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律、生活晨昏顛倒,再加上長期偏好重口味,這些習慣再保持下去,你胃部遲早會產生癌變。”
陸賽男擦擦眼淚,可憐巴巴地望著眼前的白衣天使:“哥哥,你不要嚇唬我,我是良民,膽子小啊!”
鴻雁頭痛地撫額,拽著陸賽男衣領,將她拎出診療室,恨鐵不成鋼道:“陸賽男,你這個挫人!”
陸賽男憤怒:“都怪你!都是你非要拽著我來全身檢查!我本來沒有病都被查出病了!”
“馬不停蹄滾出我視線!”鴻雁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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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雁是典型的外強中乾嘴硬心軟,口頭巴拉了一陣,怎麼也不忍心讓陸賽男一個虛弱病號去擠大巴,要驅車送她到小區。
陸賽男生病時嘴巴特刁,一定吃自己想吃的,只要稍微不合適,她都拒絕進食,鴻雁寶藍色雪佛蘭剛駛出醫院,陸賽男看到小販在院門口賣冰糖葫蘆,她就特想吃,鴻雁邊掌控方向盤邊嘲笑她說:“想吃就吃唄,又沒人攔著你,才兩塊錢一支,多實惠。”
陸賽男搖頭,篤定地說:“不行,我特喜歡我們小區門口那家老大爺賣的冰糖葫蘆,又酸又甜,放了好多芝麻,香噴噴的,才一塊五一支。”
鴻雁衝陸賽男說了聲“小氣鬼”後,認命地驅車送陸賽男到小區,陸賽男看到門口擺攤的大爺比看到親爸還興奮,笑得跟狗尾巴花似的屁顛屁顛蹦到他跟前:“我來一串。”
剛付完錢,沒走兩步,一輛綜合執法車閃著警燈牛裡牛氣地停到小區門口,從裡面下來兩個身穿制服腰粗膀圓的男人,其中一個不耐煩地指著大爺的攤位,鄙視說:“講了多少次,這邊不能擺攤不能擺攤,怎麼還厚臉皮擺攤?!”
大爺唯唯諾諾地道歉:“我這就走,這就走。”
另外一個城管臉紅通通的,滿身的酒氣,上前就是一腳,踢翻擺攤用的小腳踏車,嘴中罵罵咧咧的,又去踢阻攔他的擺攤大爺。
陸賽男一時被正義衝昏了頭腦,扔了手中冰糖葫蘆,衝到他們跟前:“你們有話好好說,幹嘛打人?!”
那個沒喝醉的城管,望了陸賽男一眼,擺手說:“小姑娘家多管閒事,小心惹禍上身。”
陸賽男誇張地“噯喲”一聲:“怎麼個惹禍上身法?要麼你們道歉,要麼你們現在就滅了我!”
沒喝醉的看著陸賽男笑,說陸賽男是傻×,喝醉的就說:“爺好多天沒活動了,今天要試試拳腳。”
鴻雁見這邊爭起來了,趕緊打手機求助,又跑到陸賽男那兒和她統一戰線,一致對外,大咧咧地叉腰:“兩個大老爺兒們欺負一個小姑娘家,你們不怕說出去丟人。”
陸賽男和鴻雁素有默契,當下陸賽男就接上去,揚起下巴譏笑說:“矮油,他們為什麼看到不順眼的就動手動腳?”衝鴻雁會心一笑,她繼續指桑罵槐:“不就是家庭生活不和諧不幸福導致心理越來越扭曲變態,穿上一身執法制服就到外面找軟柿子洩氣。啊呸!他們怕丟什麼人?!良心早被狗吃了!”
陸賽男一時腦熱的一頓搶白,完全沒考慮後果,喝醉的城管一拳搗過來時我連怎麼躲閃都忘記了,只記得下意識的動作是擋臂。
被打到的手臂尖銳地疼痛著,原本她想踹一腳回去的,可鴻雁煞有介事地撲到我身上,哇哇大哭,鼻一把淚一把地哭喊:“天吶——,城管打人!城管打人!”
我靠,不愧是表演專業的!連一旁畏畏縮縮的大爺也被唬得一愣一愣的,趕緊到她跟前,關心道:“姑娘,你有沒有事?”
陸賽男本來是小傷,沒想到鴻雁這娘兒們朝她大腿使勁掐。鴻雁本來指甲又長又尖,一使勁就滑到肉裡去了,陸賽男疼得眼淚直掉,本能地呼喊:“疼,疼,疼死我了。”
大爺完全是好心,抓著陸賽男的手,悶頭就哭:“姑娘,我連累你啊!我連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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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冷眼旁觀的不明真相圍觀群眾看不下去了,紛紛圍到綜合執法警車前,聲討他們太過分,要求道歉,要求賠償。
那個喝醉的見事情鬧大了,又好面子不願意道歉,氣焰囂張地指著我們說:“賠!賠你們一百!”
我擦!禽獸啊!
砸爛攤子打傷人扔個一百塊就想完事!陸賽男非常生氣,後果很嚴重!她一個鯉魚打挺蹦起來,一瘸一拐地走到一個小型企鵝垃圾桶前,將垃圾桶丟到執法車上:“姐兒賠你兩百!”
鴻雁指著她的腿失聲尖叫:“血。。。。。。。”
她當時真想罵這娘兒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