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世紀初,社會學、地理學、經濟學、人類學、心理學等學科都開始形成,傳統史學有點落伍了。
因為以他們單一的歷史分析和闡述,根本不能解釋許多歷史事件。
像費弗爾的年鑑學派,就覺得傳統的蘭克學派已經過時了。年鑑學派不僅研究政治史,而且研究社會總體歷史,不僅收集文獻史料,也收集其他史料,還提倡史學應該跨學科研究。
費弗爾在歷史上就以能言善辯著稱,在周南的記憶裡,單是他和傳統史學那些人辯論的文章就有一千四百多篇……
當週南的法國的演講之旅,有空就跟他相互切磋,並且把年鑑學派後期的理論跟他完整講述以後,他更是如虎添翼,勢不可擋。
年鑑學派的方法是絕對比傳統史學先進,他們在後期的研究過程中,還用計量經濟學、人口統計學、社會心理學的方式,比較史學進行了很多區域研究。
但是他們走了彎路,丟棄了歷史中的主幹,也就是政治史學。所以到了八十年代,年鑑學派又把政治史學重新接納進來,算是迴歸傳統。
這已經是四十年後的事情了,但是現在周南就把這些傳授給了開山鼻祖費弗爾。
雖然周南還沒有看到報刊上面上面的文章,但是周南相信,已經有些跟不上時代的蘭克學派,人數再多,恐怕也不是費弗爾的對手。
以周南看來,費弗爾就是一個精華版的,溫和版的魯樹人。哪怕有些人在思想上能比得上他,但是也比不上他能言善辯,不管裡子合適外表,他都是真正的一代宗師。
想到這裡,周南的眉頭舒展開來。只是單純的學術探討的話,自己還要略強於費弗爾,他都不怕,自己還用害怕嗎?
湯因比看到周南輕鬆了下來,笑著問道:“可以進去了吧?”
“當然……請……”
在推開這扇門的時候,周南從來想過,自己不僅推開的是一扇通往宴會廳的大門,更是一扇通往至高殿堂的大門。
在後世的幾十年間,有無數的專家學者對這天晚上發生的一切都進行了研究,並且將之稱為二十世紀最偉大的聚會。
雖然這天晚上聚會的人並不多,總共不到二十個人,雖然這些人都沒有意識到,今天晚上的聚會將會在很長一段時間內影響到整個世界。
但是看看參加聚會的人員名單,隨便哪一個人,都是被稱之為金字塔尖的人物。
被稱之為英國二十世紀最偉大哲學家的波特蘭羅素。
羅素的好友,英國著名的哲學家喬治愛德華摩爾。
還有他們共同的學生,更是二十世紀最偉大哲學家的天才人物:路德維希維特根斯坦。
英國最偉大的歷史學家之一的阿諾德湯因比。
被稱為法國最偉大通哲的人道主義學者阿爾貝特施韋澤。
時任英國皇家學會的會長化學家羅伯特羅賓遜。
羅賓遜的另一位好友,化學家馬丁。
熱衷和平,一直呼籲裁剪軍事裝備的英國著名社會學家比利亨德森。
英國著名的歷史學家,樹立了歷史研究新理論的艾爾哈德森。
還有周南。
他們這些人,大部分都是諾貝爾獎獲得者,並且在各自的領域有著出類拔萃的文采和地位,能影響了世界的發展程序。
但是在這一晚,他們一開始並沒有意識到這次見面的偉大性。
大廳裡面的人並不多,只有少數人攜帶了家眷,而他們的家眷也都年紀不小。
女主人是湯因比馬上要迎娶的維羅妮卡,她很快迎了上來,並且將奧黛麗帶到了女眷的聚會人群裡。
由於她們最年輕的都已經年過四十,一個個態度和藹,奧黛麗並沒有半點緊張,跟周南微微一笑,隨著維羅妮卡而去。
在男人這邊,最年輕也是周南,哪怕是湯因比的二兒子西奧多湯因比,今年也已經三十歲了。他是一位記者兼作家,也是湯因比怕周南不習慣跟老頭子相聚,特意帶過來做陪客的。
不過他不知道,周南的心理年齡比他還要大,他更喜歡跟老頭子們相處,而不是跟年輕人。
聽到湯因比介紹一個個來賓,周南被震的一塌糊塗,這裡的隨便哪一個人,在後世都有著崇高的聲望。
那位唯一沒有聽說過名字的亨德森,竟然也是十二年前的諾貝爾和平獎獲得者。
所有人對周南的年輕也是倍感驚訝,雖然他們早就知道周南很年輕,卻沒有直觀的印象。但是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