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得心裡騰騰翻滾。上前拉了他手道:“花兄才是佳名瑞字顯風流,直如文曲綻芳華。”
花間甲笑而不語,他身後轉出一人來咳嗽一聲道:“不過才見一面,端的親近,倒叫人好生齒冷。”
欒哥兒聽著這來意不善,不免回過頭去打量一番。見亦是個年輕舉子,雙目炯炯如有神,鼻翼沉沉翅欲飛,滿面清俊,身材頎長。欒哥兒心裡暗自歡喜,雖說這位小哥兒比不得花間甲豔麗嬌柔,但舉手投足間自有一股雅緻清高之態。不過這類人,多半是表面上的清雅,內地裡多半是放縱不堪。越是看來孤傲倔強的,內裡的火熱綿綿更是妙不可言…想到那妙處,欒哥兒忍不住眯著眼睛笑了一笑。
花間甲哪裡知道他心裡這些曲折,只管回頭招呼:“彥莘,彥莘,快來看看,這就是我與說你說的那位風流佳公子。”
欒哥兒一聽這話,忍不住眉眼彎彎心裡自美,面上笑開了道:“過獎過獎,真說風流俊秀,還是花兄第一。要說那些潘安之流,還及不上花兄的腳趾頭。”
“甚麼風流,我看是下流。”杜彥莘哼了一聲,只管那眼角瞟了一瞟。
李欒心裡不悅,礙著花間甲的面子倒也不與他計較,只是道:“花兄,可否替在下引見諸君?”
“幸甚之至。”花間甲呵呵一笑,拉了李欒過來,將周圍幾人與他一一引進。
李欒暗自留心記著,原來都是此番入京參加恩科的舉子。那個花間甲,初時見他只覺得人是極美,而言語談吐熱情有禮,待人接物進退得宜,那通身氣派竟是與眾不同的。此番一問方知,花家原是官宦子弟,祖上中過進士,父諱字冠倣正是現下的江寧織造。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