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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退。”

皇上看著他背影道:“若是出錯了,怎麼辦?”

扈郎腳步一頓,回身打個躬道:“若是民間,做錯了,便真心道歉就是。只是您是皇上,您是不會錯的。”這就去了。

皇上歪在椅子上,久久不語。

扈郎一路出了殿外,卻見秦羽飛立在外頭,雙目含淚。扈郎暗道一聲不妙,秦羽飛已上前攔住他:“多謝扈兄。”

扈郎看住他:“我知道春哥兒在何處。”

秦羽飛慘然一笑:“我也曉得。”

扈郎一挑眉頭。秦羽飛卻道:“扈兄不也一直曉得李二公子在何處?”

扈郎這就明白過來,微微一笑道:“可不是?便是曉得,才最是折磨人心。”

“可如今不是要去尋他了麼?”

“再不去,就怕找不到了。”扈郎一笑,卻又嘆氣,“就不知他是否還能認得我。”

“聞說只是體弱,需臥床靜養,平日裡不大說話呢。”

“他本來就是愛靜。”扈郎淡淡說完,便拱手要走。

秦羽飛卻道:“欒哥兒原先是喜歡你的,可是?”

“我不記得了,我只曉得,我心裡頭兒從始至終都是隻有那一個人的。”扈郎腳步一頓,“便如你心中的那個春哥兒,始終是家鄉樹下那個鄰家少年。”

“說得是。”秦羽飛微微一愣,便即笑了,“無需過問他這些年的過往,毫無用處,徒增煩惱罷了。”

“若是太師也這般想,皇上便多福了。”

“皇上此番當真狠狠傷了太師呢。”

“這有甚麼關係,橫豎他們是一條線上的,一損俱損。”

“倒也是,只不過前幾日,我還以為我也是這條線上的。不過今日想來,卻是我高攀了。”

“能這般想,便也沒甚麼大不了。”扈郎回身一笑拱手道,“言盡於此,青山不改。”

“後會有期。”秦羽飛亦是拱手一拜。

兩人相視一笑,一個出宮而去,一個整裝入殿,皆是面色如常,唯有嘴角含笑。似是卸下千斤重擔,心內安康。

諸位看官,這秦羽飛與扈郎便是安康了,可憐欒哥兒卻驚魂不定,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驚惶惶連夜潛逃 悽慘慘苦中作樂”再說!

作者有話要說:嗯,其實就是這麼回事兒,咳咳,今兒寒氣重,看官們保重,明兒見~

第七十七回

詩曰:

莫道等閒空白頭,金樽竹林桂花酒。懷中美人枝頭月,長河千古向東流。

諸位看官,上回是花開兩朵各表一枝,說了扈郎一頭兒,自無法和看官們說欒哥兒這邊。那欒哥兒叫扈郎嚇得渾身酥軟,只管蹲在地上瑟瑟發抖。薛夔薛大官人一回來便見著這景緻,嚇得將手上買的吃食一扔,這就背了他往取月亭跑。一路上兩人無言,欒哥兒只管將頭埋在他背上,哭了一路。

到了取月亭,欒哥兒依舊驚魂未定,只管縮在角落裡不停發抖。春哥兒溫言寬慰,卻又不得要領。薛夔何時見過他這個樣子,急得連連搓手。阿盛在一旁小聲道:“莫不是今日上山撞了鬼?看李公子這樣子,分明是失心瘋啊…”

薛夔一個大嘴巴子抽過去:“胡說八道甚麼東西,便是你做了鬼,他也死不了!”

阿盛委屈的捂著臉道:“我不過是隨便說說…大官人發甚麼脾氣呢?”這就蹲到一邊兒喃喃低語,“大官人變了,大官人變了…”

春哥兒也無奈,只得又過去安慰他。

薛夔看著屋子裡三個人,一個傻乎乎,一個痴呆呆,一個文弱弱,這就無可奈何一跺腳,上前抓著欒哥兒的肩膀搖晃:“你倒是說話呢!要死便也說清楚了再死!”

欒哥兒抬起頭來看著他哽咽道:“大官人,此番還真是我害了你呢。”

“我還真想抽你。”薛夔氣得臉都白了,“你好賴說清楚。我才一過去,就看見地上有把劍,那怎麼看都不是你的東西吧?自然也不是我的,上頭兒沒有刻我的名字,不過倒是把好劍…咳咳,你究竟遇著誰了?還是說,遇著山賊搶劫的了?”便又一拍胸膛,“你也別怕,橫豎在京裡這些事兒我還能說上些話,你只管說出來,便是把這京城翻過來,我也能把他給你揪出來!”

春哥兒看他那樣子,便是替欒哥兒愁腸百結也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這就定定神過去摟了欒哥兒道:“沒事兒沒事兒,這不都在呢麼?”

欒哥兒這就靠在他懷裡,覺著慢慢心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