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天黑將下來,漫天星斗卻無店家。正彷徨間,轉過山坳見有幾家住戶。喜而上前叩門,卻無人應答。李欒挨家叫了一遍,只有一家點了燈來,主人家微啟門戶,露出半張臉來:“二位小哥兒找人?”
李欒上前打個躬:“不才李欒,姑蘇人士。正為上京赴恩科,行至貴地,天晚無依,還請主人家給個方便。”
裡面婦人還了半禮:“公子客氣。原該守望相助不應辭的,奈何奴家夫君外出,今夜奴家獨居於此。天又晚了,實在不便。”
“夫人放心,不才深知禮義廉恥斷不會作出無禮之事。請夫人看在天晚夜涼的份兒上,給我主僕二人一個棲身之所。”李欒就又拜了一拜。
“不可不可,奴家處無人。若是留了公子,天明怎生說與他人?”主婦搖頭堅拒。
李欒愈加懇求,主婦愈是搖首。久之不下,李欒一急,伸手扶住門板用力一推,奪門而入,撲上前,哭道:“夫人,荒村野店,讓我文弱書生趕夜路,怎生使得?想我李家祖上數代竟無一人入仕,連個秀才也不得中過。好不易得我這心肝兒寶貝似的獨子,養到十八,又有了秀才的功名,這被山賊掠去錢財倒好,倘若要是入了虎口,家中老母豈不是哭死?再說不就是睡一晚上麼?橫豎我也不會對你……”
他若只是這般哭訴倒還好了,只是那雙爪子正好撲上婦人白花花軟綿綿的胸脯子上,婦人受驚尖叫,只管捂了臉奪路而出。
小童眨眨眼睛:“公子,這…”
這李欒倒是自得,只管尋了裡屋小榻躺下:“關門,睡覺!”
小童無奈,只得閉門燒水,伺候他家公子睡下後也就在外間將息了。遠遠似是聽到方才那婦人叫罵之聲。小童起身欲應,李欒只管翻個身:“由她罵去,看明兒能不能罵出個金山來!”小童只得躺下。
那婦人罵了一陣不見人應,只得恨恨去了。再隔一陣亦不聞有聲,李欒主僕二人遂睡去。
這山村荒野,夜間寒涼。李欒不想去碰那女人睡過的床榻,也不便翻找箱籠盒櫃找尋被褥。睡得這一陣,只覺寒氣漸起。又思及家中高床軟枕,少年唇紅齒白,不免心神盪漾,久不成寐。
忽聞窗外一陣彈指聲,李欒驚而不敢應。欲喚小童,卻又聽小童熟睡之聲。無奈只得自行起身,那彈指聲已而漸急。李欒慢慢走到窗下,微微開了一條縫。只見外頭黑糊糊的,此刻無星無月不辨南北。有一人拿著一碗甚麼東西遞過來,李欒聞著香味撲鼻,知是肉食。
又聽那人道:“彆著急,妹兒再等我片刻,拿些酒來才好。”竟就去了。
李欒端著那一碗吃的,一挑眉毛暗笑,八成是方才那婦人的相好,知她丈夫不在,特來相會。也就笑著嚐了一口,難怪方才婦人百般不肯讓他們進屋。
再隔一陣,方才那男子又來,李欒接了酒一摸還是暖的,心裡暗笑。那男子笑而低語:“妹兒莫要著急,且待你我好好吃喝一番,這才…”說時就要翻窗進來。
李欒也不言語,隨手就要關窗。奈何這男子一手扣住窗欞。李欒心裡一驚,極力想要合上窗戶。男子卻已翻身而入。李欒一想,橫豎騙他些吃喝也好,這就不去理他。
兩人摸黑坐了,吃喝一陣。李欒只覺身上漸漸暖了,心裡不免高興。那男子竊竊低語,說的不外是相思之苦云云。李欒也沒留心,只當唱小曲兒的就是。
那男子說了一陣不見他應,這就摸索過來抓住他手,口裡道:“我可想妹兒想得急,你也不體貼我些?”
李欒眉毛一挑,手被拉著伸進褲內,掌心的陽物早已翹然如植鐵,頂端又溼又熱。經他手一觸,更是亟不可待跳了一下。李欒不覺好笑,也曉得著男子著急了。索性順手摸將起來,如調琴理弦一般,時輕時重,撥撩拿捏。需知這欒哥兒也算“閱人無數”,這點小手段自不在話下。
倒是那男子呼吸漸重,口中舒服道:“幾日不見,妹兒這手…更是厲害了。”呻吟反覆,卻又來摟了他的腰,嘴跟著過來咬他耳垂頸子。
李欒摸得這一陣,心中也覺這陽物又粗長了幾分,倒是個好東西。加之前又想那小侄兒神思顛倒,不免情動。被他這一弄,股間那團軟肉忽舉,也就抓了這男子的手按向自己跨間。那男子本是口中呢喃,心裡念著曲徑通幽,不想突然握住這麼個孽根,難免大吃一驚,頓時呆若木雞,半晌之後,又做了風中凌亂狀。只聽得一陣亂響,竟是那男子跳下窗戶,落荒而逃
李欒愣了一下才笑道:“你有我亦有,有甚麼好怕的?”就又笑了幾聲,起身關窗點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