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哥哥……”看到這四個字,安諾寒心中一顫,耳邊又響起沫沫熟悉的呼喚。他放慢了腳步,怕因為紙張的晃動他看漏了任何一個字。
“收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過完了十八歲的生日。
我長大了,不需要你的照顧和寵愛。
我很高興,你可以不必再為了履行諾言娶我。
我也可以不必再用謊言欺騙你。
我終於可以告訴你:小安哥哥,我愛你!”
安諾寒的腳步頓住,返回去又把上面的文字重新看了一遍。
“你可以不必再為了履行諾言娶我!
我也可以不必再用謊言欺騙你。”
他有點不理解沫沫這兩句話的含義,越想越不懂。
急著知道她想寫什麼,他想快速瀏覽下面的文字,又擔心錯過任何重要的資訊。所以他按耐住急切的心情,慢慢地看,細細地讀著。
“從很小很小起,我就夢想著在希臘最大的教堂舉行婚禮,在雅典娜的祝福下走到你身邊……
你說我是個孩子,不能輕言愛情。其實,愛上一個人和年齡無關,十歲也好,二十歲也好,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愛的人有多大。
你十歲的時候,我是個嬰兒,你當然沒法愛我。
可我十歲的時候,你是個很有吸引力的男人。
所以,我一直在愛著你。”
這段話讓安諾寒想起了很多年前的一天,他筋疲力盡躺在拳臺上,他答應過她:等她十八歲時,她還愛著他,他就會娶她……
原來她還記得。
帶著一種深切的感動,他繼續看下去。
“我直到今天才告訴你,因為我不想你為了對我的承諾,再次錯過你愛的女人!
小安哥哥,別再掛念我,我會不再愛你,我會嫁人,我會幸福,我會照顧好自己,我會快快樂樂的生活!
答應我,你要好好愛深雅姐姐!
你眼中永遠不會長大的妹妹:韓沫”
看到“深雅”兩個字,安諾寒以最快的速度看寫信的時間:三年前……
三年前,沫沫就知道這個名字。
難道沫沫做的一切都因為……
她愛他?!
在安諾寒的記憶裡,十五歲以前的沫沫每時每刻把“我愛你”和“你娶我”掛在嘴邊,聽得他不厭其煩。十五歲以後,早已習慣了這兩句話的他總盼著什麼時候再聽到,然而,她再沒說過。
他以為她不再愛了,以為沒有了愛情,他們還有親情,還有友情……太多的感情融合在一起,愛情顯得不那麼重要。
現在想想,這也是一種悲哀,感情擁有的太多,竟然讓他們不懂得珍惜愛情。
一封信,安諾寒反反覆覆讀了三遍,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在向他傾訴著沫沫曾經的委屈和她壓在心頭無法成言的暗戀。
信紙被他揉進手心,他的心也被這份遲來的信揉得粉碎,碎了一地。
如果沫沫在他眼前,他也會把她也揉碎了,揉進身體。問問她:為什麼不在三年前說,三個月前也可以,為什麼是現在?!
他還想問問她:那麼現在呢?你是否還愛我,或者已經愛上了蕭誠?!
可惜在他眼前的不是沫沫,而是他名正言順的未婚妻,她的父母正在飯店裡等著他。
酒店準備的車已經停在門口,司機走下車,為他們開啟車門……
他的手指緊緊捏著手中的信,這封遲到了三年的信,不知是把他推向天堂還是地獄。
在安諾寒的記憶裡,十五歲以前的沫沫每時每刻把“我愛你”和“你娶我”掛在嘴邊,聽得他不厭其煩。十五歲以後,早已習慣了這兩句話的他總盼著什麼時候再聽到,然而,她再沒說過。
他以為她不再愛了,以為沒有了愛情,他們還有親情,還有友情……太多的感情融合在一起,愛情顯得不那麼重要。
現在想想,這也是一種悲哀,感情擁有的太多,竟然讓他們不懂得珍惜愛情。
一封信,安諾寒反反覆覆讀了三遍,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在向他傾訴著沫沫曾經的委屈和她壓在心頭無法成言的暗戀。
信紙被他揉進手心,他的心也被這份遲來的信揉得粉碎,碎了一地。
如果沫沫在他眼前,他也會把她也揉碎了,揉進身體。問問她:為什麼不在三年前說,三個月前也可以,為什麼是現在?!
他還想問問她:那麼現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