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幸福已經是遙不可及的東西了。」峻文死了,而他為了替心蓮續命,成為一個滿手血腥的殺手。
「心蓮就是你不停替主人殺人、換取藥丸的原因,對嗎?」月魂瞭然地點點頭,徹底瞭解了所有的故事。
「這是我欠峻文的。」狄驍淡然說道。他之所以能拜師學藝、學得一身本領,靠的也是峻文賣身換來的金錢,既然他沒能及時救出峻文,那麼唯一能做的,就是代替他照顧心蓮,甚至不惜任何代價。
月魂突然以手肘撐起上半身,黑瞳漾起半是嘲諷、半是自憐的光暈,粉色唇瓣輕啟,緩聲說道:「帶我回去,讓我盡責地演好「峻文」這個角色吧!」狄驍不語,望著月魂絕美的容貌上那抹淡淡的淒涼,不知道為什麼,心中升起了某種不忍的情緒。
「把我當成峻文,那個叫心蓮的女人就能得到幸福吧:」月魂回望狄驍疑問的眸光,漾起一抹魅惑的笑,他探出修長的指尖,輕輕滑過狄驍的唇,輕聲說道:「註定得不到幸福的我們,也能讓其它人得到幸福哩:」狄驍正欲開口道謝,嘴唇才一翕動,軌被月魂俯下臉吻個正著,溼熱靈活的舌尖如同小蛇般竄入夥驍的口腔,熟練地擺弄出魅惑的姿態,昨晚曾有的激情像是火焰般迅速地從下腹部升起,不一會兒,已經燃燒到了全身。
「嗯……」不知道過了多久,月魂才氣喘吁吁地抬起頭,黑瞳內有著情慾被喚起的豔麗,雙唇也變得更加紅潤誘人。
「你……你確定嗎?」望著月魂足以讓聖人瘋狂的魅態,狄驍的慾念早已被喚起,但依舊忍不住問道,就怕傷了對方。「昨天晚上,我沒有傷到你嗎?我聽說如果兩個都是男人,其中……嗯,其中一個會比較辛苦,甚至身體容易受傷什麼的,我真的沒傷到你嗎?」如果不是狄驍的表情十分認真與凝重,月魂相信自己一定會笑出聲來。
「有沒有事,你自己檢查不就知道了?」唇角勾起笑,黑瞳盈滿笑意說道。
「在演戲之前,你得先餵飽我喔!」重新俯下身子,他以最實際的動作阻止了狄驍其它的問題……
當兩人踏出房門,準備離開,已經是半天過後的事情了。
就在狄驍扶著月魂上馬的時候,狄驍感覺到附近似乎有窺探的目光,他手中的動作一變,左手依舊扶著月魂的腳,右手已經緊緊握住了腰間的青龍血刀。
「怎麼了?我們不是要出發了嗎?」月魂不明所以地看著狄驍警戒的臉,好奇地問。
狄驍沒有回答,只是從月魂的腳下抽起他的靴子,「咻」的一聲往右後方角落射了過去,跟著從那裡傳出了「哎喲」的痛呼聲!
「出來!」狄驍冷聲命令,右手握住早已出鞘的青龍血刀。
充滿威脅的低喝聲,讓藏匿者知道行蹤已經暴露,他從暗巷中步田;體型適中,身穿華衣,頭上還裹著紗布,赫然是昨晚右耳被削去一半的李慶樺!
「狗東西,傷了我這樣就想走嗎?」李慶樺臉上盈滿了扭曲約恨意,向來在金穗鎮呼風喚雨的自己,居然被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羞辱,連身上都掛了彩,這口氣他怎麼都咽不下去!
「是你?」狄驍不耐煩的蹙眉。躲在暗處窺探的真的只是這個傢伙嗎?但剛才在暗處中窺探的目光,明明更深沈……更有威脅力,難道是自己弄錯了?
「今日讓你知道我的厲害!」李慶樺揚手一揮,身後走出了七、八個打手模樣的粗壯漢子,不僅如此,就連他身後的樓臺上方也出現了十多名手持棍棒、穿著像是家僕的男子。
「別在這裡動手。」月魂彎身在狄驍耳邊輕聲說道,不希望狄驍在大庭廣眾之下教訓這幫人,引起不必要的騷動。
「嗯。」狄驍頷首,心中已經作出了決定。
正當李慶樺以為狄驍會束手就擒,甚至是跪地求饒的時候,只見狄驍突然翻身上馬,馬頭一轉就要離去!
「媽的!你想往哪裡跑!」李慶樺急得破口大罵,正要開口呼喝大夥兒一起上的時候,卻看到對方突然掉過頭,朝自己直奔了過來「啊||」瞬間,李慶樺像是小雞般被揪住領口直直提起,嚇得他發出驚聲尖叫,一張臉更是變得慘白無比。
「再出一點聲音,我現在就殺了你:」狄驍冷笑,手中的青龍血刀一閃,刀刃斜穿過李慶樺的衣服,堂堂一個金穗縣的貴公子,霎時像是肉串般被狄驍用刀刃提在手上。
「不怕死的,就到城外來吧:」狄驍輕踢馬腹,提著哀嚎不已的李慶樺瀟灑離去。
當李慶樺僱用的打手趕到城外時,隱約見到不遠處的大樹上吊著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