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殷切緊把紫簫吹。另有《西江月》為證:
羅帳低垂花睡,秀眉慢把簫吹。雪瑩玉體透房幃,禁不住魂迷魄醉。
皓腕款撫金釧,兩情如醉如痴。郎情動時心知,慢慢多咂一會。
過了這一陣,兩人方緩了過來,欒哥兒摸著花間甲雪嫩嫩的脊背親吻上去:“好花魁,這幾日莫不想殺我也。”
花間甲伏枕頭上:“你又渾說。”
“你是不知,自你不搭理我,我這心竟像是忘了跳一般,三魂沒了七魄,簡直不知自己是人是鬼。”欒哥兒嘆著氣,摸著他的腰只管把臉貼上去吻著。
花間甲嘆口氣翻過身來:“便也罷了,倒是先前我說與你那事兒,可有聽進去?”
欒哥兒含著他胸前柔嫩只管笑:“說甚麼?說皇帝想女人那事兒?”
花間甲無可奈何一拍他腦門:“我是說換了主考。”
欒哥兒吸著他胸前那一點,愛戀十分:“你先前只說杜彥莘的老頭子是翰林…”卻又猛地頓住,“你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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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間甲一笑親他額角:“還算不笨。”
欒哥兒咪咪眼睛笑了:“難怪…不過他原是該避諱的。不過之前定主考的時候兒怎不查明瞭呢?”
“先前杜兄並未說要來,是聽說我要考,他便臨時起意的。”
欒哥兒只把眼一斜:“要我說,他那是心懷歹念,八成是想借故和你——”
花間甲哭笑不得,卻又嘆口氣不言語了。欒哥兒眼目所觀,就也不問只是道:“因此換了主考?可曉得是誰?”
“聽說是當朝太師親自主持。”花間甲嘆口氣,“這下可好,聽說那太師文采精華,只怕恩科不是那麼容易的。”
“便又有甚麼是容易的呢?”欒哥兒呵呵一笑,轉眼望見床頭上掛著的布囊,眼珠子一轉卻是計上心頭。
花間甲眨眨眼睛:“在想甚麼?”
欒哥兒只是一笑:“自然是想你,對著你這麼個美人兒,我還能想誰去?”便又低下頭來,兩人纏在一處,說不盡的恩愛纏綿,情思繾眷。這倒頗有些似小別勝新婚了。
卻又說當日晚間,李欒單單設了一桌酒菜,打發了小童去請杜彥莘。杜彥莘本不想來,卻又不扛不住小童幾次相請,只得來了。
進來坐下寒暄幾句,欒哥兒便眯著眼睛笑了:“杜公子是風流人物,家學淵源令人豔羨。”
杜彥莘拿捏著他那意思也不敢隨便應承,只得胡亂拱拱手:“李公子客氣了。”
欒哥兒搖著扇子只是笑:“不客氣不客氣。客氣話兒早叫杜公子說盡了,我還能說甚麼呢?”
杜彥莘一愣:“李公子何意?”
欒哥兒呵呵一笑:“杜公子啊,先賢有云,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慼慼,不知杜公子以為如何?”
杜彥莘看他一眼,見那雙桃花眼水光粼粼的不由又想到那日晚上的事兒來,禁不住麵皮一紅:“李公子說笑了。”
“說笑?”李欒一合扇子,“我可不是就在說笑話呢,杜公子怎的不笑?”
杜彥莘被他拿話一堵,只得乾笑兩聲,舉袖擦擦嘴方道:“李公子,有事兒不妨明言。”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客氣了。”李欒捏著扇子把玩,“不過是有事兒疑惑不可解,特來求教杜公子,還望指點一二。”
“指點不敢,不過切磋,請說。”杜彥莘心裡一陣厭惡,面上還是淡淡笑著。
李欒盯著他面色道:“不知杜公子以為背後說人短長,算是個甚麼道理?”
杜彥莘頓時一愣,立時明白是花間甲那邊兒的事兒了。想他一介書生,雖是偶爾去那煙花之地,卻也秉承家教規矩,不敢肆意妄為。是以昨夜花間甲問他時,他是支支吾吾難以成言,只敢胡亂說個應付了事。不想這麼快就被揭穿,頓時面上發燒,口中訥訥難言。
欒哥兒見他這模樣渾是好笑,面上卻還得繃著:“杜公子啊,不知你這樣,算是甚麼?”
可憐杜彥莘,本來這事兒和他並不相干,是以他不好與花間甲言明,一是面皮薄不便說那事兒,二來也是不想花間甲多心。誰知他這一番心思反倒成了欒哥兒的把柄,這一下便是臉上又紅又白,便要落下汗來。
欒哥兒見他這模樣便笑了:“原也沒甚麼,只不過隨便一說,杜公子千萬別放在心上。”
杜彥莘咳嗽一聲,欒哥兒方笑呵呵道:“其實在下是另有一事相求,不知杜公子方便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