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的一面,真是天要下紅雨了。
認識他到現在,他總是那副冷漠樣,這會兒變成這樣,還真給他有點不習慣。
“他瘋了。”站在沙發旁的顧天昂冷眼盯著這噁心的一幕,不屑地輕哼。
為了不減少自己壽命,他打算來個眼不見為淨。
“不過是個女人。”黑嚴司撇過頭懶得理會。
“藍,好不好?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一定得要我想起過去,不過,忘記了過去,讓我感覺眼前的一切都好不真實。”片刻,路憶遙伸手反擁著藍道夫的腰,低聲哀求。
“我不希望你離開我。”
這是第一次,藍道夫坦白說出內心的恐懼和不安。
雖然此刻他抱在懷中的人兒是這麼樣的真實,但他好怕這只是虛假而短暫的夢幻。
“不會的,我不會離開你,我是你的妻子,不會離開你的。更何況你又這麼疼我,我巴著你一輩子都來不及了,怎麼可能做出這麼笨的事?”她撇撇嘴,無法認同他的話。
見藍道夫依然沉默,路憶遙有些擔心。
“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她突然想起這個可能性,臉上出現受傷的表情。
“不,我不是不相信你。”藍道夫痛苦地搖頭,緊緊擁住她的身子。
“那就請他們恢復我的記憶。”
“嗯。”他終於答應。
為了她身上隨時有可能發作的毒,他終於決定答應要求。
如果連顧天昂都無法查出遙遙體內的東西是什麼的話,的確只有等她好了,才能得到答案。
“那我現在該怎麼做呢?”得到藍道夫的同意,路憶遙離開他的懷抱,轉過頭看向其他人。
“喂!在問你啦!”顧天祈頂了頂身旁的顧天昂。
“等。”顧天昂將雙手交叉在胸口,冷冷地回答。“今晚你們必須住在這裡,雷斯德為你們準備好房間了。”
“我也會待在這裡。”黑嚴司說,其他人也應聲。
“藍道夫,你不能和她同房。”顧天昂又冒出一句。
“你們到底在搞什麼把戲?”藍道夫一聽火大了,以為有人想趁夜晚對遙遙動什麼手腳。
“對啊!老弟,朋友妻不可欺哦!”顧天祈皮笑肉不笑地提醒弟弟,要他別做傻事。
“她的房內必須放戀草,一般人長時間聞是會出事的,你想自己的妻子為你收屍嗎?”顧天昂說完,趁著大家都沒注意時,朝他身旁的顧天祈吹了一口氣。
“喂!你做了什麼?”顧天祈受驚嚇地跳了起來,臉上的神情滿是驚恐。
“沒什麼,只是幫你清清雜亂的思緒。”他的話才一說完,就聽見顧天祈砰的一聲,不支倒地。
“活該。”黑嚴司冷冷看著躺在地上的男人,還不忘用力踹他一腿,“虧你還說自己醫術了得,碰上顧天昂還不是沒轍。”
“那是……”路憶遙看著不支倒地的男人,腦中竄出許多混亂的片段。
而一旁的藍道夫,則驚訝於顧天昂的舉動。
沒想到用毒的人手法都差不多,他記得遙遙就曾經這樣昏迷過自己。
“迷香。”顧天昂看她一直想不起來,好心地回答。
“對,這是迷香。只要聞到迷香,輕則昏睡一天,重則恐怕要三天。”她接下去解釋。
“奇怪,為什麼我會知道?”說完,她疑惑地望著藍道夫。
“別再說廢話了,今天早點休息。”黑嚴司出聲解救了不知該如何回答她的藍道夫,他站起身走到兩人面前。“藍道夫,你過來,我有話要跟你說。”
“乖乖坐在這裡,不要亂跑。”藍道夫對路憶遙叮嚀完後,看了顧天昂一眼,便和黑嚴司一同向外走。
偌大的客廳內此刻只剩下一臉不安的路憶遙,和渾身散發出一股寒氣,讓人不敢接近的顧天昂。
路憶遙不知所措地絞動著手指,一雙眼只敢看著仍舊躺在地板上昏睡的顧天祈。
這兩兄弟的個性真的差好多……
她不安地偷偷瞄了瞄對面的男人,又快速低下頭。
顧天昂閉著雙眼,神色自若地靠在沙發上,看起來像在休息。
“戀草果真讓你的記憶恢復一些了。”他突然的開口嚇到路憶遙。
“什麼?”她戰戰兢兢地抬起頭。
“你知道蒂維娜嗎?”他睜開冷冽的雙眼問。
“蒂維娜?你們剛才有提到。”她眼中帶著疑惑。