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是澳洲人吶!”她故意用很崇拜,很欣賞的口吻說:“他好像是英國血統,金髮,藍眼睛,白面板,很帥的。”
“澳洲人也流行寫情書?”
“他以為東方人喜歡含蓄嘛!”
“外國男人觀念太開放,不適合你。”他冷淡地說。
一點吃醋的反應都沒有,漫畫書上寫的“情敵刺激法”沒有收到預期的效果。
沫沫失落地收起情書,看看錶,上課時間快到了。“不跟你說了,我要去上課了。”
結束通話電話,她匆匆忙忙跑向教室。
路上,又遇到了寫情書的小男生。他是個挺可愛的外國男孩兒,可惜文化差異相當的大。
“今晚的Party你能做我的舞伴嗎?”他充滿希望地看著她。他總是這樣一天到晚約她出去玩,她拒絕一百次,還有第一百零一次,讓她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
“我跟你說過,我有未婚夫,他對我很好。”死皮賴臉追男人是沫沫的強項,這拒絕喜歡自己的男生,她確實沒經驗。
“我沒想跟你結婚,我只想跟你約會。” 他不解地看著她。
沒被追求過,還真不知道被自己不喜歡的人糾纏是這樣一種恐怖的壓力!
沫沫耐著性子向他解釋:“我只跟會娶我的男人約會。”
“為什麼?”
她哪知道為什麼,安諾寒這麼告訴她的。“因為我不喜歡你,你懂了嗎?”
“你沒跟我約會過,怎麼知道不喜歡我?”
“我有喜歡的人,所以不可能喜歡你。”
“這兩個事情有關係嗎?”
My God!她徹底被他糟糕的邏輯思維搞瘋了。
“對不起,我上課要遲到了!”
“晚上放學我在這兒等你!”
沫沫差點吐血。垂頭喪氣回到教室。
上課時,沫沫呆呆看著窗外高大的銀杏樹,想起了自己四歲那年。
沙灘上,她扯著安諾寒的袖子不鬆手。“小安哥哥,你去哪,我也要去。”
“我去考試。”
“考試好玩嗎?我也要去。”
安諾寒耐心地哄著她。“考試一點都不好玩,不能動,也不能說話。沫沫乖,我很快就回來,回來陪你玩捉迷藏,好不好?”
“好!”
她站在海邊一直等,一直等,等到天都黑了,他還沒回來。
海浪打溼了她裙子,冰涼地貼在她的腿上,風一過,她凍得打寒戰。
她的爸爸媽媽讓她回去,她不肯,說安諾寒會很快回來。
後來,安以風怒了,打電話把安諾寒狠狠罵了一頓,還說他要是十分鐘之內不會來,就別再回來了!
安諾寒滿臉大汗趕回來的時候,對著她深深嘆了口氣。
“小安哥哥!”她笑著跑過去,抱住他腿。那時的她根本不明白那一聲嘆息裡包含了多少無可奈何!
原來,愛上一個不愛自己的人並不苦,哪怕聽見他幾句關切的問候,也會心滿意足。而被一個自己不愛的人糾纏才是最難熬的。
每當那個小男生用充滿渴望的眼神看著她時,她都恨不得一頭碰死在大樹上。
十幾年,水可以穿石,安諾寒是怎麼忍受著她沒完沒了且幼稚可笑的羅嗦?
他是否也會有種想要一頭撞死在大樹上的衝動,他是否也想化作一縷青煙銷聲匿跡,只為擺脫她的糾纏……
這道愛情哲學題,她什麼時候才能參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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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與世隔絕的沫沫非常不喜歡參加Party。在她眼裡Party不過是為男人女人創造一見鍾情的產物。但這一次的Party卻讓她期待無比。因為有人告訴她,這次的Party選在一個很有格調的酒吧,酒吧裡的主唱也會參加。
“誠”這個名字沫沫聽過不知道多少遍,他是一箇中澳混血兒,一般的混血兒長相都會結合兩種血統的優點,誠恰恰就是一個最完美的基因組合。他不僅外表長得吸引人,聽過他歌聲的人都說,那是能繞樑三日的天籟之聲。
難得有機會見識一下,沫沫當然不會錯過。寧願被暗戀她的小男生纏上一個晚上,也非要參加不可。
今日的酒吧與往日不同,燈火通明,美女如雲,大概都是想見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