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奧黛麗一邊讓斯蒂芬妮幫她看看自己的頭髮,一邊回答說道:“當然,這是我的主場了。”
自從兩個人突破了那種關係,加上週南中槍之後,在她面前把人都丟完了,他在奧黛麗的眼裡已經不再是個神一樣的守護者,而變成了一個活生生的人。
小丫頭翅膀硬了一般,也學會跟周南逗嘴了,不過這卻讓兩個人的心貼的更近了,感情也更好了。
車子停穩了下來,車後面立即聚集了一大幫年輕人,他們一個個朝氣蓬勃,臉上洋溢著青春的笑容。
他們扯起了兩個橫幅,一個上面寫的是“約納斯,歡迎回家”一個上面寫的是“同一個地球,同一個歐洲”。
光是從這兩個條幅,就已經能看出他們的態度了。
奧黛麗略微有些緊張地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從周南的左側,扶住了他的胯骨部位。
費沃德和埃廷尼一上一下,開啟了車廂,放下了懸梯,下面立即傳來了熱烈的掌聲。
周南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掌聲也就更激烈了。周南露出著溫和的笑容,伸出了右手跟大家招手,在奧黛麗的攙扶下,步履蹣跚地走下了懸梯。
一下車,周南就立即被這些年輕人圍住了。從另外車上下來的兩個隨隊警衛大急,一邊大聲喊著平靜,一邊儘量保護著周南,不被這些年輕人擠到。
好一會兒,下面才平靜了下來,周南也沒有擺任何架子,跟這大約四五十人的隊伍一一握手。
這個場面是隨隊的記者們最喜歡看到的,不停地從各個角度拍攝照片。
這幾十個年輕人竟然還不是一起來的,一夥來自阿姆斯特丹,一夥來自海牙,全部都是放假的大學生。這個時代,也就只有大學生慢容易串聯,其他人沒有電話,沒有組織,想湊到一起都不容易。
由於已經準備好了抵達阿納姆的演講,所以在這裡周南並沒有發表長篇大論。只是向他們表示了感謝,並且跟他們一起合影,承諾會將照片寄給他們學校。
不過這些學生可沒有這麼容易打發,他們長途跋涉過來,可不是隻為了在邊境迎接周南,而是要聆聽周南的演講。
過去的兩個多月的經歷,所有人都知道了,周南演講的水準之高。
不過還是有很多人遺憾,因為周南的手臂還在吊著,看來今天想聽他的簫曲,是沒有機會了。
車隊繼續出發,後面也多了兩輛卡車。
學生們可沒有周南他們這麼講究,一個個站在後車廂裡,一路上不停地大聲地唱著歌,朝氣蓬勃地周南都感到羨慕。
雖然他的年紀依舊年輕,但是心態卻已經老了,再也享受不到這樣無憂無慮的快樂。
沿著跟德國邊境線平行的公路,一路向北。
在傍晚時分,汽車終於停在了阿納姆赫姆斯特拉家族主宅門口的街心花園路邊。
數千阿納姆的民眾自發地前來迎接,將不大的街心花園這裡擠的水洩不通。
阿納姆市政廳早就準備好了,不僅搭建了一個簡易的舞臺,還連上了廣播。不僅整個廣場,就連整個城市,全國,只要調到這個頻道,都能接收到周南的演講訊號。
這次來荷蘭,他主要的目的是來參加伊恩的婚禮,當然,這只是明面上的。
從阿納姆市政廳如此熱烈的歡迎,也能知道,在這個時候,沒有人在意伊恩的婚禮,他們只在乎周南會在今天演講什麼內容。
但這個時候,周南自然不會講那些沉重的現實,而是跟荷蘭人拉起了關係。
“當我從38年來到美麗的歐洲,其中的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寧靜的阿納姆度過的。而且在這裡,我還有幸遇到了我心愛的女孩,成為了荷蘭人的女婿。所以,在我的心裡,這裡已經成為了我第二個故鄉。”
周南對著臺後面的奧黛麗招了招手,雖然她有些害羞,但是畢竟她也有登臺表演的經驗,加上這裡也是她的家鄉,所以她落落大方地來到了臺前,站在了周南的身邊。
阿納姆人們看到臺上的一對璧人,都忍不住起鬨了起來,臺下也響起了祝福的掌聲。
“雖然那個時候,阿納姆還處於被德國人控制階段,雖然,我來到荷蘭的目的並不純粹。但是我始終慶幸,我從來沒有對任何荷蘭人舉起過拳頭,端起過槍口。荷蘭人,德國人,華人,在我的心裡,只有一個名詞,那就是地球人。”
由自己的經歷,周南將話題拉向了更高的層次。也道出了今天的主要的議題,那就是“同一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