順從他,又怎麼會把她弄傷!
他俊眉皺了一下,把她整個人抱起來。
“幹什麼?放手!”
於雨晴如受傷的刺猥,驚恐地掙扎。
“去洗洗。”他把她放在浴室的浴缸裡。
“我自己會洗。”於雨晴把毛巾奪過來,擋住自己的身子。
“你身上哪一點我還沒看過?”他冷冷地丟下一句。
“出去!滾!”
於雨晴她縮在浴缸裡,可憐地拿著浴巾左擋右擋,一張臉漲得通紅,吼得聲嘶力竭。
閻燁唯深沉的目光閃一閃,不打算為難她,轉身退出浴室。
…………………………
於雨晴套上乾淨的浴袍,一拉開浴室的門時,第一眼竟看到靠在門邊上的閻燁唯!
他竟然沒走?一直站在這裡?
偷窺狂!於雨晴恨恨地在心裡罵了一句!
“把手給我。”剛才一衝動,忘了她被碎片劃破的手。
於雨晴越過他,並不理會他的好意。
他耐不住性子裡,把握在手裡的藥水與紗布擱在桌上,哼,手是她自個的,愛理不理。
他從抽屜拿出一樣東西,丟到於雨晴面前。
“好好看看這個。”
“這是你爸爸在國外治療的一切,如果你不乖乖地聽話,我會讓他的病越治越重,他命掌撐在我的手中,孰重孰輕,你自己看著辦!”
他丟下這些東西,就走了。
於雨晴一聽到有關爸爸的事情,顫抖著雙手,把那疊資料扒拉開啟看,恨恨地哭了。
原來他是早有預謀。
閻燁唯,你該死!
你除了會利用爸爸威脅我,還會什麼?
——————————————————————————————!—————————————————————————
閻燁唯走後,於雨晴顫抖著手,用手機撥打遠在國外的電話,竟是號碼已過期。
一定是閻燁唯切斷了她與爸爸之間的聯絡!
她一個人抱著資料,蹲在地上哭了半天。
阿姨輕手輕腳進來,把於雨晴扶到沙發上,給她處理手掌上的傷口。
這是閻燁唯離開前囑咐她的。
看於雨晴對閻燁唯恨之入骨的樣子,她替閻燁唯打抱不平。
“雨晴小姐,你差點斷送閻少的前程,他不怨你,已是最大的容忍。”
她是閻燁唯的人,當然不會理解她的難受與痛苦。
阿姨見她不信,嘆了口氣。
“跟了閻少這麼久,你一定不知道他是在什麼樣的家族裡長大吧?”
“……”於雨晴抬起淚眸,反正他就一個萬惡不赦的資本家!
阿姨將自己所知道的告訴她。
在兩百多年以前,首城只是一片人煙稀少的荒島,閻家是逃荒到了這個地方。
在閻家祖祖輩輩的努力下,發展了遠洋航運業,開發商機,帶動經濟,他們便把這座荒島改名為“首城”。閻家,自然而然成了首城的鉅富,這裡的一切就成了閻家的專屬權。
首城最高“首長”位置一直是屬於閻家的,這個專屬權從來都沒有變過!
阿姨把地圖拿來,攤開在於雨晴面前。
“你看看,首城不屬於任何一個國家的版塊!”
“首城就是一個“小國”,能成為首長的人,就是站在最頂尖的人!你就能主宰這裡的一切。”
於雨晴詫異抬眸,不可置信,她像是在聽一個天方夜譚的故事。
“閻家公館這座城堡,就是首城最高權譽的象徵!不知有多少人對這個位置虎視眈眈,想取而代之的人大有人在。”
阿姨把地圖捲起來。
就在十五年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