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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對於安諾寒,她不是放棄了,而是選擇繼續偏執的暗戀著!

那晚,沫沫搖搖晃晃走進家門,韓濯晨再也不忍心縱容她近乎瘋狂的憂傷。“夠了!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我知道自己做什麼!”沫沫笑著回答,醉酒後的笑,飄忽迷離:“我十八歲了,我可以對自己的行為負責。”

“你是不是想讓我把他找回來?讓他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韓濯晨無比嚴肅,從茶几上拿起手機。

她立刻清醒了,衝過去搶下手機。“我以後不會了!我再也不和他們一起玩了。”

父女的鬥爭,她一直都是勝利者。

這一次她徹徹底底地失敗了。事實證明,人千萬別有弱點抓在別人手裡。

韓濯晨心疼地握住她緊張得發抖的手。“喜歡他,為什麼不讓他知道?”

“我怕他會取消婚約!”她說:“爸爸,我還年輕,我能挺過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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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的兩個月,沫沫不再出去玩,全身心地學音樂,還參加了維也納音樂學院的入學考試。當她拿到了維也納音樂學院的錄取通知書,她明白,到了她該離開的時候了!

這兩個月的忙碌裡,思念沒有被時間沖淡,反而愈加濃烈。

不過,時間有一個好處,它會滋養出一種叫做“習慣”的東西。習慣是一種強大的麻醉藥,再深切的疼痛都能被它麻醉。

夜已經深了,沫沫一個人坐在安諾寒的房間裡,端著溫熱的藍山咖啡,掀開影集。

他已經回了英國,帶著他心愛的未婚妻,徒留一張張顏色豔麗如初舊照片,讓她去回味遺失的寵愛和呵護。

沫沫輕嘆一聲,合上影集放進自己的行囊。下個月,過完十八歲的生日,她就要離開澳洲了。維也納音樂學院的錄取通知書已經收到,她將開始她新的生活。

但她並不想和其他失戀的女孩兒一樣,毀滅所有愛過的痕跡,相反,她更希望帶走安諾寒留下的一切。

哪怕只剩下回憶沒有褪色,她也要帶走。

拉開他的抽屜,想看看還有什麼沒有褪色的東西值得她帶走的。

收拾整潔的抽屜裡沒什麼特別的東西,幾把車鑰匙,一臺相機,一個裝手錶的盒子,一個淘汰的舊手機……如果她沒有記錯,那是安諾寒以前用過的。

她拿起手機看了看,款式並落伍,也沒有破損的痕跡,應該還可以用。她剛想把手機放進行李箱,忽然發現手機鍵盤上的數字“1”被磨得褪了色。沫沫有些好奇,想知道他設定的快捷呼叫鍵“1”是誰的電話。

是她,還是蘇深雅?

於是,沫沫把自己的手機卡放進去,開了機,不等訊號出現,手機上先閃動起一張調皮的鬼臉,肉呼呼的臉推成一團,特別可笑。

記得很久以前,為了讓安諾寒時常想起她,沫沫把這張的照片發到他手機上,設定成手機的開機畫面。她不曾想過,他的手機換了一個又一個,她的照片始終作為開機畫面存在著。

她對著手機呆坐了一陣,才想起自己的目的。長時間按住 “1”,正在呼叫的號碼是她再熟悉不過的。很快裡面傳來了提示音:使用者正忙……

說不清怎樣一種滋味湧起,有喜悅,也有酸楚……喜悅是因為她感受到了一種在意,他的生活中她始終是第一位的。酸楚是這種在意不能取代愛情。

沫沫忽然很想打電話給他,聽聽他的聲音。因為害怕自己會哭,只好放棄了。

端起涼了的咖啡喝了一口。

沫沫無意識地按著他的手機,不知又觸動了哪一個按鍵,手機進入了影片播放列表,列表上有一個影片檔案,檔名叫:“沫沫”。

沫沫以為安諾寒趁她不注意偷偷拍過她的影片,一時好奇便點開了。

當畫面上出現躺在病床上的蕭誠和坐在他身邊的她,沫沫手中的咖啡杯“哐當”一聲掉在書桌上,粉紅色的吊帶睡裙上染了一片咖啡色的汙漬,如一朵開在黑夜裡的彼岸花。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影片的畫面不僅很清晰,而且為了完美的展現了一種曖昧到了極致的男女關係,經過了細心的剪輯和處理。

她和蕭誠一起聽音樂,一起輕聲哼著溫婉的鋼琴樂……

她和蕭誠聊天,聊音樂,聊過去,聊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