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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一點……

感覺到安諾寒沒有反應,沫沫又把腳尖移到他的腳心處,若有若無地磨蹭。

他躲避一下,她調皮地繼續磨蹭。

安諾寒忽然笑了……

腿纏住她的腿,雙手抱住她的腰……

“還要啊?”她怯怯地問。

“不是。”他托起她的臉,輕吻一下:“是繼續昨晚沒完的。”

明媚的清晨,纏綿仍在繼續……

一生怎麼夠?!

番外之與狼共枕

婚姻,是我的天堂,還是地獄?!

無論是天堂,還是地獄,有他和我在一起……

——芊芊

______________

七歲的我坐在陽臺的角落,眼看著親人鮮紅的血濺在佈滿汙漬的玻璃上,一滴一滴,慢慢淌成一條血色的線……

爸爸的血,媽媽的淚,在我眼前被撕扯的支離破碎。

淒厲的慘叫聲,哀求聲,呼喚聲,瀕臨死亡的呻吟聲……震耳欲聾。

之後,一個強壯的男人走向我,我恐懼得縮成一團,瞪大眼睛看著他,顫抖的嘴唇連求饒的聲音都發不出……

男人像拎小白兔一樣把我從地上拎起來,將我的身體高高地舉起。

迎著窗外風聲瑟瑟,我長長的髮絲和身上的裙子迎風蕩起,搖搖欲墜。

我最後看了一眼由始至終含笑欣賞這一幕慘劇的男人。

陰影籠罩著他俊逸的臉孔,深邃的明眸冷如寒冰,微薄的唇邊掛著一抹清淡的微笑……

我哀求地看著他,一連串的眼淚從臉頰上滑落,掉在窗臺上。

我把手伸向他,想要求他救救我,我害怕疼,很怕,很怕。

可是,什麼都沒來得及說,身子一空,我直直從樓上墜下去……

……

心底一沉,我從噩夢中驚醒。

黑暗裡,我蜷縮著身體,捂住劇烈抽痛的小腹,全身都被汗水黏溼……

身邊的男人還在沉睡,我不敢抬眼看他,因為我害怕看見夢中那張被陰影籠罩的臉,怕我真的會精神崩潰。

可是,即使不去看,我也無法改變那個事實,睡在我旁邊的男人,我腹中骨肉的親生父親,就是那個殺了我全家的男人——韓濯晨!

他在我七歲時摧毀了我的世界,我卻背棄了仇恨,接受了他熾熱的愛。

多麼諷刺的愛情!

……

懷孕對每個已婚的女人來說,無疑是幸福的。

懷孕的前三個月,我也是幸福的,除了嘔吐之後,要強逼著自己吃東西,沒有多麼強烈的不適。可是三個月後,隨著懷中雙胞胎越長越大,我年輕瘦弱的身體開始無法承受,全身虛弱無力,出汗,甚至呼吸困難。

不知從哪天開始,我莫名其妙發高燒,反反覆覆在夢中經歷這血腥的一幕。

醫生問我:為什麼精神狀態這麼差?

我不敢說,沉默著搖頭。

醫生認為我有輕微抑鬱的傾向,可能是兩個孩子對於天生體弱的我來說壓力太大,他建議我做引產,放棄這兩個孩子。

“不行!”我堅決地回絕醫生的建議:“我可以放棄一切,但絕對不會放棄這兩個孩子。”

後來兩個月,我的精神狀態越來越差,夜夜噩夢驚醒後,我無法安睡。

整夜整夜的失眠,有時甚至不停地幻想,幻想自己又一次流產,血不停地從身下湧出……

我幻想自己跳海,水湮沒了所有噩夢,或者我從二樓的窗戶上掉下去……

我還幻想過割腕,鮮血在的眼前流淌,就像當年爸爸媽媽的鮮血流過我眼前一樣……

醫生說問我:究竟怎麼回事,否則他幫不了我。

我告訴他:我這幾天在重複地做著噩夢,我感覺那好像是我的親人有意在提醒我,在一遍遍提醒我……我背棄了他們,我將為我的自私受到懲罰,付出慘痛的代價。

我驚恐地捂住下腹,說:我好怕,怕自己沒有能力保不住我的孩子。醫生,你一定要幫我!

醫生無可奈何搖搖頭,說我抑鬱症越來越嚴重,隨時有可能精神崩潰。

其實,那對我來說是一種解脫。

可我不能尋求那種解脫,因為有個人愛我勝過一切,我怕他承受不了失去我的痛苦……

我輕聲一嘆,睡在我身邊的韓濯晨立刻驚醒,摟住我的肩膀,關切地問:“芊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