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服務人員的引領下,走進一間房間。
比起第一次的房間,這個房間有些狹小,沒有燈光,只有幾絲微弱的陽光透過窗簾照進來。
誠拉著她在沙發上坐下。
生日歌的音樂響起,女服務生推著小巧精緻的生日蛋糕走出來。
可能是這種情景經歷的太多,沫沫並不覺得有什麼喜悅。只禮貌地淺淺一笑,說了句:“謝謝!”
蛋糕放在她面前,紅色的燭火下,簇滿玫瑰的蛋糕上寫著一句讓她非常意外的話:I love you!
“你?”對她來說,這太意外了。她質疑地看著面前的誠,沒有去吹蛋糕上的蠟燭。
“我愛你!”
“我……我有未婚夫,我很愛他。”
“他也愛你嗎?”
這一句話正好踩中沫沫的痛處,她出神地看著閃動的燭火。“我還小,等我長大……”
“不!”他金色的眼睛裡跳動著紅色的燭火。“你已經長大了,是他讀不懂你豐富的內心世界,他不瞭解你的細膩,你憂鬱的情感……”
蛋糕上的落滿紅燭的眼淚。
“我才是懂你的人,只有我才能聽懂你的琴聲!”
“誠,謝謝你對我的感情,我……”
恰在這時,門口響起服務生異常恭敬的詢問聲。
“有什麼可以幫您的?”
“我找人。”回答的話帶著字正腔圓的英式發音。
服務生迅速拉開門,態度恭謹的躬身做了個“請進”的姿勢。
沫沫好奇地看過去,迎著門外的光,一個沉靜的身影走進,單看步伐已是氣宇不凡。
黑暗給了他深沉的身影,深沉的腳步……
有人說,太思念一個人,就會產生不切實際的幻想,這是真的,此時此刻,沫沫竟然覺得走向他們的人像極了安諾寒。
他越來越近,他的輪廓越來越清晰,她不敢眨眼,怕一眨眼,幻影就會消失。
他站在她面前,在跳動的紅燭中打量一番誠,又看看桌上的生日蛋糕。
他笑了,黑暗中笑容也是深沉的。“我打擾你們了嗎?”
沫沫愣了愣,驀然站起,抓住的手臂,他是有溫度的,他是真實的。
“小安哥哥?你怎麼會在這兒?”她有點懷疑這是在做夢,因為只有夢境誠才會莫名其妙對她表白,安諾寒才會如此突然地出現在她面前。
“我剛下飛機,晨叔叔告訴我你在這裡。”
沫沫頓時醒悟,難怪安諾寒的手機始終關機,難怪她一大早出門時,她的爸爸神神秘秘告訴她要給她個驚喜,“驚喜”兩個字他咬得特別重。
真的是個驚喜,她驚喜地撲到他懷裡,他的氣息,他的溫度,如此熟悉,如此真實。
安諾寒回來了,在他最忙碌的時間,回來為她慶祝生日。任何話語在這一刻都變得微不足道。
“開燈!”安諾寒話音一落,房間裡剎那燈火通明,任何一個細微的動作都會暴露在刺目的日光燈下。
安諾寒笑著拍拍沫沫因為激動而起伏不定的背,垂首在她嬌嫩的紅唇上輕吻一下。
待沫沫紅著臉退出他的懷抱,他灑脫地伸出右手,伸向誠,用中國傳統的禮節向誠自我介紹。“我是沫沫的未婚夫,安諾寒。”
在安諾寒的面前,誠的態度極為傲慢,不疾不徐地站起來,緩慢地伸出手時只說了一個字。“誠!”
他的語調彷彿十分肯定對方聽說過他,而且耳熟能詳。
誠的右手剛伸到半空,安諾寒卻收回手,嘴角輕揚。“很抱歉,我不知道你不懂中國禮節。”
誠裝作用右手扯了扯自己的平整衣袖,金色的眼眸十分不屑地從上到下看看安諾寒:“原來你就是安諾寒。我還以為你有什麼與眾不同的地方,也不過如此而已。”
“當然,比起你這種擅長在舞臺上表演的男人,我的確只適合坐在臺下當觀眾。”
誠的眼神驟然變得冷冽,安諾寒並沒有迴避他的目光,反而半眯著眼睛看回去。
誠的臉上漸漸浮現出怒意,而安諾寒陷入一種沉寂的思索。
長久的對視裡,沫沫再遲鈍也能感覺到濃重的火藥味。
她急忙出來解圍。“小安哥哥,很晚了,我們回家吧。”
安諾寒看一眼沫沫,再次看向生日蛋糕,薄唇輕抿。“好吧。”
見他說好,沫沫迫不及待拖著安諾寒的手逃離火藥味十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