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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然,可不是苦心難全空留餘恨了麼?卻又想到自個兒那年春天,立在門前梨花樹下,看著那個丰神俊朗的人。便是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他還不是不肯看自個兒一眼。便是讀書上進又如何,便是委曲求全又如何,便是舍了這一身血肉又如何?不是你的,求不來,便是你的,不長久。牆高萬丈,攔的是不來的人;山挺萬仞,嚇的無緣之人。

那個乍暖還寒的孟春,那片梅桃繁花的山野,那巍巍山下,那高高門前,那個眉如刀削目如寒星的人,那張鼻若懸膽口似塗丹的臉,終究是他年的舊夢了。便是聽得夜來風雨,才又想起那天的水聲潺潺波紋粼粼,才又記得那日的鮮衣怒馬側帽風流。正是:

傷心前事不曾想,便自無暇隨身行。

薛夔正打院外行過,就見欒哥兒若有所思坐在那兒,搖晃著腿腳慢慢喝著茶。也就過去推推他胳膊:“要睡就進屋裡去,小心受涼了。”

欒哥兒抬頭見是他,不由笑了,伸出手來勾著他脖子就香了一記,咬著他耳朵道:“你便抱我進去,我就睡。”

薛夔頓時覺得面上燒起來,連連推他:“我還有事兒——”

“甚麼事兒?”欒哥兒哼了一聲,伸手進他懷裡一陣亂摸,“還不是勾搭著張三李四的打馬溜雀?你可仔細些,好歹也要有個人樣兒。”

薛夔這就一把握住他的手,狠狠從懷裡扔出來:“你便是當了官兒,這就對我管頭管腳的不成?你沒來的時候兒,我不是一般的過?該吃該玩兒甚麼時候少了的?便是你好沒意思,我就是薛夔,我就是爛泥敷不上牆,你待如何?便是甚麼人的,也要來管我?”這就一甩袖子去了。

欒哥兒見他這樣兒反倒愣了,這就笑嘻嘻撲到他背上去,一把摟了他脖子道:“你便又多心,我何曾是管你?不過是叫你小心些。”

薛夔這就愣了,站定了搭著他的手:“小心甚麼?這青天白日的還有誰敢害我不成?”

欒哥兒往前頭兒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