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涼夏很想知道自己的親孃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她明明自己與孩子都已經病入膏肓,她選擇了讓女兒重生在畫中,而自己死去。
“你的孃親,應該也不算你的娘,你是你,而那個孩子是那個孩子。你的‘孃親’便是老晉王的側妃,懷那個孩子的時候,身染重病,生下一個垂死的嬰孩,她便帶著那個孩子去求先皇。然後,你便被畫出來了,還借了那個孩子的一縷魂魄。”畫仙緩緩道。
荊涼夏掙扎著站起來,她右肩上的傷口已經逐漸癒合。祝之芸依然被那根金繩牢牢困住,難以動彈,她驚恐地看著畫仙手中的修羅圖,正在畫仙看向荊涼夏與之說話時,祝之芸忽然縱身而起,手中一道晃眼的白光一閃而過,那根金繩應聲斬斷。
祝之芸側身一探,伸手直至荊涼夏的咽喉,帶她死死掐住荊涼夏的咽喉,她回身滿面怨惱地看著畫仙:“你不讓我們有情,也不讓我們有欲,那我就帶你最喜歡的這幅畫進修羅場!讓你看著她變成森森白骨!”
荊涼夏被祝之芸死死掐住,不能動彈,她漲紅了臉,慌亂地看向畫仙和韓諭,二人皆是一臉憤怒和緊張。韓諭見荊涼夏被祝之芸越拖越後,不由地大聲道:“你放了她,我必定求畫仙饒你一命。”
“你去求他?你是什麼身份,你也能求他?”祝之芸冷冷斜了他一眼,沒有聽他的說辭。
韓諭愣住,他既不是崑崙山的仙人,也不是位高權重的貴人,唯一比較好的身份,還見不得明光,只能藏著掖著。
但看畫仙不容退讓的表情和荊涼夏已經慘慘發白的臉色,韓諭只得忽然上前,想要空手抓住荊涼夏的肩膀往懷中一拉。
祝之芸豈是鼠輩泛泛之人,她瞅準了韓諭入宮卸去武器,如今想和她鬥,根本沒有可能。祝之芸輕輕鬆開一隻手,一把震開韓諭,韓諭倒退幾步直直撞在殿中圓柱上,臉色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