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齋田？”歐揚問。

陸賽男噗地笑出聲，搖頭說：“不是。”

歐揚攔著她肩膀說：“要是工作上受氣，趁著我能養得起你，趕緊辭職吧。”

一般這個時候尋常女孩子要麼趕緊點頭應承要麼被感動得熱淚盈眶，可陸賽男擦了擦眼淚，仰臉看著他，搖頭說：“不要，沒有工作生活太無趣了。”

歐揚無言以對，只能和她隨意聊天。

歐揚的辦公室有個巨大的水族箱，裡面盛滿各色各樣的金魚，陸賽男拿麵包屑百無聊賴地往裡丟，金魚們立即被美食吸引拱成一團搶食，歐揚皺著眉攔住她丟麵包屑的手：“金魚食量很小耶，你再這麼大量投食，它們會被活活撐死。”

“真的？”明顯的不信任。

“對啊，金魚和仙人掌一樣生命力頑強，不過金魚離不開水，仙人掌離不開沙漠。”歐揚笑呵呵地說。

陸賽男用質疑的眼神望他一眼：“胡說，我家陽臺有幾盆仙人掌，它們可以離開沙漠啊。”

歐揚不動聲色地握住她纖長白如蔥的手，把玩著她十指，慢吞吞地說：“你家仙人掌是不是長期不用澆水？”

陸賽男想了想，嗯了一聲。

“不管是陰涼、燥熱、朝陽或四季乾旱，仙人掌都可以存活？”

“嗯。”

“金魚也是一樣，你只要給它一平淡水空間，它可以在裡面整整呆上五年，金魚的壽命最長才十年而已。”

這話像暖流既熨帖人心又似情人喃喃蜜語，最重要的是勵志，一顆小小的仙人掌可以不畏寒冷酷暑去頑強生存，作為一個具有行為能力和話語權的個人怎麼能萎靡不振？

“像仙人掌一樣生活吧，陸賽男。”

大概只因為歐揚這句簡單的話，陸賽男才對他另眼相看的。

如果你是仙人掌，誰是等待你六年花開的那片沙漠？

15

15、第十五章　。。。

仙人掌，六年開花一次，找不到屬於自己那片沙漠，生命將近枯萎堅持不開花。

那歐揚是不是屬於陸賽男苦等的那片沙漠？

鴻雁建議她，不要放棄整片美好大森林，只在歐揚那一顆歪脖子樹上吊死，可以多試幾棵樹上吊，死得其所，死得重於泰山。

但歐揚是花花公子，心情不好時會飆車、射擊或呼朋引伴找兩三個酒肉朋友大吃一頓。

對於陸賽男的苦悶，歐揚直覺是發洩，帶她到百樂門。

金碧輝煌、奢華盡顯的百樂門，連大堂的石柱都是用金錫紙包裹的。

大二時的陸賽男因為長相清純曾經炙手可熱過，曾經有個學長每逢情人節會主動送她一支金錫紙包裹的藍玫瑰，這樣一隻毫不起眼的藍玫瑰市價六百元。

百樂門是富家子弟的天堂，只有無窮無盡的歡笑。

到達專座包廂，透過煙霧繚繞和微暗的霓虹燈光可以看清布藝沙發上的兩位男人身旁各自帶著女伴。

歐揚笑著介紹戴金邊眼鏡體型微胖的男人：“李卓凡，盛威地產總裁，”衝她燦爛一笑：“以後你買房什麼的可以直接call他，這個老小子是空手套白狼的貨，高中時就不好好學習拿著壓歲錢去租了一套房子裝飾了一下高價轉讓給一對法國夫妻。”

“我草，歐揚，你把爺幾百年前的醜事全部抖出來，你是不是皮癢？”李卓凡毫不客氣回敬他。

歐揚揚起燦爛的笑，捏了捏陸賽男手心：“給你嫂子的見面禮，怎麼了？”

李卓凡衝陸賽男笑呵呵地說：“嫂子，別介意，我們說話就是這樣。”

陸賽男搖頭表示不會放在心上。

歐揚又介紹一旁笑容溫和一身義大利服飾的男人，說：“朱熹彥，豬頭三是空中超人，整天坐飛機在各個國家見飛來飛去處理公務，一個月至少二十八天在飛機上渡過。”

“飛機餐是人吃的嗎？餵給狗，狗都不吃！我靠！”朱熹彥很配合地訴苦說。

李卓凡懷中攬著女伴，衝朱熹彥挑眉，揶揄地笑說：“狗都不吃的東西，你天天和它打交道，爺佩服你丫！”

朱熹彥不贊同道：“姓李的，你先別窩裡反，今天主要目標是痛宰歐揚。”

歐揚拉著陸賽男的手入座後，一直微笑著聽他們說話，當下無所謂的聳肩，擺出一副歡迎痛宰的摸樣：“只要你們有這個本事。”

李卓凡衝陸賽男親暱一笑，湊近乎：“嫂子，你知道歐揚綽號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