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驚詫地回頭。
“你為什麼要讓人開車撞蕭薇?!”沫沫問他。
他平靜地合上手中的影集,放進書櫃裡,沒有回答,似乎已經預設。
她走到他面前,仰起頭看著他毫無表情的臉,突然覺得他好陌生。當初聽說安諾寒用蕭薇的命去威脅蕭誠,她以為他只是說說,不會真的這麼做,現在看來他還真是說得到,就一定做到!
“你為什麼讓人開車撞蕭薇?”她沒法接受他的預設,她一定要問出答案。“她是你曾經的戀人,你一點舊情都不念?就算你對她沒了感情,你也該想想……我的感受。她死了,我會內疚一輩子的,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所以……”安諾寒走到她面前,嘲弄地牽動嘴角:“我要做,會直接讓人撞死蕭誠,省著你被他當成白痴一樣耍!”
“你?”
除了這句話,他沒做更多的解釋,從抽屜裡拿了車鑰匙,離開。
等沫沫反應過來,追出去,安諾寒已經下了樓。“你把話說清楚,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你認為是,那就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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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池裡,蕭薇盡情地扭動著妖嬈的身體,一頭黑色的長髮在射燈下如舞動的絲綢。在眾多金髮碧眼的西方美女中間,她的媚惑仍然是眾多男人目光的焦點。
跳得累了,蕭薇坐在吧檯前,端起剩下的半杯白蘭地抿了一口,纖長的手指滑動著杯壁。以一種落寞的姿態去等待願意陪伴她的男人。她喜歡讓自己時時刻刻保持性感,越是痛苦越要讓自己性感,因為美貌是她唯一可以打發寂寞的東西。
許多目光投向她,這些充斥著性趣的眼神讓她無比的厭惡,同時也讓她覺得自己沒那麼悲哀。
“一個人嗎?我可以坐這裡嗎?”說話的是一個澳洲男人,身材高大,棕色的頭髮,深藍色的瞳孔,算不上什麼帥哥,但也不醜。
順眼就行了,看來今晚她不會無趣了。
她眼神斜斜一挑,笑著說。“當然可以!”
男人欣欣然坐下,陪她聊天。
沒聊幾句,男人的身體傾向她,手不老實地在她□的大腿上流連。
蕭薇仍然笑著,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辛辣的味道流過食道,暫時麻痺了由心底迸發的厭惡感。
這些年,她經歷過無數的男人,形形□,有的為她一擲千金,有的讓她在床上醉生夢死,唯獨再沒遇到過那一種——喜歡和她坐在公園的石階上,一起看城市的夜景。
她又喝了一口酒,白蘭地清冽的香氣流動著,就像他們的第一次,他身上的味道……
棕發男人問她要不要出去吃點東西,她剛想說好。
一群男人吵吵嚷嚷走進來,他們都是中國人,言語中帶著潮州腔調。
走在最後面的一個人矮矮瘦瘦,其貌不揚,但只要見過他的人,一定不會忘記他那雙精明得發光的眼睛。
蕭薇認識他,大家都叫他平哥。他是澳洲潮州幫的一個小頭目,專門做走私生意,前幾年“走私”勞工發了財,最近又在做走私海鮮的生意。
自從幾年前澳洲兩大幫派因為仇殺相互對峙,致使兩敗俱傷,其他的小幫派全部認清了形勢,不再因為瑣碎的小事爭一時長短,盡其所能相互聯合瘋狂斂財。尤其是華人的黑幫,他們不遺餘力的巴結著財力雄厚的華裔商人,已獲得更多的利益。
這個平哥最近“生意”越做越紅火,據說就是攀上了某個大老闆。
“你就是蕭薇?”平哥用中文問她,很客氣。
“是啊。”她坐在原處沒動,仍在保持著她認為最美的姿態。
“有人想見你。”
“見我?是誰啊?”
“安諾寒。”
聽見這個名字,蕭薇由內向外地發寒。
平哥沒等她回答,直接跟手下說:“帶她走!”
……
蕭薇有點害怕,想要反抗,轉念想想,怕也沒用。一來逃不掉,二來躲不掉,不如配合一點,惹惱那些手腳粗重的男人,反倒自討苦吃。
幾個人將她帶到一輛貨車上,車行駛了一段路,停下來。
當蕭薇看到記憶中最幽靜的公園,自以為早已好無知覺的心漸漸收緊。
她走下車,一步步走在無數次走過的林蔭道上,許多零零碎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