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語了,越過她,在身邊兩個人的陪同下,坐上篷車。
“走吧。”他說了一句,開篷車的司機才啟動車子。
篷車上的男人摘下墨鏡,目光落在反光鏡裡的瘦弱人影上,掠過幾許複雜的情緒。
於新新怔怔地看著,直到篷車在她視線消失。
為什麼會那麼像……
官凌宇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瞧她失魂落魄,嘴裡喃喃的樣子,星眸裡盛滿好奇。
“怎麼?你的熟人?”
於新新搖了搖頭,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期待看到他。
她抬起腳步,機械地走著。
官凌宇拉住她,“別跟我生氣了,我們繼續打球去,你不會,我可以教你,我還可以給你撿球的。”
於新新煩躁地甩開他,“別煩我。”
被她一吼,官凌宇笑容僵住,知道自己是拿著熱臉貼人的冷屁股。
他也惱了,“好心沒好報。走就走。”
說完,他轉身氣憤地走了。
走了一段路,還是忍不住停步回頭,朝於新新這邊看去。
她已經快步走出很遠,走得那麼絕決,連頭都不回一下。
官凌宇被她這樣的冷漠待遇給氣到了,頭一回,遇到這麼一個不順他意,性格這麼古怪的女人。
“哼,走就走,誰稀罕。”
他悻悻地嘟嚷了一句,一個人拿起球杆,對準草地上的球,用盡全身力氣。
嗖,那球飛出好遠……落地後翻滾,竟精準地進洞,一氣呵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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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茜茜,我感覺他好像就在這座城市。”
於新新坐在田茜茜家沙發上,對正在削蘋果的田茜茜說,“他應該就在……我有種預感。”
低著頭的田茜茜沒注意到她愴然別緒,脫口而出。
“你一直都覺得他在,不是麼?”
於新新眸子黯然。
田茜茜感覺氣氛不對勁,抬起頭,很是擔憂,“你是不是還放不下……”
於新新隨即強迫拋開腦海的影子,讓自己笑出來。
“無端端做了個夢。”她岔開話題。
“你好像瘦了。”
“哈……”田茜茜看於新新笑得那麼輕鬆,沒再追問下去,聽她這話反而開心。
“這麼說,我減肥成功了?我得照照去。”她高興地擱下手裡的水果跟水果刀,跑到鏡子前左右照照。
“生了仔仔,一直瘦不下去,該死的丁豪還一直要讓我吃吃吃,可愁死我了。
於新新看著她臉上漾蕩的幸福,心裡有份無言的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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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下午,於新新替田茜茜去幼兒園接仔仔,仔仔一看到她,驚喜得不得了,像只小鳥似的飛奔撲到她懷裡。
“乾媽,你好久沒來看仔仔了。”
“乖,乾媽以後會常來。”現在又沒了工作,時間她有大把。
“拉拉勾,說到做到。”仔仔奶聲奶氣地,緩慢地說著,再伸出他胖乎乎的小手。
於新新一笑,也伸出手,跟他拉拉勾。
“親親。”仔仔又要求著。
於新新臉上羨起女性專有的母性微笑,學著他的樣子叭唧在他嘟嘟的臉上親了一口,小傢伙也樂了,咯咯地笑著。
“這是你的孩子?”
他們正樂著,突然有一張臉湊了過來,悶聲悶氣地問。
於新新下意識抱緊仔仔,側頭一看,竟是幾天不見的官凌宇,他樣子好像不大開心。
本來他不打算再拿熱臉去貼她冷板凳,但是在辦公室裡沒見她的影子,沒她跟在身邊,他總覺得缺少了點什麼。
總會想起她蒼白的臉頰,沉不見底的清眸,總是心不在焉,以及活在另個世界的冷淡神情……
一想到她那個冷淡的神情,官凌宇就頭痛,刻意想把她從腦海裡趕走,於是,呼朋喚友,約上一群酒肉之友,狂歡,在紙醉金迷裡迷醉著。
不過,等他一喝醉,又會情不自禁地想起來,總覺得心癢癢的,總想知道她冷淡的世界裡到底裝著什麼……
於是,他耐不住性子,就跑來找她了。
有好幾天,他都悄悄開車到她住的公寓,把車停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