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費的標準也很合理,每封信起價二十元,時間每增加一年,需加收保管費十元。
負責接待沫沫的工作人員是個非常年輕的澳洲女孩兒,遊說工作十分專業:“有些話你或許現在不想說,不能說,那麼你可以寫給未來的他或者她!”
見沫沫有些動容,她又說:“有些話你或許以後忘了說,那麼何不現在寫下來,等你忘記的一天,我們會負責幫你轉達!”
“不要給自己留有任何遺憾。”
……
最後一句話,把沫沫蠱惑了。
她一時衝動,在桌上精美的信紙裡選了一張,提筆上寫上一段話,想了想揉成一團,扔掉,重新再寫。
丟了無數張信紙,她才寫好了最後一封信:
小安哥哥,
收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過完了十八歲的生日。
我長大了,不需要你的照顧和寵愛。
我很高興,你可以不必再為了履行諾言娶我。
我也可以不必再用謊言欺騙你。
我終於可以告訴你:小安哥哥,我愛你!從很小很小起,我就夢想著在希臘最大的教堂舉行婚禮,在雅典娜的祝福下走到你身邊……
你說我是個孩子,不能輕言愛情。其實,愛上一個人和年齡無關,十歲也好,二十歲也好,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愛的人有多大。
你十歲的時候,我是個嬰兒,你當然沒法愛我。
可我十歲的時候,你是個很有吸引力的男人。
所以,我一直在愛著你。
我直到今天才告訴你,因為我不想你為了對我的承諾,再次錯過你愛的女人!
小安哥哥,別再掛念我,我會不再愛你,我會嫁人,我會幸福,我會照顧好自己,我會快快樂樂的生活!
答應我,你要好好愛深雅姐姐!
你眼中永遠不會長大的妹妹:韓沫
最後,沫沫寫上當日的日期和時間,合上信,放進信封裡,在信封外寫了安諾寒的手機號,他家的住址,以及收信日期:
她十八歲生日的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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肅靜的拳館裡,兩個冷峻的男人半裸著上半身站在拳臺上,只有此時的他們,才能彰顯出年輕時刻在骨血裡的野性。
汗水被清新的空氣吹散,在自然光的照射下蒸發。
“Stop!”安以風跌坐在仰頭靠在拳臺的圍欄上,急速地喘著氣,享受著一種體力耗盡的滿足感。“不能再打了!這種透支體力的運動已經不適合我們了。有空我們該去學學打高爾夫。”
“這麼快沒體力了?!”韓濯晨笑了笑,坐在他身邊,五指梳理過黏了汗水的頭髮,露出他更加深邃無垠的黑眸。
安以風挑了一下嘴角,壞壞地一笑:“我還要留點體力回家疼我老婆!”
“你啊!徹底毀在小淳手裡了!”
“每天擁著柔軟的身體進入夢鄉,夢裡沒有血腥和廝殺,如果這種生活是毀滅,那麼我寧願被毀滅一萬次。”提起司徒淳,他的邪氣眼神立刻化成醉人的溫柔。
韓濯晨搖搖頭:“恐怕誰都不會想到,這句話會出自你安以風之口。”
也許吧!安以風沒有否認,笑著閉上眼睛。
香港的生活對他來說彷彿已經是前生的事,如今的他已失去了對權力和金錢的慾望。最多,只想為他的兒子積累一些好東西,讓安諾寒可以活得更自由自在,不被任何事束縛。
想起兒子,安以風不禁看了一眼韓濯晨。他了解韓濯晨,這樣一個經歷過風浪的男人,已經沒辦法再去信任其他人。
所以,韓濯晨一心想把自己的一手建立的事業和他的寶貝女兒交給安諾寒。
安以風遲疑一下,說:“小安今天打電話給我,說他想留在英國。”
“嗯。還有呢?”
“他讓我們不要再阻止沫沫和蕭誠在一起。”安以風見韓濯晨沒有說話,繼續說:“晨哥,我們都是過來人,感情的事勉強不來。”
以前,他以為安諾寒與沫沫是有感情的,只是錯誤的時間,產生了錯誤的感覺。他從中推波助瀾一下,就可以讓兩個孩子之間產生火花。
現在看來,他錯了。人連自己的感情都控制不了,如何去控制別人的。
韓濯晨嘆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