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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短小,忙,諒解。

懷疑

第二十八章:

兩天後的下午,喬白回來了。

如預料中的一樣,滿身血汙,醃臢不堪,雙眼佈滿血絲,戾氣很重。

大概是有心事,他的動作有些遲緩,進門後慢吞吞地脫著鞋子。

沙發上面,葉定已經坐了整整兩天。

同樣的面容憔悴,雙眼赤紅,難掩疲倦。腳下散著一地菸頭。

記憶中,身為醫生的他,是不抽菸的。

喬白鎖眉:“怎麼吸了這麼多煙?對身體不好。”

“想抽就抽了。”葉定說,頓一頓,又道,“你去哪了?”

“家裡臨時有事,就回去了一趟。”喬白答的很自然,如果不是那天早晨親眼所見,葉定真的就此相信了。

葉定點點頭,拳頭下意識地握緊,過了好幾秒才漸漸鬆開,不動聲色地說:“哦,這樣啊。”

喬白以為他在生氣自己不告而別,便解釋道:“那天早晨我看你睡的很熟,不忍心叫醒你,家裡事又急,所以就走了。你別生氣。”話說到這裡,突然發現葉定的憔悴,不禁有些不可置信,試探地問,“難道你……一直在等我?”

葉定一怔,隨即笑道:“怎麼可能?我等你?哈,笑話。”

他從沙發上站起來,披上了外套,似要逃離某些不可觸及的真相一般,急匆匆道,“你先洗個澡睡一覺吧,我醫院還有手術,先去一趟了。”

“等一下。”喬白一把拽住他的胳膊,葉定來不及躲閃,便被他一把擁進了懷裡。緊接著,兩片冰冷的唇貼了上來,印在了他的唇上。

輕輕一點,如蜻蜓點水。

喬白溫柔地看著他,黑色的眼眸如一汪幽深的潭水,深不見底:“對不起,讓你擔心了。以後不會了。”

葉定臉頓時漲的通紅,忙推開他,粗暴地吼道:“誰、誰擔心你啊,少臭美了。”說完,忙不迭開啟門,急匆匆地跑了。

離開家門很遠很遠後,他才停下來,蹲在馬路邊,用手撫了撫唇。

那裡,正氾濫著淡淡的血腥味。

這場秋雨格外連綿,連續下了兩三天也沒停。

天地灰濛。

雨細而蜜,如梭如針,鋪天蓋地一片沙沙的蠶食聲。

雨中,一輛灰色的本茨碾過潮溼的路面,突然減速,華麗的倒退,在馬路上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爾後,橫在馬路邊,熄了火。

車中,走下一人。

金髮碧眼,身材高大,頭髮梳理的一絲不苟,右耳戴著閃閃發光的耳釘,頗有雅痞氣質。

雅痞說:“這麼急著把我叫來,難道是想和我發生什麼不同尋常的事嗎?”

“……”葉定無語。

雅痞輕笑,從口袋裡摸出一支菸,一隻打火機,也不知用的什麼辦法,居然在雨中把煙點著了,還吸的很有氣質。

“新產品,防水型裝13香菸,讓你在瓢盆大雨中也能具有周潤髮的氣質。來一根嗎?”他很慷慨的推薦。

葉定黑著臉說:“多謝了,威爾斯先生,我想不必了。”我不想裝13。

雅痞一臉很可惜的樣子。

幾分鍾後,兩人坐在路邊的咖啡屋裡,開始談正事。

“於是,是有什麼新發現嗎?我的葉醫生。”

葉定不吭聲,握著咖啡勺,不停的攪拌著杯子裡的褐色液體。動作很急,很粗魯,可以看出他內心的焦躁。

威爾斯看了他一眼,敲下肯定的結論:“你有心事。”

“我沒有。”

“而且還和你身邊那個叫喬白的小護士有關。”

“沒……有。”

“最近那起殺人案件,你應該知道了吧?三十多歲的男人,被人肢解在南條街鑼鼓巷,屍體被刀子切成了三百三十塊,擺成一個‘8’形。”威爾斯靠在椅子上,翹起了二郎腿,目光卻突然變得深沈起來,“那個時候,請問,喬護士在哪裡呢?”

葉定繼續沈默,手卻不可自制的抖動起來。

為什麼緊張?為什麼不願開口?為什麼如此害怕?

他想不通,只覺得心裡十分難受。

早晨出門前,喬白印在自己唇上的吻,似乎到現在溫度都沒消去,火一樣灼燒著他。

威爾斯敲著桌面,慢斯條理道:“是你叫我來的,葉醫生。如果有事就快點說,沒事我還要警署繼續工作。”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