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的火車也快要到了。
雖然日內瓦是瑞士的大城市,在大城市,周南一個東方人也不會太惹眼。但是當他開著一部少有的豪華轎車停在火車站的門口,他還是沒有下車去招眼。
戰後的治安管理遠遠沒有戰時那麼嚴厲,這也導致了大量的國外無產人士在火車站這裡討生活。那些穿著打扮像個藝術家的法國人和義大利人,在看中一個目標的時候,不得手是絕對不會罷休的。
周南就親眼目睹了一個還不到十五歲小孩子,搶奪了一個剛下車的女人的包,然後火車站的警察一邊吹著哨子,一邊快速地追了過去。
可是沒過多久,兩個警察兩手空空地回來了。
是的,這個時代,在小地方那些流浪漢沒有生存的土壤,都跑到大城市來討生活了。
每天的報紙上,關於日內瓦的法國流浪漢和義大利流浪漢的新聞都數不勝數,他們現在已經成為瑞士警察為之頭疼的痼疾。
從地圖上看,日內瓦這個城市本來就是瑞士探入法國懷抱的一個孤島,三面都是法國,只有一面連線瑞士。城市的郊區就是法國,就連修一座機場,一半的跑道都還在法國境內。
那些法國人白天來到日內瓦,晚上回到法國,日內瓦的警察想管都管不過來。那些流浪漢,簡直恨不得瑞士把他們自己關進監獄,這樣還能填飽肚子。
為此,瑞士方面也向法國和義大利提出了譴責,但是無濟於事,法國和義大利政府都忙著清理二戰舊賬,哪裡還顧得上那些沒飯吃的人。
火車到站了,四個女人相伴從出站口出來,她們的行李都在周南的車上,一個個空著手,也讓那些聚集在火車站的流浪漢沒有了下手的目標,所以安穩地走到了周南的車前面。
從這裡距離預定的酒店並不遠,所以這一次四個人都擠到了周南的車上。有些狹窄的後排坐了兩個老師,奧黛麗和斯蒂芬妮擠著坐到了副駕駛位上。
在這個連駕照都要求不嚴格的時代,更沒有警察會來查超載。
跟大部分大城市一樣,日內瓦同樣有一條母親河。羅納河從日內瓦的城市中間穿過,將城市分成了兩半,靠近河邊這裡,就是日內瓦古老的老城。
奧黛麗她們比賽將會在日內瓦著名的維多利亞劇院進行。這裡是日內瓦市中心的廣場,有一個龐大的電車站,規模宏偉的維多利亞劇院就在廣場的西北側,在這裡也是一座地標性建築。
廣場距離著名的英國花園不遠,北側是日內瓦的老城,建在山坡上的老城還有著宏偉的城牆。東側隔了一個公園是日內瓦大學,西南面都是日內瓦的商業區。
參加比賽的選手沒有被安排到旅店,而是被安排在了日內瓦著名的音樂學院的宿舍。
這座在世界範圍內都享有盛譽的音樂學院成立於1835年,距今已有一百一十年的歷史。與她的歷史符合的是她古老的宿舍,這個宿舍就位於廣場東側的老城門口,房子最少有幾百年的歷史了。
周南當然不可能跟她們一樣住進這裡的宿舍,將他們送到了宿舍,周南跟有些依依不捨的奧黛麗分開,來到了僅僅相隔三十米的教會酒店。
他的房間是自由民主黨的法語區領袖讓諾德特意幫他預定的,知道他要來日內瓦,自由民主黨的法語區黨員們也非常熱心,幾乎把一切都給他安排好了。
將車停在了酒店門口的一個被土牆和鐵柵欄圍著的花園裡,侍者幫他提著行李,帶著他走進了這座堪稱偉大的有著六百年的建築。
這座原本屬於教會紀念堂的建築距今已經有六百年的歷史,幾乎是日內瓦老城最古老的房子。
雖然是十四世紀就建成的房子,但是當時卻是以宏偉著稱,一樓的樓高就有超過八米,還有一個直接通向二十米高房頂的天井,圓形的穹頂上有著精心繪製的神話故事壁畫。
因為這是一座歷史遺蹟,所以,這裡可不是一般人能住進來的,沒有關係,你花再多的錢也可能被拒之門外。
周南雖然也見識過不少精美的教堂,但是一進來也被震撼住了。安靜肅穆的環境,輝煌的裝飾,讓人一進來就能感受到環境帶給人的壓迫。
從基督教在歐洲的發展,周南想到了道教,從世俗影響力方面來說,道教跟基督教根本不能比啊。
一樓的大廳除了壁燈和雕刻的精美的立柱,到處還豎立著不同風格的雕塑。大廳的兩側,被隔離成一間間半封閉式的餐廳,幾乎看不到一個客人,只能看見侍者來回不停地穿梭。
沿著寬大的旋轉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