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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飛一愣,花間甲輕聲道:“欒哥兒也不是甚麼壞人,何苦這樣說他?”

杜彥莘道:“秦兄,這李欒分明是個奸邪小人,你又何必定要和他纏在一起?”

秦羽飛覺得好笑便道:“杜兄,這是非曲直的便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了。何苦定要證實自個兒就是對的呢?”

杜彥莘這便怒火中燒,上前揪了他衣領便道:“你以為這李欒是甚麼好東西不成?小心叫他吃得你骨頭都不剩。”

秦羽飛本對李欒是半信半疑,一聽他這般說,倒也惱了:“杜兄,我敬重你與令尊大人,卻不見得說除了二位之外的都是壞人。”

杜彥莘一聽將他杜翰林相提並論,這就咬牙切齒要言語,花間甲連忙上前攔在兩人當中:“兩位,兩位!且聽我一言!”

秦羽飛看住他:“花兄,你便是好人,但有的人不講道理,我也莫可奈何。”

杜彥莘冷笑道:“方瑞,你便是聰明人,但有的人自以為聰明,你也是白費力氣。”

花間甲漲紅了臉,一拍桌子:“都住嘴!”

這就靜下來,齊齊看著他。花間甲面上微微一紅,卻正色道:“秦兄,不管你與欒哥兒是何關係,但他為人輕佻,這卻是實情。但他亦是聰明熱心,這也假不了。”

秦羽飛專注的看著他:“花兄,你說的便也有些道理,只我不知這有何不妥?”

杜彥莘道:“秦兄,這李欒心術不正,你看他在謝恩宴上的言談舉止便可知一斑。”

秦羽飛搖首道:“雖是不登大雅之堂,但也與人品無關。”

花間甲輕聲道:“秦兄,我並非說欒哥兒為人如何不好,只是說…他是個不安於室的,不過提點你小心罷了。”

秦羽飛這便一拱手:“在下曉得了,多謝兩位貴言。”言罷冷笑一聲便自去了。

花間甲還要追上去,杜彥莘一把拉住他:“有甚麼好說的?他便先將我們認做惡人了,多說無益。”

花間甲憂心忡忡道:“可是陸大人…並非等閒之輩,若是秦兄得他照應,便也是美事兒。”

“就怕他一個不小心,偷雞不成蝕把米。”杜彥莘連連搖頭,“便是我父親…幾次都沒能參倒他,可見其根基之盛。”

花間甲卻眼睛一亮:“彥莘,你這是…”

杜彥莘一甩袖子:“我不過是就事論事。在朝堂上,他自然是方正無私,但私下裡…呸,不說也罷。”這就起身去了。

卻說秦羽飛到了房中,便見桌上放著封拜帖,拿來一看方知是陸大人送來的。心想定是杜彥莘花間甲看見了,這才有了這麼一出。心中難免忿忿,只道還算欒哥兒先與他說過些話,不然險些叫這兩個奸邪小人騙過去了。這便打定主意,無論如何也要將這事兒辦得妥當,方算出了心頭這口惡氣。

諸位看官可知,有的時候兒當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便將惡人做善人。

這秦羽飛打定主意,換了衣裳按著時辰到了陸大人府上。

陸大人自然作出正候著他的模樣,寒暄客套罷了兩人用些飯食,隨即轉至花廳用飯喝茶閒話。秦羽飛料定他必定有事兒要說,這就也不著急,只是與他慢慢言語。

又過得一陣,陸大人拉著秦羽飛手笑道:“當日秦大人高中探花,老夫便知秦大人絕非池中之物,他日定是一飛沖天一鳴驚人。”

秦羽飛含笑道:“陸大人抬愛了。想下官在戶部,還多得陸大人照應。下官愚鈍,很多事兒都看不通透;人又迂腐,眼目下的事兒也不曉得進退。還望陸大人多多提點才是。”

陸大人捻鬚而笑:“甚麼提點的自是不敢當,所謂長江後浪推前浪,老夫便是那前浪啊。”

秦羽飛聽著他有隱退之意,且也聽過朝臣們私議他數度辭官之事兒,故而道:“陸大人正當年,怎好輕言如此。”

陸大人嘆口氣道:“這一朝天子一朝臣,便是古之明訓。”

秦羽飛揣摩著他的意思,小心翼翼道:“皇上眼看便要親政,確是有些變化也未可知。”

陸大人道:“皇上年紀大了,自然是該還政的。況且皇上英明睿智,更兼少年人意氣風發,老臣若得侍奉明主,亦是此生樂事。便是不得隨侍聖駕,能苟全性命於隆畝之間,得見四海昇平,亦是快慰。”

秦羽飛這便讚歎:“大人心懷社稷,當真是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

陸大人呵呵一笑擺手道:“過譽了過譽了,老夫如何受得起?”

秦羽飛笑道:“大人如此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