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才喚上韓諭和上官煜一同離去。
齊燕和荊涼夏並沒有等待韓諭的車駕,只是徒步行走在這漆黑之夜。涼風陣陣,風中還有一絲清香,好像誰家的花,長出了院外,被風吹走了。
“你說,崑崙也有花香嗎?”齊燕忽然道。
“我又沒去過。”荊涼夏心不在焉地說道。
“好像有,又好像沒有,聽說,那裡是個很冷的地方。”齊燕努努嘴。
“你聽誰說的?”荊涼夏疑惑道。
“祝之芸祝姐姐啊,她跟我說過,崑崙仙山,很冷,沒有溫度。”齊燕歪著頭,像是認真思考著什麼,她忽然抬頭,看向荊涼夏,用一種打量新事物的眼神仔細地盯著她。
“你做什麼?這麼看著我,好奇怪。”荊涼夏見她怪異的表情,不由地有些奇怪。
“剛才你揚手揮太子妃的那道光,那種靈氣和修為倒像是資歷稍深的仙人,與我相比,倒是不相上下,不像是剛剛醒來,倒像是醒來許久似的。”齊燕疑惑道,她剛說完,又想到了什麼,接著說道:“剛才你那一掌,在場幾人,除了那個太子妃有些害怕,別人倒是毫不驚訝。
“幾隻老謀深算的狐狸,有什麼沒見過?”荊涼夏皺皺眉,心中想到剛才那道光,確實像是自己本身就有一般,為何自己早先並沒有發現呢?
“不過,以後別貿然使用這靈力,反噬之大,我還未曾見過。”齊燕抿抿嘴。
荊涼夏聽見齊燕說靈力反噬,有些害怕地捂住胸口,餘光瞥向齊燕,只見齊燕也是滿面的不解,雖不知道齊燕現在在想什麼,但是荊涼夏心中決定,這個地方,自己再待不得,就此回到崑崙仙山,說不定也是一條後路呢。
“我們明日啟程去崑崙仙山可好?”荊涼夏忽然說道。
“明日就走?”齊燕一聽,兩眼終於有了些許興然。
“嗯,不是明日,就是後日,你明日去市集上買輛馬車,記得要小心謹慎一些,我再去找一趟玉姐姐,問她走不走。”荊涼夏斬釘截鐵道,這地方她真的待厭了,即使找不到畫卷,她也不想待了。
“你別去找她了,她的棋局,誰能解呢?只有她自己吧……”齊燕默默地搖搖頭,不贊成道。
荊涼夏深吸一口氣,目光看向遠處,月色下,微溼的地面湛著瑩瑩皎潔,本該一派幽靜閒月之色,卻見一隻過街的老鼠,溜著一條大尾巴從面前倉惶而過。
☆、第39章 作畫【】
滿目瘡痍的畫卷在面前掛著,好像被老鼠啃食一般。那畫卷滲出絲絲血跡,慘猩猩地流著,慢慢將整個畫卷都浸溼了。
忽然那面前的畫卷好像變成了一個修羅場,猙猙白骨遍地堆積,血色浸染的天空和一望無際的詭異花朵佔據了整個視線,紅的耀眼的花色在荊涼夏眼前如同一灘猩紅的鮮血一般。
這是什麼鬼地方?
竟然如此猙獰恐怖,讓人生生作嘔不已。
就在荊涼夏晃神之時,忽然有一種力量在荊涼夏身後用力一推,轉瞬間,自己就要被吸入畫中,荊涼夏驚恐地看著自己像畫中那片修羅場飛去,想要尖叫,卻死命發不出來任何聲響。
猛地睜開眼睛,只見抬頭就是齊燕放大的臉,正死死盯著自己:“喂,你喊什麼?”
荊涼夏回了半刻神,但想到剛才那個猙獰的場景,彷彿在哪見過一般,就覺得心中極其難受。
“我夢到一幅畫……”荊涼夏忽然坐起身來,呆呆地看著自己的膝頭。
“你自己就是一幅畫。”齊燕白了荊涼夏一眼,不再理會她,回身繼續在櫥櫃之間翻翻找找,“你身上沒錢嗎?就是那種銅板,銀子之類的。”
“我真的夢到了一幅畫,很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是一片全是死屍和白骨的修羅場。”荊涼夏晃晃頭,努力讓自己變得更加清醒一些。誰知齊燕毫不在意,半挪了身子從荊涼夏眼前一晃而過,手中拿著上次上官煜送予的白檀香扇,點著頭便要出門。
“你去哪裡?”荊涼夏趕忙問道。
“把這個當了,換輛馬車,憑我的直覺,我覺得這扇子值不少銀兩呢。”齊燕隨意道,好像她手上拿著的不是一把白檀香扇,而是一樽青銅擺件,隨便往哪裡一扔,都有銀子往身上砸似的。
荊涼夏一聽,趕忙從床上挪下,伸手就拿過那把白檀香扇,道:“這個東西最多給你幾個銅板了不得了,你還指望能給你一兩銀子?”
“你看看你這裡,有值錢的東西嗎?”齊燕環顧四周,這空蕩蕩地屋子,如果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