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邊不可缺少的女人。
昨天,已經二十七歲的安諾寒突然對她說:“我爸爸讓我帶女朋友回家,明天的飛機,妳準備一下。”
她幾乎嚇得傻掉,但她還是裝作很冷靜的說:“好的,我馬上去準備。”
於是,她就稀裡糊塗跟他上了飛機,踏上去澳洲的見家長之路。
……
飛機終於降落,蘇深雅有些緊張地挽著安諾寒的手臂走出機場,不停地在心裡默唸那些早已熟記於心的開場白。
取了行李,走到出口。
她立刻看見一個非常醒目的男人站在出口處,遠遠看去根本猜不出年齡。他身上的黑色襯衫和長褲很普通,偏偏這種最低調的顏色在他身上都顯得張揚。他身邊站著一個很美的女人,她的美不是那種炫目的美,而是一種淡雅的,沉靜的,美得讓人舒服。
安諾寒笑著跟他們深深擁抱,並向他們介紹:“爸,媽,這是深雅,我的……女朋友。”
“伯父,伯母,你們好!”走近些,蘇深雅忍不住細看安諾寒的爸爸。他有和安諾寒極為相似的冷峻的眼,挺直的鼻樑,剛毅的稜角,但他的看上去比安諾寒要多幾分霸氣,讓人望而卻步。
尤其是當他用冷厲的眼神打量她時,她不寒而慄。
蘇深雅偷偷看向安諾寒,等著他打破這種尷尬的氛圍,卻看見他目光遊移於四周。
平靜無波的眼眸裡隱隱透著一絲失望。
蘇深雅禮貌地笑著,剛要說些寒暄詞,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孩兒突兀地從他背後跳出來,伸手捂住安諾寒的雙眼,大聲說:“小安哥哥,猜猜我是誰!”
女孩兒穿著鬆了一根鞋帶的布鞋,破舊的牛仔褲,足能裝進兩個她的肥大T恤,辮子歪歪地繫著,露出一張非常靚麗的笑臉。其實,她的五官長得很漂亮,大大的眼睛,小巧的鼻子,圓潤的雙唇,嬰兒般嬌嫩的肌膚,只是邋遢的打扮和大大的黑眼圈讓她的美麗大打折扣。
安諾寒說:“沫沫,妳下次能不能別提示的這麼明顯。這很侮辱我的智商。”
沫沫鬆開手,搖搖頭,馬尾辮跟著飛舞。“你這麼健忘,萬一你想不起來我是誰,我多沒面子!”
“我還沒健忘到那個程度。”安諾寒又看看她身後,問:“Uncle和Aunt呢?”
“別提他們了,去夏威夷度假也不帶我去。我已經跟他們斷絕關係了!”
“是。”安諾寒的爸爸別有深意地說:“所以沫沫搬來我們家住了。”
“哦!”安諾寒無所謂地笑了笑,似乎這種大逆不道的話對他們來說早已習以為常。
“小安哥哥,她是你女朋友嗎?”沫沫眨著天真的大眼睛看著她。“長得真漂亮,一看就是大家閨秀!”
“嗯。”安諾寒牽過蘇深雅的手,介紹說:“妳以後叫她深雅姐姐。深雅,她叫沫沫,是我爸爸好朋友的女兒。”
蘇深雅優雅地伸手,並刻意寒暄說:“沫沫,安常跟我提起妳!”
“是嗎?”她的眼眸閃爍了一下,也伸出手:“他說我什麼?”
“說妳很可愛!”
“他才不會!”沫沫與她交握的手僵硬了一下,隨即一臉滿不在乎地撇撇嘴,說:“他一定說我懶惰,愛吃,迷糊,貪玩,是不是?”
蘇深雅第一次覺得很無語,只能陪笑著說:“他說的沒錯,妳確實很可愛……”
沫沫抽回手。“小安哥哥一次都沒跟我說起過妳……”
見蘇深雅笑容尷尬,雙唇泛白,沫沫甜甜地笑了笑,笑得像個天使:“小安哥哥總喜歡把在乎的人放在心裡,他從不提起的人,就是他最愛的人!”
安諾寒沒有說話,俯身幫沫沫繫上鬆了的鞋帶。
“你們也累了,回家吃點東西再聊吧。”安諾寒的媽媽說。
“謝謝Aunt。”蘇深雅忙附和。
誰知沫沫突然又說。“接完小安哥哥我就完成任務了,我跟朋友出去玩了。”
說完,她舉起手揮了揮,頭也沒回蹦蹦跳跳跑出機場。
蘇深雅的心莫名地一沉,她有種預感,這個安諾寒從來沒有提起過的女孩兒,對他有著非凡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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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機場,蘇深雅不可思議地看著一個司機跑過來,舉止十分恭謹地把安諾寒的行李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