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努力,讓更多跟我一樣的孩子能夠高高興興地去玩,想到這些,我就無比的自豪與滿足。〃
聽完女兒的話,安承海再也忍住把臉用力埋進女兒小小的肩膀,微微發抖的身體,說明他的激動,和哀傷。
他虧欠最多的不只是女兒,還有兩年前病逝的妻子。
自從結婚以來,他未曾能夠陪伴她渡過一個完整的假日,得知她生病時,她已經是病入膏盲,但他也只是到醫院裡與她匆匆一會便不得不離開,沒曾想這一別竟是天人永隔。再回來時,她的葬禮已過一個月。臨終前,她留下遺言讓親人轉告:
海,不用傷心不用內疚,有空到我的墓前放束花說說話,我會看到會聽到,會很高興的。
那一天,他把自己關到屋裡,放縱自己狠狠地哭泣,直至才六歲的女兒敲響門口,來到他面前,用稚嫩的小手輕輕拭去他臉上的淚。
〃不要哭,爸爸,小禾很喜歡爸爸,媽媽也是很喜歡很喜歡爸爸。喜歡的人哭了,我跟媽媽會很難過的。〃
看到小小的女兒努力安慰自己的模樣,看著跟妻子有幾分相似的她,想忍住淚的他抱住她淚卻流得更兇。
他很少哭泣,成年前更幾乎沒掉過一滴淚,那個時候,他幾乎流光了他身體裡的淚水,或許,今後他已經無力再如此痛哭了吧。
〃爸。。。。。。〃
聽著懷裡的女兒擔心的呼喚,安承海打起精神露出一個笑容看向她:〃我們今天就去遊樂園玩個痛快吧,想玩什麼,爸爸一定奉陪。〃
安小禾一聽,頓時綻出期待興奮的笑容,並用力點了點頭:〃嗯!〃
站在路邊,攔下路過的計程車,先讓女兒坐進去後,安承海才坐上去關上車門告知司機去處,然後靜靜看著女兒開心不已的笑臉。
工作上的緊張與疲憊在此刻煙消雲散,一直以來,妻子與女兒都是他最重要的存在,現在妻子已經離開人世,女兒也便成為了他唯一的慰藉。
晚上十點鐘,在遊樂園裡玩累了的女兒安小禾回到家洗澡過後,躺到床上不消片刻便沉沉睡去了。
安承海一直待在女兒身邊,憐愛的目光不忍離開她片刻,靜靜地看著,就像看著世上最珍貴的寶貝。
不知過了多久,他貼身放在衣服裡的手機振動了起來,似乎知道這是誰打來的電話的安承海目光一凜,匆匆走向房間外,在闔上女兒房門的同時,他掏出了手機接聽。
〃是我。〃
靜寂無聲的黑夜裡,安承海的聲音格外深沉。
〃十一點出發嗎?我知道了。我馬上過去。〃
對方還交代了幾句,安承海默默傾聽,最後應了聲,掛上電話,側身看向女兒房間閉上的房門。
只停頓幾秒,他便到客廳裡找出一支筆一張紙在上頭寫了一些字,然後輕輕走至女兒的臥室,把字條壓在床頭櫃上的鬧鐘的下面。
做好這一切,安承海最後看一眼甜睡的女兒,終於轉身離開。
被他壓在小鬧鐘下的字條,只寫道:
小禾,明天早上你施伯母會來接你去上學,爸不在家的時候你就住在施伯伯家,記得要聽他們的話,爸會去接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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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都市霓虹閃爍,黑暗覆蓋的世界,再璀璨的燈光也抵不過夜的沉重。
高樓大廈之下,位於繁華地段的紅燈區,一向被世人視為禁忌。然,在世俗的束縛下早已經喘不過氣來的人們一到夜晚就會褪去文明的外衣,陸續來到這個禁忌之地,放縱發洩內心的慾望。
在這個視道德為無物,只有私慾與宣洩,到處充斥人們心底潛藏的醜陋慾望的地方,有一家只有會員才能進去的夜總會。
這家會員制的夜總會只有一扇再普通不過的實木雙開大門,看起來絲毫不起眼,唯有能夠親身進來的人,才能深刻體會這家夜總會的奢華。
步入燈光黑暗,卻極具氣氛與情調的大廳,這兒看起來比一般夜總會格調高雅外,似乎沒什麼區別。
昏暗的燈光不是很亮卻能讓人看清大廳裡的一切,坐在軟沙發上的男男女女沒有顧忌的相互調情。放在他們桌上的昂貴名酒不知是不是因為氣氛烘托的原因,有著Se情的顏色與氣味。
只有少部分人,也就是這家夜總會的VIP會員才知道,這個看似平常的夜總會,一樓大廳不過是掩人耳目的擺飾。到處有警衛把守的一樓以上的包廂,才是這家夜總會真正賺錢的渠道。
這家夜總會所有的VIP成員都是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