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林,從你方才的語氣聽來,若是我將月魂贈你,你似乎能夠好好的疼惜他不是嗎?反正這可愛的孩子是個沒人要的禮物,那麼送給你們玩玩叉有何妨?引玉趙王傭懶笑道,挑情的鳳眼微揚,注意的仍目二語不發的狄饒。
「開什麼玩笑?張林這個莽漢怎麼配得上月魂?」「不行!剛才明明說是賞給我們這些人,哪能讓張林你獨佔!?」大廳裡的人開始騷動,為玉趙王的決定紛紛表示不滿。玉趙王的善變眾所皆知,舉凡是他再怎麼喜歡的人或事物,一日一他厭煩後都會將之丟棄,若是遇上了玉趙王心情好,他更會將那些寵物、寵妃賞給他們。
現在看來,玉趙王並不是特別偏愛狄饒才將月魂送出去,而是單純地因為不想要這個少年了,所以才把他當成禮物的吧:那麼,像周魂這種銷魂的美少年不應該由張林這種人獨一口子曰「隨便你們。一個人、一群人,都沒什麼差別。」玉趙王無所謂地打個呵欠,隻手撐起俊容,曖昧地調笑道。「隨便你們玩吧:讓狄繞你這不知情趣的人見識見識,月魂這個可愛的孩子可以做些什麼,你便明白自己拒絕了怎麼樣一份珍貴的禮物。」玉趙王所過的生活本就奢華淫亂,身邊永遠伴著最美麗的男孩與女人,而他並不忌諱將他寵愛的人帶在身邊,有時甚至就在宴席間調情歡愛、毫無忌諱。久而久之所有在雲羅別苑的人也都是一個模樣,只要是有樂可享,根本就毫無顧忌,雖然穿著華衣豪服,但行徑卻是與野獸無異。
由於張林站得最近,所以當所有人還沒有采取行動的時候,他就已經衝向前,一把將月魂撲倒在地上,一雙手急切地摸索他纖細的身子……「刷」的一聲脆響,上好絲綢的外衣已經被張林撕成兩半,露出了那一身和月光相同色澤的肌膚,張林一雙眼幾乎要噴出了火焰,粗糙的大掌早已迫不及待地撫上他柔嫩似絲綢的面板。
「嘿嘿……果然是個絕色!好孩子,讓我好好疼疼你:」張林猛吞口水,再地無法忍耐地低下頭,瘋狂地舔舐月魂裸露在外的胸膛。
月魂不動亦不抵抗,對於即將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似乎無動於衷,只是睜著那雙澄澈如鏡面的眸光,視而不見地看著遠方的某一點。
光是月魂的容貌就足以讓圍觀的人瘋狂,更何況張林此刻已將牠的衣服都撕裂了,纖細的身軀在男人的身下顯得荏佳弱無比,激起在場所有人血液裡瘋狂的獸性,旁邊性急的人再地無法忍受,大步向前,有的抓住了月魂的手,有的開始經撫他綢緞般烏黑的長髮,有的則是忍不住撫摸著他光滑的面板……
狄繞始終不動聲色,眼前這群人的行為幾乎和禽獸無異,他嫌惡地想要轉身離去,但是在接觸到月魂那一雙彷佛已經沒有靈魂生氣的胖光,一雙腳就像是被釘在原地似地,再地無法移動半分。
那是一雙他見過最美麗的眼瞳,但是裡面卻沒有半分光宋活力,幽暗的撞仁有的只是空洞與絕望。他曾經見過這樣的眼神,同樣的寂寞、孤獨、像是對人世間任何的事物都不再抱存希望的絕望眸光……
不!不能夠放棄!只要還活著,就絕對不能放棄自己的生命:狄饒在心中吶喊著。在尚未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的時候,他手中的青龍血刀已經出了稍……「啊!」銀光閃動帶出一陣血霧紛飛,還有無數的慘叫聲。
當狄饒回過神時,他發現自己手中的青龍血刀不單出了稍,而且已經砍下了張林的頭,還有那些圍在月魂身旁、意圖不軌的人,每個都被他砍去了一條手臂。
衣衫不整的月魂仍舊像是沒有靈魂的玉刻娃娃,張林噴灑在他身上的血跡讓月魂染上一層妖異的美麗,但是怕仍然無動於衷,只是茫然地睜著眼。
「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在雲羅別苑傷人!」玉趙王的護衛再次拔出了武器,一層又一層地護衛著躺椅上的主子。
「狄饒,這個禮物你收還是不收,別這麼婆婆媽媽的。」玉趙王似笑非笑,仍是扯著優雅的笑。
「我收。」狄繞眉心一緊,扯下自己的披風將月魂包起,輕鬆地將他攬在懷中,並且用腳踢起稍早仍落在自己腳邊的瓷瓶,語氣冷淡道:「這三顆藥我收下了,日後我會再來拿新的藥。」「好,下一次的人頭名單我會派人送給你的。」玉趙王笑著眨眨眼,看著狄饒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玉趙王,您就這樣讓他離開?」身旁的護衛有些憤恨難平。這個狄饒未免太目中無人了,莫名地殺人、傷人,而主子居然笑著讓他離去?!
「不讓他走,好讓他砍下你和其它人的頭嗎?」玉趙王獻謹一笑。不錯不錯,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