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什麼。”
“給我安排個房間。”安諾寒說。
“是!”
服務人員對著對講機說了幾句話,一個衣著體面的中年男人很快迎出來,態度更為恭謹。
起初沫沫以為這裡的服務即是如此,後來發現,一路走來,所有人見到那個體面的中年男人都會畢恭畢敬的行禮,稱呼他老闆。
沫沫不免有些失望,他長的勉強算有氣質,成熟穩重,沒什麼特別,傳聞實在不能信。
老闆帶著他們走進一間房間。
沫沫有點被雷到。
安排個房間而已,用得著弄個悉尼歌劇院給他們麼,黑色的舞臺,金色的幔布,還有白色的鋼琴。
豪華可以,也不用搞得這麼有文化底蘊吧?!
“小安哥哥,你經常來這裡嗎?”
“平時要去學校上課,放假的時候會常來。”
“哦!”是常客,這就難怪了。
她剛在一個狀似按摩椅的長椅上坐穩,又聽見那個老闆問:“您要不要過目一下這周的賬目?”
她有點懵了。
安諾寒淡淡地問:“我爸看過嗎?”
“安先生說您已經畢業了,這裡的事以後都交給您。”
“嗯,拿來我看看吧。”
“是!”
那個“老闆”剛要退出去,安諾寒想起了什麼,叫住他:“等一下。你去幫我查一下Jack陳最近有沒有來過這裡。”
“是您上次說要好好招呼的同學嗎?”
“嗯。”
“好!我馬上去查。”
那個“老闆”一退出去,沫沫迫不及待問:“他為什麼要給你看賬目?”
“因為從現在開始,我就是這裡的老闆。”
“啊?!”
“有很多事是你不知道的。”暗光打在他的臉上,閃動著神秘的色彩。
“你告訴我,我就知道了。”
她在她的再三追問下,安諾寒告訴她了一個秘密。
其實,安以風並不是一個普通的教練,他在香港的時候曾是個呼風喚雨,橫行無忌的黑幫老大。後來他為了躲避警方的調查,也為了尋回他分離多年的戀人,他改名換姓來了澳洲。在澳洲,他不但找到了深愛的女人,也找到了他從未見過的兒子。從此,他遠離是非,過著平淡而安穩的生活。
他開了個健身俱樂部,教人打打拳,收留一些走投無路的華人。他收留的人越來越多,勢力越來越大。
他這種人生來就是混黑道的,即使做個再平凡的人,都掩不去骨子裡“黑色的味道”。
一個偶然的機會,他遇到了一位澳洲黑社會的老大,那個老大很欣賞他處事的風格,跟他交情頗好。後來安以風有點耐不住寂寞,想做點“生意”,於是,兩個人商議了一下,一個出錢,一個出力,“天堂&地獄”從此誕生了。
不過,一直以來安以風都很低調,只做著幕後的老闆,所有的事全都交給剛剛那位“老闆”管理。他只偶爾過來看看賬目,有時他不愛露面,就讓安諾寒過來幫他看看。
沫沫不由得感嘆。“看不出來,風叔叔這麼了不起!”
“他的確很厲害。”安諾寒也面露感慨之色:“他就是那種在黑泥潭裡都能光滿四射的男人。”
“你也會跟他一樣。”
安諾寒搖搖頭。“時代變了,二十年前的香港已經成為歷史。現在的世界很簡單,有錢就能買通黑社會,有錢就能讓州長連任,錢什麼都能買得到,除了……”
他的話被敲門聲打斷。他說了句:“進來。”
“老闆”拿著一疊檔案走進來,交給他。“我查過了,Jack這兩個月經常來,有時候來找珍妮,珍妮照您的吩咐,對他一點不敢慢待。有時候帶著一個很清純的女孩兒來玩,他們昨天晚上還來過。”
安諾寒長長吸了口氣,問:“在這裡過夜了嗎?”
“是,兩個人要了很多酒,凌晨五點多離開的。”
他低頭揉揉前額,他在笑,嘴角噙著苦澀。
“有什麼問題嗎?”“老闆”試探著問。
“沒有!”安諾寒簡單翻翻賬目,將檔案遞給他:“下次他再來找珍妮,讓人把他打出去。”
“是!”
“給我拿幾瓶酒。再拿些奶油蛋糕,巧克力,布丁。還有,我不想有人打擾。”
“好的,我馬上讓人送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