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好像沒回應喬白的意思,還像在等待什麼的樣子。
喬白何等聰明,等待了數分鍾後就立刻明白了他想要的,站起來將威爾斯強行拖到桌子邊,讓他坐在那人身邊,然後說:“陳諾,人帶來了。現在可以開始了吧?”
威爾斯氣的額角直抽,痛罵喬白忘恩負義,見色忘友,為了媳婦兒連朋友都輕易出賣。喬白昂起頭不知羞愧地說:“是你自己願意陪我來的。你要不願意,你來這兒幹嘛?”
威爾斯掉頭就走。
然後那個叫陳諾的男人突然就開口說話了,聲音幽涼幽涼的,像極鬼魅:“你再走一步試試看。”言外之意就是,你再走一步老子就打斷你的腿。
威爾斯腳步僵硬住。
“坐過來。”陳諾命令。
威爾斯轉過身來,被他這牛逼哄哄的態度氣的直打跌,很有骨氣地昂起頭,鼻孔朝天道:“你叫老子過去老子就過去啊,你當老子是你的奴隸嗎!”
“難道不是嗎?”陳諾幽暗的眸子裡閃過一抹淡淡的戲謔之光,“誰在床上跟我哭著求饒,對不起,小奴隸知錯了,求主人您快讓解放──”話沒說完,就被威爾斯猛地撲過來一把捂住他的嘴,“閉嘴!!!”
陳諾閉了嘴,抬起眼,以眼神詢問他:你到底坐不坐?
威爾斯的臉都綠了,這人太混球,居然當著陌生人的面這樣給自己難堪。而且,而且他不是已經把自己甩了麼?幹什麼又要發神經命令自己?媽的媽的!!
一邊罵一邊不甘心的坐下來,坐下時力氣太大,使得桌子都搖了搖。
一直保持圍觀的葉定,已經陷入了詭異的沈默中。喬白對他眨眨眼,傳達了“你猜的沒錯,把威爾斯做了還甩了的男人就是他。”這樣的資訊。
= = 葉定更加無語。
可以說,這世界上真的存在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一物降一物的定律嗎?
威爾斯坐下後,就氣得把頭扭到一邊,根本不看陳諾,粗聲粗氣地吼道:“老子過來了,媽的你要是敢不治好我帶來的人,老子就跟你拼了!”
陳諾不生氣,只是輕笑了一下,笑的相當有輕蔑性。
他看向葉定,問:“就是你?”
葉定點頭。
“你跟我家威爾斯什麼關係?”
“……”
喬白皺眉:“你沒長眼睛啊,我家定定和你家那隻土包受又什麼關係?”
“……”威爾斯怒瞪眼,拍桌而起,“老兔子,你是毛意思!”
“就是這個意思唄~”兔子抱臂,靠在椅背上,閒閒道。
“……”
還好兩人只是小小的吵了一下,沒忘記此行的主要目的。喬白給葉定介紹了陳諾,“他是個催眠師。雖然沒有掛牌,也沒有正經工作室,但是非常有兩手,所以你就放心好了。他一定會治好你。”
葉定低著頭,不吭聲,握著茶杯的手微微摳緊,出賣了他煩躁不堪的情緒。
“葉定是嗎?”陳諾給他又斟了杯熱茶,溫和地笑,“是不是最近噩夢變多?”
“嗯。”
“持續多長時間了?”
“好幾個月了。”葉定放下杯子,煩躁地看著他,“才開始不是天天做,但是最近頻率卻越來越密。”
“哦,夢見什麼了?”陳諾的聲音很低沈,讓人聽了非常安心。
“不太相同的夢境,可是又有關聯的。才開始時總忘了,最近醒來卻能清楚的記得。夢見殺人……自殺。見到血會煩躁,很想破壞什麼,剋制不住自己,很想把刀子刺進血肉裡,劃開它們……太真實了,我越來越分不清到底哪個是夢,哪個才是真實……”葉定越說越煩躁,情緒波動的厲害,隨著描述的夢境,他彷彿又跌入了那些恐怖的幻境裡,最後甚至有些控制不住地抱著頭,渾身微微顫抖。
有一雙手及時伸了過來,撫在他的背脊上,由上而下,輕輕撫摸,撫平他的恐懼。
“不要怕。”那雙手的主人這樣對他說。
葉定便安了心,他知道,這人是喬白。
喬白總有令他安心的力量,多麼神奇,曾經憎恨的人,竟不知何時變成了他唯一的救命稻草,有他在,他就覺得什麼都不恐懼了。
陳諾看著他,徐徐道:“冷靜些。”
“我冷靜了。”葉定喘了口氣,握住喬白的手,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
“除了這些,你還夢見過什麼呢?”
”夢見過……”葉定閉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