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一個陰天。
“到哪裡了?”
“快到希爾德斯海姆了,距離漢諾威還有一個半小時的車程。”
一夜沒睡,但是波普勒的精神依舊很好,只有臉上有一層熬夜的油光。周南摸了一把自己的臉上,同樣也是如此,不過這個時候想洗臉很麻煩,周南也只是用乾毛巾擦了一把臉,起身穿鞋,在靠近車尾的過道里,開始做俯臥撐。
左臂的傷雖然看似已經好了,但是手臂還是不能發力。所以他用單手在做俯臥撐,連續做了五十個,右臂有麻木和酸脹的感覺了,才停了下來。
然後是扎馬步和深蹲,直到他的渾身都發熱了起來,才停下了早上的鍛鍊。
埃廷尼和波普勒他們已經習慣了周南每天的鍛鍊,但海爾德和其他人都像看耍猴一樣。等到周南鍛鍊完了,他才忍不住問道:“約納斯,這樣能鍛鍊身體?”
周南點了點頭,這種沒有身體負荷的有氧運動在歐洲只是老年人和女人喜歡,這裡男人更喜歡那種鍛鍊肌肉和爆發力的無氧運動。
當然,現在無氧運動和有氧運動都還沒有被分類。但是像周南這樣的鍛鍊,在他們看來,都是娘們兒練的。
他們更願意憋口氣在水裡遊很遠,扛著一根原木,使勁折騰,或者把吃奶的勁拿出來,去跟一頭牛來比拼。
火車緩緩開進了漢諾威,在鄉村的時候,看不出德國有什麼變化,但是看到了破敗的城市,就會知道,這裡相比幾年前,衰敗的太多了。
被擦乾淨的玻璃又開始霧化了,埃廷尼遞過來了一件毛呢大衣說道:“約納斯,穿上大衣吧。聽說波蘭那邊已經下雪了,德國這裡的氣溫也很低。”
“是啊,冬天已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