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驍想抽手的同時,牠的指尖突然傳來了溼潤的熱感,低下頭,他看到了月魂將牠的指頭含入口中吸吮,靈巧炙熱的舌尖捲動,化成一波波致命又銷魂的熱浪直襲胸口。
一感應到對方的呼吸起了變化,月魂漆黑的眼瞳閃過一絲情緒,跟著轉移了目標,柔軟的唇鬆開狄驍的指頭,轉而貼上狄驍的胸前,絲毫不在意中間有衣服的阻隔,探出舌尖,以嬉戲的方式在胸膛最敏感的位置打轉、誘惑著,有些得意地感受到狄驍胸膛的肌膚,因為自己的舉動一點一滴新增了失控的熱度。
「您肯收留我,月魂很高興……」清亮的少年嗓音低喃著開口,無視於狄驍緊繃的面孔與情緒,他緩緩跪在狄驍的面前,跟著仰起絕色的面孔,以柔和的聲音說道。「您剛才不是說,要我這個禮物盡責?那麼我現在就讓您知道,我這個禮物可以做些什麼……」心中隱約明白這少年打算做些什麼,但狄驍卻沒出聲阻止,只是暗地裡咬緊牙關,不洩漏任何表情。他低頭望著跪坐在雙膝之間的月魂,以熟練的手法解開褲頭,釋放出自己的慾望。
他感覺到月魂溫熱的掌心握住自己的分身,熟練的揉搓、誘惑著,這或許是全天下男性共同的悲哀吧:即便自負有再強大的意志力,也無法阻止身體的本能,狄驍只覺得自己的牙齦都咬得發疼了,但胯下的慾望卻徹底違背意志地被喚起了。
就在月魂俯下身,溫潤的唇即將要觸碰到分身頂端的瞬間,狄驍霍地伸出手扣住月魂的下巴,阻止他接下來的挑逗,低沈的聲音從緊繃的牙關中蹦出,說道:「先是以柔弱可憐的面孔爭取同情,再以絕對誘惑的姿態挑逗感官,從來沒人拒絕得了,對不對?」月魂聞言一愣,狄驍則是把握住他錯愣的一瞬間,伸手推開月魂起身的同時一張俊臉已經恢復原本淡漠的神態。
「月魂不明白……妳不希望我這麼服侍你嗎?」墨黑的眼瞳有著全然的迷惘,美麗臉龐上的無辜看起來渾然天成,完全看不出演戲的痕跡。
「還想繼續扮演小可憐的角色嗎?那就過來吧:」狄驍望著他無辜表情,重新回木椅上,俊臉揚起冷笑,朝月魂傲慢地勾手,指向自己尚未得到宣洩的慾望冰冷的命令道:「過來,繼續妳的服務……」接下來發生的,和月魂過去所熟知的一切完全相同,又似乎有一些不同:男人的慾望在自己熟練的技巧下被喚起,變得炙熱而硬挺,而最後,在自己口中迸射出一切就算這個叫狄驍的男人看似冰冷剛強,也不會有什麼不同,月魂漫不經心地這麼想著。口中,依舊充斥著屬於他的濃烈體液,但他不以為意,緩緩抬起頭,迫不及待地想見到這個傲慢男人歷經高chao、臉上稍縱即逝的脆弱表情。
月魂並沒有在狄驍的黑瞳裡見到任何滿足後虛脫的表情,更沒有他期望中,那種被撩撥到了頂點轉為瘋狂的情慾,在那雙深邃如古井的眼瞳中,自己唯一能看到的,就是狄驍絲毫不打算隱藏的「嘲諷」!
「這就是玉魍王最寶貝的玩具所具有的「能耐」嗎?若是這樣,不管是我自己動手,或是勾欄院裡隨便一個妓女都能做到。」狄驍的唇譏諷的揚起,毫不客氣地吐出冰冷的羞辱字眼。
月魂墨黑的眼閃過一絲羞憤的情緒,但他隨即將情緒隱藏,美麗的臉上重新湧現脆弱的神情,十分不安地開口:「月魂很抱歉,讓主人失望了。」「省下你口是心非的抱歉。」狄驍揚眉,將原本跪坐在雙膝間的月魂拉起、放置在自己的大腿上,伸手再次捏住月魂細緻的下巴,淡淡問道:「這不是你和玉魍王打的如意算盤嗎?那麼你就應該使出渾身解數,好讓我沈醉其中,像張大人、李大人,還有其它不知道名字的大人們一樣,對你的rou體著迷沈溺,最後成為一顆可以隨意擺佈的棋子?」根據他調查的結果,玉魍王已經用這個法子除去了無數的對手:這個明月魂的少年是其中最出色的一個,他就像是戲子一般扮演著不同的角色,時而純真、時而脆弱,卻又充滿了誘惑,在不知不覺中引導著獵物掉入陷阱裡頭,最後只能聽任玉魍王擺佈。
始終半垂著雙眼的月魂重新抬眼,眼中原有的無辜與純真全數褪去,換成了一種融合了狡詐與魅惑的波光,紅唇微揚,語帶輕佻地說道:「什麼嘛!原來你什麼都知道了。」像是劇終落幕的戲子般,月魂打了個呵欠、慵懶地舉直雙臂伸懶腰,而後將一張美麗的臉湊到狄驍的面前,無比輕佻地呵氣道:「就算你看出我是演戲又如何?人生苦短,為什麼不和我一起盡情享受、順從自己的慾望?我可以讓你得到很多快樂喔……」
「穿好衣服回雲羅別苑去告訴玉趙王,如果他還需要我這個殺手,就派人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