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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我看見阿九身後的的地板漸漸破開,地府的鬼氣瀰漫開來,黑暗中走出的不是專司迎魂的小鬼而是地府的君王,因阿九身份非凡,故閻王也會來親自迎接。

“小神拜見帝君。”黑色的衣衫在我跟前拜倒。

我低頭看著閻王冥夜,我問他:“是不是鳳王的每一世都是這般悽慘的死法?”

閻王低眉順眼,頭也不抬便回答道:“啟稟帝君,鳳王每一世皆如此。”

我聽完後,深覺得阿九可憐,另一方面又覺得阿九欠虐的,找抽的,所謂近水樓臺先得月,本君離他那樣近,那樣熟,他卻也沒有能想著先摸一把月亮。

看著自那凡胎**中漸漸脫離的那縷金色的魂魄,我也是有些喜悅的。那縷金色在我面前幻化成原本的模樣,大紅衣裳繡著金鳳凰,墨髮鋪地。他的聲音有些虛無縹緲,在我聽來是這樣的。

他說:“你來了。”

三個字,依舊冷清。我卻一下子把持不住,撲上去一把抱住他。

“阿九,你這混小子,你是死要氣死我老人家是不是?雖然本君比你大上許多,但是本君也是拿你當真兄弟的,那日我若在場,你定不會是如今這般模樣。”

“兄弟。。。”阿九呢喃一句,推開我,在我身前站定,我分明聽見他說了一句讓我痛心疾首的話。

“本王何德何能,能是帝君的兄弟。”

何德何能?何德何能?他問我何德何能?

當年我在棲梧山守著先代鳳王涅槃,洶湧的凰火幾乎要燒荒整座棲梧山,滿山的梧桐都被燒燬,卻在新的鳳王誕生的一剎那枯木逢春,那抹紅色自火光中衝出,然後,那滿山的梧桐便抽枝生長直到開滿雪白的梧桐花。

阿九自幼便由我顧看,由我教習術法,由我打理一切事宜。算是他師,亦扮演父的角色,更是兄弟。

其實阿九本是後輩,但那時我卻不願意做他的長輩,硬生生要和他做兄弟,今日的一切,完全不在我意料之中,我不知是什麼改變了阿九,也不知阿九為何對我這般。

“能與我我做兄弟是你的榮幸,你還不願意!”本是無心的話,在此時的阿九聽來卻是另一番含義。

於是,阿九在我跟前緩緩跪倒,大紅色的衣衫在剎那失了顏色,我聽見他說。

“即是如此,還勞煩帝君放過罪神,罪神十世磨難,種種不堪,怕會汙了帝君的眼。”

阿九啊,當年棲梧山高貴清冷的鳳王,何時會對自己這般低聲下氣?阿九從來都曉得我地位極高,卻也從未在我面前跪拜過,總也冷著臉自稱本王。

高貴的鳳凰,在過去的三萬年時間裡,從來沒有對自己有半分示弱,我看得起的,也自是他這股子韻味兒。厭煩了四海八荒那些恭維討好的話,那些在自己面前跪拜的神仙,唯獨有一個鳳九千,不會因為自己我的地位而有半分改變。

如今。。。那獨一無二的鳳王也跪倒在我面前。。。

“哈哈。。。連你也跪我,拜我!”

當一個神仙,特別是一個不平凡的神仙站在權力的頂峰的時候,他會是寂寞的,會無限渴望平凡。我就是這個不平凡的,站在權力頂峰的神仙。

大抵上我以為萬事皆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如今看來,卻是我錯了,錯得十分離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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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守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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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女司命宿北曾借給我一面銅鏡,名喚“前塵”銅鏡映不出我的面容,卻能看得到四海八荒神仙凡人的前塵往事。

我本想看看阿九之前幾世,思維卻頓在一處無法理清,懵得厲害。手指就停在鏡子面前,遲遲無法輸入半點法力。最後,也只能作罷,將銅鏡隨意一拋,便任銅鏡荒廢在了我的琮凌殿內。

置氣這種幼稚的事情,永遠不會出現一條高貴的龍身上,可假如這是一條如女司命說的娘氣的高貴的龍,就另當別論了。基本上,我在生氣。

我不是承認自己娘氣,只是在為生氣找一個藉口,一個恰當的藉口,可當我發現娘氣也不能當做藉口的時候,卻後悔不已。 基本上來說,我不該同阿九置氣,亦不該同自己置氣。這是一件十分對不住阿九母親的事情。

運用特權的時候,總是特別多,比如我找女司命改命格簿子,她就立馬答應了,換了別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